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态刚走出几步就已经被拦住了,一喽啰道:“汝等何人?为何擅闯我忠义阁?”
风之队、云之队从来不会忍受别人的侮辱,对他们来说任何阻挡他们脚步的人都是敌人,他们的剑已经搭在弓弦上,但是被张态阻止了。
张态道:“告诉你家阁主,张态前来拜访自己的兄弟,有劳了。”
一锭金子已经抛送在小喽啰的手上,小喽啰当即眉开眼笑道:“爷稍等,待我禀报我家阁主。”
韶华易逝,徐刚苦心经营的忠义阁蒸蒸日上,忠义阁是他付出的心血,他的背已经不再坚挺,他的头上也生出华发。不过他的手依旧有力,他的眼睛依然深邃,透露出寒芒。
他手上依旧在刻东西,手上动作很快,谁也不知道他在刻什么,就算他自己也不知道,随性而为,率性而发。
他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他的刻刀裹挟着劲风急射而出,这时那小喽啰刚好进门,飞刀顺着他的面颊钉在了门框上,刻刀发出嗡嗡的鸣叫,还在不停的颤动,小喽啰惊的瑟瑟发抖。
徐刚也抬起头来,徐刚打理整个忠义阁,凡事亲力亲为,他认得所有的人,包括这个小喽啰。这个小喽啰叫黄二,为人机灵,因此派他在上山路上守候巡逻、
这时候黄二上来必定是有人上山来了。
徐刚道:“黄二,可是有人来了。”
黄二此时才镇定下来,道:“阁主英明,一个叫做张态的人求见。”
徐刚的脸上出现惊讶之色,瞬间来到黄二面前,一把拽住了黄二的衣襟,道:“你说他叫张态?”
黄二刚刚淡定下来,这下又被徐刚惊吓,舌头已经开始打结,道:“是···是的··他···他说叫张···态。”
徐刚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黄二依然惊魂未定。
徐刚一路狂奔已经来到了山脚,他已经看到了张态,当然张态也已经看到了徐刚。
张态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文雅书生,他的身体已经铸就成铁血,徐刚还能感觉到张态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张态已经变了,不仅仅是气息,还有内心,内心的变更让他与徐刚不再意气相投,或许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以前的他们虽然人不在一起,但是心在一起,他们可以忍受任何的苦难和折磨,可是他们没有选择。
他们都已经看出了什么,但是都没有说。
之前是兄弟,现在任然是兄弟。兄弟相逢是一件高兴开心的事,两人都喜极而泣,紧紧抱在一起。
“二哥,你来了”
“三弟,我来了。今天终于相见了,时隔十年,我们还有多少个十年呢?”
这一刻或许就是永恒,人不能揣测以后的事,但是拥有现在却是一件高兴的事。
徐刚携着张态的手登上了忠义阁,忠义阁峥嵘而崔嵬,别有一番景致,两边悬崖高耸,忠义阁也就坐落于此。
世界上总有一些伟大的人,忠义阁的始祖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提醒后辈居安思危因此将忠义阁建在这里,时刻提醒后人。
徐刚将张态带到了崔吕堂,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到崔吕堂,能到崔吕堂的人只能是忠义阁最珍贵的客人。
张态当然知道这一规矩,他的心里不禁有一丝愧疚,他的心开始动摇。
崔吕堂古朴的钟声在敲响,有节奏的钟声就山谷中飘荡,是那么的悠长、连绵。
众人不禁喝得大醉,徐刚也醉意朦胧,张态依旧在慢慢喝着酒,心情沉重的人总是不容易醉,他又怎么能醉呢?
徐刚道:“二哥,那还记得大哥说过的话吗?”
张态:“驰骋戎马中原梦,破碎山河故国羞。”
徐刚:“没想到你还记着,我也还记着,所以我一直为身为忠义阁的阁主骄傲,我也愿意为了忠义阁去死。”
张态手里的酒杯已经被张态捏碎了,徐刚大笑道:“二哥终究是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用再忧心了。”
张态:“或许我真醉了,你不想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徐刚道:“我只知道二哥是来看我的,其它的并不重要。也许说出来就不能好好喝一顿酒了。”
张态笑了,他的笑容是忧伤是无可奈何也是痛苦,张态道:“也许你不想听,但是我不得不说。我是穆林王的人。”
徐刚操起了桌上的酒壶,鲸吞牛饮起来,一壶酒罢,道:“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就算你带着穆林王的人来了,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你为什么要亲口告诉我?”
“这是为什么?你不知道穆林王的狼子野心?还是你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张态道:“我知道,所以我来了,之所以我来只是为了保住忠义阁。”
徐刚怒喝道:“保住忠义阁?你保得住忠义阁的形你能保得住忠义阁的魂吗?”
张态的脸已经变红,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被徐刚的言语臊的脸红,张态道:“交出无双阴剑至少能保证忠义阁的人能够活着,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徐刚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浑身抖动起来。他的手拿起了他的刻刀,刻刀在桌上一划而过,留下深深的裂痕。
徐刚道:“以前我们是兄弟,现在我们是,以后我们不是。”
兄弟是多么熟悉,兄弟也是多么难忘,可是今天画地绝交折磨着这两个人,两人的心撕痛起来,就像是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心上,滴出鲜血来。
酒席还没有散去,可是忠义阁的人却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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