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媚儿举起自己的酒杯,瞅着渭宁,淡然说道:“今日是咱们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也是一家三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聚,实属不易,所以,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咱们不如干一杯吧!”
渭思过放下筷子,连忙端起了自己的小酒杯,冲着渭宁欢叫起来:“对对对!爹爹,爹爹,咱们要喝酒,要喝酒!”
渭宁眉头微皱,问道:“儿子这么小,也让他喝酒吗?”
渭思过嘻嘻笑道:“爹爹,我早就开了酒@了,不过,我也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喝上一小口,平日娘亲是不允许我沾酒的!”
渭宁听了解释,就没有异议了,也举起了酒杯,先是犹豫着与月媚儿碰了一下酒杯,再跟渭思过很响地碰了一下酒杯,就将米酒喝了,他摸了一下渭思过的脸,点头笑道:“儿子,喝吧,别喝醉了就行!”
渭思过现在最感兴趣的其实是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笑着点点头,将舌子伸到酒杯里,舔了一口,意思一下,就将酒盅推给了渭宁,笑道:“爹爹,你把我的喝了吧!”
渭宁笑着将渭思过的米酒喝了。
月媚儿将自己的酒水干了,就将自己与渭宁的酒杯满上,往渭宁的碗里夹了几块糖醋排骨,淡笑着道:“难得在一起,你要是不嫌弃,就多吃一点吧!”
渭宁瞥了月媚儿一眼,就夹了一块排骨百味杂陈地慢慢吃了。
渭思过指着那碗他够不着的卤水肘子,叫道:“爹爹,我要肘子,我要肘子!”
渭宁就夹了一个肘子放在渭思过的碗里,见渭思过双手抓住肘子,就啃了起来,吃的甚急,劝道:“过儿,又没人跟你争抢,慢慢吃,别噎着了!”
渭思过冲着父亲咧嘴一笑,就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月媚儿瘪瘪嘴巴,一脸落寞地喃喃说道:“唉!有了儿子,就忘了老婆,只知心疼儿子,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老婆,厚此薄彼,也太偏心了吧!”
渭宁淡淡地说道:“东西就搁在你面前,你又不是够不着,用的着别人夹吗?”他嘴上虽是这么说来,但还是夹了一个卤水肘子扔在月媚儿的碗里。
渭思过冲着月媚儿咧嘴一笑,满嘴食物,声音含糊地笑道:“娘亲,你这么像个孩子似的,喜欢撒娇!”
月媚儿瞪了渭思过一眼,拿出手帕,擦去儿子满嘴的油渍,即儿,斜睨了渭宁一下,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夹起肘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好像对于她这个需要保持苗条的身段喜欢素食的美人来说,这个金黄油腻的肘子就是她的最爱似的。
渭宁与月媚儿现在关系终究有些尴尬,一时享用美食不说话儿,只有渭思兴致极高,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父母说着话儿。
一家三口在一起共享晚餐,一时氛围温馨,其乐融融。
渭思过高兴得是,自己有了爹爹了,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亲人了,他不再是别人口中的野种,又或者是捡来的野孩子了,不会被别人闲言碎语,看不起了。
月媚儿高兴的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男人了,从此,她心里有了倚靠,不再空虚了,累了也可以歇一会了,更重要的是,儿子有了亲爹,孩子的心里就没有了阴影与遗憾,如此一来,对他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好处的。
而对于渭宁来说,心情就复杂多了,即惴惴不安,拒绝排斥,又暗自心安理得,欢喜亲近。
首先,他对月媚儿攻破渭流门之事,终究是心存芥蒂,怀着一丝恨意的,他就算不忍心杀害月媚儿,报仇雪恨,但也实在是不愿再跟对方再有任何的交集,缠扯不清了,只可惜,命运捉弄,现在二个仇人之间,居然有了一个儿子,那么,有了儿子作为纽带,他们谁要想与对方斩断关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二人弃情绝爱,不管不顾;
其次,自从渭宁害得自己宗门被毁,三宝被夺,亲人惨死之后,他羞愧内疚,灵魂不安,为了保护别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把自己隐藏起来,封闭起来,他就像一个逃避世界的孩子似的把自己关进了黑屋内,这样活着,看似安全,却也实在是太孤寂,太悲惨了。
但是,他渭宁又不是疯子,
在内心深处,他也是渴望亲情友情爱情的,他也是希望爱人,以及被爱,他也是渴望温暖与幸福,而现在,当他坐在自己的女人(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在月媚儿都是他实际上的妻子)与儿子旁边,一面与儿子随心所欲地说着话儿,一面安然地享用着食物,他的精神突地如释重负,有一种被解救的感觉,眼前豁然开朗,阳光灿烂,他觉得,在这一刻里,他的生活仿佛回归了正常,他活的仿佛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了。
一会,
渭宁酒足饭饱了,放下了碗筷,就看着渭思过慢慢吃饭。
月媚儿面上没有露出来,其实,满腹心事,她细嚼慢咽的吃的不多,一会,也放下了筷子,也默默地看着渭思过吃饭,不时瞥了渭宁一眼,欲言又止。
渭思过本来吃的好好,左瞅一下渭宁,又瞅一下月媚儿,见他二人突地不吃了,却定定地瞅着他,脸上露出了傻笑,感觉怪怪的,嘴巴一僵,停止咀嚼,稍顿,嘴巴一噘,不悦地叫了起来:“哎呀!爹爹,娘亲,你们别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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