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枚戒指不是被陆淮宁扔进大海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司炀扬唇一笑,“一支北极科考队在冰川里发现并带回的,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吧。”
“谢谢。”薛醉宁接过那枚戒指,时间并没有敛去钻石的光华,却沉淀了爱情。
飞机上,薛醉宁轻轻倚靠着男人的胸膛,一声声心跳沉稳而有力地传来,他背后的伤已经由医生处理过,她轻抚着绷带下的伤口,许是失神让她失了力度,引来男人低低一声。她吓得立马僵直了身子,无措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淮宁,哪里疼?”
陆淮宁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悄然握住了她想要掀起衣摆为他查看伤口的手,“没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嗯?”薛醉宁柳眉轻皱,“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不能告诉我?”陆淮宁捉着她想要缩回的手印下一吻,“还不打算告诉我,那个司炀刚刚给了你什么?弄得你一路魂不守舍的?”
“是啊,我是挺不舍的。”薛醉宁没想到这个男人到现在还在想着刚刚的事,那枚戒指能够意外被找回,的确是缘分,可是她却没有立刻告诉他,总觉得它不应该在如此仓促的机会中被这个男人知道它的存在。
陆淮宁也听出了她情绪中的波动,相处了两年的时光,甚至都超过了与自己相守的时间,即使是友情也会有不舍。
两个小时后,飞机顺利a市国际机场,事先安排的人早已等候在此,苏翼刚下飞机便有一位为首的男人走到了他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苏翼眉宇渐拧,只是回头对他们匆匆道了别便一头钻进了前来接人的车。
“应该是家里有什么紧急的事。”陆淮宁看着神色匆匆离开的苏翼,眸中一沉。
薛醉宁点点头,将怀中睡熟的小丫头往上提了提,飞机上的活动空间毕竟有限,长途的旅行早已让小家伙倦乏,此刻正趴在母亲肩膀上睡得香甜。
两个人都不忍心吵醒小家伙,上车下车,甚至回到阳光丽舍都是尽可能地轻手轻脚。
薛醉宁从儿童房回到主卧时,沐浴后的陆淮宁只裹着藏青色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凝眸看着窗外的夜景,静谧中的流光溢彩总是可以让经历过生死的人品出不一样的味道,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一种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期盼。
她故意放慢脚步,长绒地毯吸收了一部分足音,轻手轻脚地靠近,却不知道男人早已从几净的玻璃中捕捉到了她的身影,却也不戳破,任由她伸手轻轻环住了他。
薛醉宁轻嗅着他发间洗发水的味道,湿漉漉的清爽,只是她却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染上了关切,“刚刚洗澡有没有弄湿伤口?”说着就探手去试,却被男人轻巧地躲开。
“薛小姐刚刚的动手动脚我可以理解为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吗?”陆淮宁却出言调侃,背后的伤口传来隐隐的痛,他却笑得更为轻松。
“陆淮宁!”薛醉宁瞬间脸红得像成熟的小番茄,本想不理这个得寸进尺的坏男人,只是心底却始终记挂,飞快地撩起浴袍的一角,只看见有红色的血液已经渗出了绷带,似乎还有扩散的趋势。
她急得瞬间红了眼眶,“陆淮宁,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吗?你知不知道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喊痛啊!”
“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吗?”陆淮宁揽住她,只怕她下一秒就会飙泪,连忙安慰道,“医生说伤口愈合必然需要一段时间,这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嗯?”
“骗子。”薛醉宁拍开他的手,转身往门外走去,回来时手上多了只应急的医药箱。
陆淮宁半趴在床上,微凉的药油在伤口周围散开,血液的流通带来热热的感觉,一双手轻柔地为他揉散淤青的地方,他回头时,只发现她蓦地站起身,转身就走。
他急忙拉住她,只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去哪?”
“洗手啊,一手药油味,刺鼻得很。”薛醉宁见他放手,连忙就往洗手间走去,许是药油本身的关系,只让她掌心一同微微热,水流带走了那份灼热感。
回到卧室时,陆淮宁正倚在床头打电话,见她回来,最后交代了几句“尽量快些,要可靠”之类的话,笑了笑便挂断了电话。
“这么晚还在打电话,陆淮宁,你什么时候能爱惜一下你的身体!”薛醉宁有些心浮气躁,想起之前他胃出血住院时苍白的脸色,那病就是被他生生熬出来的,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他,那她为之努力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和女儿,早已无形地融入了她的血肉中,不能分割!
陆淮宁把她扯入怀里,曲起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我的管家婆,我只是让管家给我们找一个阿姨,顺便给蓬蓬联系好幼儿园。”
“幼儿园?”薛醉宁想起女儿也确实到了入园的合适年龄,是该让小丫头去体验一下集体生活的感觉,那四年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也确实让女儿缺失了许多。
陆淮宁见她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脸,此时此刻,如此真实的幸福让他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荒岛上的每一分钟,他所思所想所念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她。而此刻她温顺地仿佛一只猫儿一般蜷缩在他的世界里,安静地蛰伏,一时失了神。
同样却也别样的夜晚,两个身影静静地依偎,相伴到黎明。
陆家的小公主是在一个星期后被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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