梅舟还拿出了一张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自己的双手,那张帕子用过后也不要了,径直轻飘飘地丢在了小鹿的头上。
梅舟擦干净手之后,嘴角矜着一抹微笑,嘴里却像是魔鬼一样地低声说道:“熙儿,这种畜生你还是少接近吧,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宫鸿熙双眼无神地耷拉着,没有任何焦距,只是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容隐隐有些不对劲。
湛怡宁仰躺在地面上,失神地半合着眼眸,她的一双鹿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
‘师傅,师傅说我是脏东西。’
“熙儿,这个月的血不太够,我想找你再借一些。”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梅舟的语气里可没有半分的谢意,他堂而皇之地将宫鸿熙的右手抬起,露出一截伤痕累累的小臂,湛怡宁在看到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时,瞳孔猛地一缩。
经年的伤痕,一道又一道,仿若在宫鸿熙还小时,便已经开始遭受如此磨难了。
之前的种种怀疑,都在此刻如释重负,她的师傅真的会背地里吸人血,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
宫鸿熙的脸颊瘦得都脱了像,深深地凹陷进骨头中,他的头发近距离地望过去可能是因为常年不见日光,还有些枯黄。
湛怡宁心里难过极了,她强撑着自己喉咙处的不适,让自己可以爬起身来慢慢地站起来,然后她站在了宫鸿熙的身前,低低地发出呜咽声,试图驱赶着梅舟。
仿佛只要有她在一秒,就绝对不允许有人可以欺负他。
而湛怡宁那么小的身子,又能够抵挡了什么呢?
无非是螳臂当车。
梅舟随意地将佩剑抽出,径直在宫鸿熙的胳膊上划拉了一下,随后他将身子慢慢俯下靠近了那处伤口,吸食起来。
这幅场景有些眼熟,湛怡宁顾不得多去回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梅舟将宫鸿熙的血都吸干了。
没看见宫鸿熙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濒临失控了吗。
宫鸿熙的反应也十分奇怪,他竟然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原地,只是将头深深地垂了下去,仿若不想让湛怡宁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湛怡宁奋力地跳起了身子,用她的小牙努力地撕咬了上去,她伸长了脖子也不过刚刚够到了梅舟的腰部,只听见梅舟“嘶”地一声,停下了对宫鸿熙的毒手。
梅舟厉声喝道:"畜生!去死吧。"
“小心!”
宫鸿熙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宫鸿熙的手上微微一动,湛怡宁身后就像是多了一层海绵一般,将她牢牢地拖了起来。
湛怡宁“腾地”一下被梅舟的袖子带起的风吹到了石壁上,她的身子重重地跌落了下来将冰面都砸出了几道裂纹。
好在有宫鸿熙的那一手,不然湛怡宁恐怕在梅舟的怒火下只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身上的伤虽重,好在性命无忧。
梅舟被莫名的小鹿咬了腰部一口,他面色不虞地盯着这头不知死活的畜生,用尽恶毒的语言吭骂道:“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将你的皮毛都扒下来给我那徒儿做一定鹿绒帽子。呵。”
湛怡宁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心想道:师傅,您知道眼前这个被您扬言要扒皮抽筋的畜生就是你的小徒弟吗。
梅舟刚想要将湛怡宁再次拎过来处理一顿的时候,宽大的袖口中突然传出来一道声音,声音的主人来自她的大师兄。
“师傅,您是在禁室吗?孟长老有事找您相谈。”
梅舟斜了一眼垂着头的宫鸿熙,还有躺尸一般地躺在角落里的湛怡宁,皱眉回答道:“我这就回。”
湛怡宁这才知道,原来梅舟已经出关了,而她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禁室?青峰山何时有了一个禁室的所在,禁室到底在哪里。
梅舟甩手走了,他口中的禁室又恢复了安静,不,是死寂。
湛怡宁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她仰头看着神色不明的宫鸿熙,嘴里又说不出话。
湛怡宁确实是有些担忧他现在的境况,她决定了等到成功变回人形,一定要多方打探一下关于禁室的消息,好把宫鸿熙救出来。
湛怡宁仰起脖子舔了舔宫鸿熙刚刚那杯划伤了的口子,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宫鸿熙只是晦暗不明地望着她,嘴里喃喃自语道:“小鹿,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以后跟着我,不然——”
宫鸿熙的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用有些危险地语气说道:“不然我就吃了你。”
湛怡宁的后腿稍稍后退了几步,她身上的鹿毛刚刚有一瞬间都竖立了起来,害怕极了。
宫鸿熙倒是笑了笑,甚至还有几分温和的语气同她好声好气地商量道:“你只要乖乖地,不要再跑就好,能做到吧?”
湛怡宁拼命地摇头,想拒绝却说不出口,她心里委屈。
湛怡宁两眼一番,干脆利索地准备装死晕过去,谁要管眼前这个没心没肺地宫鸿熙谁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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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师妹,快醒醒,师傅在门口等你好久了。”
可能是要陪着梅舟一同在外边等的缘故,这次卞靖儿难得的没有直接闯进来,而是耐心的敲着门,只是那敲门的节奏有些过于频繁,将湛怡宁生生地从美梦中吵醒了过来。
湛怡宁本来正做梦梦见回到系统空间里美滋滋地左拥右抱着,冷不丁地被这么一下给吵醒,她的起床气瞬间就上头了。
湛怡宁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后脑勺,睡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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