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母终于承认了自己隐藏于心的恨意，“你如果是个男的，你爸绝不会出轨！”
“就因为你是个女的，当初你爷爷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委屈吗？”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如果你是个男的，你可以帮我教训你爸，你可以抢到他的财产，你可以帮我报仇！”
亲耳听到自己母亲对自己的恨意，并不是一个很愉快的感受。
或者可以说，这过程相当的不愉快。
她脑子嗡嗡地，眼睛里的世界仿佛蒙了一层雾似的，忽远忽近或明或暗地看不清晰。
她只能看着自己母亲的红唇开合，耳边一遍一遍，仿佛回声一般，在脑海里重复着自己母亲的恨意。
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口巨大的钟。
而她的母亲，正拎着全身的恨意，拼命地往她的身体上敲打。
这恨意遍布她的全身，将她的五脏六腑都震得粉碎。
那声音在身体里久久不散，音波如同刀子一般，在她的全身各处一遍一遍地划着。
她外表或许还完好，但内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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