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正色道:“义父让我转达诚挚谢意,并且让我告诉你,不只是宁雨柔,其余涉及其中的人和势力,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班铭淡然道:“请向宁阀主转达一下,就说还是适可而止吧,除了真正的涉及其中的人,其他的无辜者,就不要牵连在内了。”
宁尘眉头微动,在他眼中,班铭的这种仁慈有些幼稚可笑,殊不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些侥幸逃脱一命的人可不会因此而产生感激之情,反而只会一门心思想要报复。
越是小人物,在某些因素的刺激下,越可能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不过,这样的道理,宁尘自认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说给班铭听,所以他只是道:“我会转达的。”
而班铭这时候却是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从见面开始,宁尘对他的称呼从来都是“你”,而不是和宁不州一样的“班先生”。
某种程度上而言,宁尘相比宁不州还是嫩了点,做不到真正的无视荣辱,能屈能伸。
“公事谈完了,我们现在来谈一下私事吧。”宁尘手掌一阵,金属箱层层封闭,回归原样。
班铭闻言,嘴角流露一丝玩味:“看来,我上次的建议,你已经有了决定。”
上次见面的时候,宁尘见班铭的确是有奇异本事,最终还是开口求医,想让他治疗胯下之伤。
而在那时,班铭给了宁尘两个选择,要不就是永远不再对夕梦研有任何妄想和接触,要不就是……出卖陈琛!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宁尘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选择……后一种。”宁尘凝视着班铭许久,最终缓缓说道。
所谓后一种,指的自然是出卖陈琛,只是这四个字,宁尘真的很难说出口。
果然是枭雄本色啊。
班铭看着宁尘平静如水的面庞,心中不由感慨,同时也是感觉到了宁尘对夕梦研执念之深,根骨吸引的威力居然会有这样巨大?
说到根骨,班铭琢磨着,自己应该再做一台能够扫射特殊根骨的根骨检测仪出来,看看夕梦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心里也好有个数。
“行,那你录一段视频然后再写一份坦白书吧。”班铭微笑着,很无耻地道。
宁尘眼角微抽,却知道班铭这一招无耻归无耻,但却很切中要害。
只要有这两份证据在手,以他对师父陈琛的了解,一旦看到这两份证据,就算不彻底翻脸,师徒之间也必然会出现难以修复的裂痕。
然而,现在有求于人,宁尘只能屈从。
见宁尘答应下来,班铭立刻就摆出了热情的姿态。
两人很快转移阵地,来到了一个比较光亮的地方,然后班铭掏出手机进行录制。
而宁尘则面容略显僵硬地对着镜头,坦陈自己为请班铭治病,而决定在将来任意时刻出卖师父陈琛。
随即,宁尘就见班铭不知从哪儿摸出了纸笔和红泥,不由眼角再抽——这小子居然早有准备,这是一早就吃定他了!
无奈之下,宁尘只好当着镜头的面,写下了“坦白书”,然后按下了红泥手指印。
班铭视若珍宝般将宁尘的真迹收好,笑眯眯地说道:“你上次说过,你是被一种气息极为恐怖的劲气所伤,被击中的部位残留了莫名的气息,阻止着细胞血肉的再生,使得伤口始终无法愈合?”
“不错。”宁尘眼中闪过一丝恨色。
这段时日,他又秘密见了几名医生,若非结果都是束手无策,他也不会最终向班铭妥协。
“既然这样,你把伤口给我看看吧。”班铭故作正色道,暗地里要笑破肚皮。
果然,宁尘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他看了看四周,又细细感知了一下,确认周遭再无他人,神色才有了一丝放松。
本着不能讳疾忌医的原则,加上自从受伤以来,也已经不止一次在医生面前脱下裤子,他一咬牙,将裤子脱到了膝盖之下。
风吹屁屁凉。
班铭发现自己错了,宁尘这家伙其实也是挺能屈能伸的。
至少换做自己,恐怕是做不到在情敌面前脱下裤子露出受伤难愈的胯下。
咔嚓!
闪光灯一闪。
班铭用手机拍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幕。
宁尘的脸都黑了,眼中流露出了极大的怒意以及隐晦的杀意。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胆敢这么做,宁尘已经立刻出手将其击杀了。
可现在,他治愈伤势的希望寄托在班铭身上,加上虱子多了不怕咬,有了之前的视频和坦白书,再加上这么一张不雅照其实也没多大所谓。
因为在宁尘心中,班铭已经是在将来某个时刻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死的人。
他的杀心十分坚定,哪怕班铭有断罪的背景,胆敢这样羞辱胁迫他,注定了只能用死来偿还罪孽!
班铭何尝不知宁尘杀心如狂,不过他更知道宁尘无论如何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他,所以显得有恃无恐。
不过他也不敢将宁尘刺激得太深,拍了照片之后,他也开始干正事了。
不得不说,装了几次神棍之后,班铭觉得自己的演技已经磨练得越发精湛,否则看到宁尘空空如也的胯下的第一眼,就已经笑场至狂。
而他现在,非但不笑场,还摆出了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沉重表情,仔细盯了片刻。
当然,要让他去直接碰触那是不可能的。
班铭随便捡了一根细长的树枝,隔着老远往宁尘的胯下受伤难愈的地方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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