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子,大家都是同学。”吴东南伸手拦了一下,浅笑说道:“班同学刚刚只是开玩笑……”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周遭许多南荣三中的学生都不禁对他心生好感,觉得他气度不凡,不过吴东南接下来一句话,却让很多人觉得有些别扭。
吴东南脸上的笑淡了一些,继续道:“而且,他即便是第一,也是南荣三中的第一,而不是我们南荣五中的第一,有什么好争执的?”
痞气少年撇嘴道:“吴哥,话不是这么说啊,我这也是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免得以后因为风大闪了舌头。”
高大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故意扬声道:“不过吴哥说得也有道理,我们南荣五中的确是找不出基础六段修为的第一高手。”
“哈哈哈哈……”后方一片由南荣五中学生发出的哄然大笑,随即发出各种冷嘲热讽。
“没错,基础六段的学校第一,真的好厉害哦!”
“不愧是南荣三中,果然藏龙卧虎!”
“吴东南也是基础八段圆满,才被公认是我们学校的第一高手,这家伙也好意思?”
“哈哈,我们南荣五中的确不能跟他没比啦,因为根本没可比性!”
……
吴东南单手插着裤兜,目光看着班铭,脸上的笑容没有变过。
这一刻,在场原本有些欣赏吴东南的南荣三中学生纷纷醒悟过来,这家伙原来是个笑面虎,要借着班铭是南荣三中第一高手这个谣言来打击所有南荣三中的学生!
所有人都知道,考试的时候心态很重要,若是心浮气躁,别说超水准发挥,很容易就会发挥失常。
南容三中的学生今年若是集体发挥失常,无疑就会被南荣五中暂压一头,沦为笑柄!
可是,想明白真相是一回事,有没有被气到又是另外一回事,许多南荣三中的学生忍受不住,立刻跟对面的南荣五中的学生红着脖子怒吵起来。
而且,因为这事儿,很多南荣三中的学生也对班铭很有不满,因为事情的根由是因他而起。
班铭没有吵,他只是看向了罗城,只见后者的脸色有些发红,目光有些闪躲。
班铭明白了,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由吴东南布下的局,罗城只是棋子。
或许罗城一开始不是棋子,吴东南只是顺势介入,但身为南荣五中的学生,罗城并不介意以伤害曾经的朋友为代价,来替自己的学校争取利益。
“罗城,你真的变了好多。”班铭叹道。
罗城彻底面红耳赤,下巴微微颤抖几下,终于发出了压抑了数年之久的低吼:“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看清过我!你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不在乎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在乎!”
“就因为张晴儿给我写了那两封情书?”班铭皱眉。
罗城毫无犹豫地吼道:“没错!你从小到大都是个病痨,为什么不干脆休学或者早点去死!当初要是没有你,张晴儿也许早就接受我了!”
班铭怔怔看着罗城那张变得狰狞凶狠的面庞,嘴角渐渐露出一抹自嘲,某些自己曾经珍视的东西,原来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脆弱很多。
而在场地边缘的看台上,一名监考官对身旁的人道:“冯组长,要不要干预一下?考生们情绪这么激动,对他们的成绩可能会有影响啊。”
“不用。年轻人嘛,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不动手就行了。”姓冯的监考组组长轻描淡写地说道,一双眼睛却是微眯着,从中闪着一抹锐利,盯在吵嚷人群中班铭的身上,嘴角慢慢撇起一抹冷笑。
如果班铭这时候看过来,就能发现这名监考组组长有点儿眼熟。
其实何止是眼熟而已,在这名冯组长眼中,此刻看见班铭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个冯组长,正是期中考试时前往南荣三中担当龙槐学院考察官的冯太真!
真是冤家路窄啊!冯太真在知道自己负责的居然是南荣三中和南荣五中的监考的时候,便是忍不住这样感慨,随即振奋不已。
期中考试的补考事件不光让他在第一军院的周怀瑾面前大丢脸面,更是让他被叔叔冯进狠狠责骂,以他狭隘的心胸,不光怨恨周怀瑾,更是连张放以及班铭都一起恨上了。
只是,接下来的这两个月,在班铭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暗自关注着前者的冯太真很是心惊,撇开个人修为不谈,这小子的心机手段很是老辣,似乎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能量,竟是将一一三区沐阀以及军中少将都给扳倒了。
冯太真这种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假,但更加懂得趋利避害,一时间心生惧惮,不敢再对班铭生出什么报复的念头。
只是,这一次担任监考组组长,机会实在难得,冯太真虽不会刻意插手考试魏为难班铭,但横亘心中已久的郁难免翻腾起来,自然不介意此刻顺势而为,让班铭这小子吃点苦头。
他嘴上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心里却很有些期待,恨不能下面的学生大打出手,到时候他就有正当借口惩治班铭,以破坏考场纪律的名义,取消他的武考资格!
虽说班铭已经得了第一军院的特招名额,但这个名额能不能生效,却也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达到一定的高考分数,而武考资格一旦被取消,分数归零,哪怕班铭文化成绩再好,也无法达到分数线!
当日一箭之仇,就能轻松得报,而且不会落人口实,就算班铭背后另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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