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众人一阵惊呼:“不是吧,怎么可能呢?”
虽然听朱时亮说过,他们是地震当天办的手续。可是,这么大的事,难道真的不会提前通知?
于水看了众人一眼,才半真半假说道:“那会儿你们也知道,领导就提了一句要好好表现,可能会有人暗访。可实际上呢,咱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去没去人,什么时候去的人。
后来,还是智脑手环的用法传开后,我们看过信息才知道的。”
朱时亮也点头作证,“那会儿我是隐约知道点消息的,只是当时的考核还处于保密状态,而且结果怎样谁也说不准,便没有跟大家明说。
后来,一直磕磕绊绊的,直到录入信息当天才确定下来。
那天我带着彦明去办手续,来来回回跑了七八个单位,稍有点差池就办不下来。
原本想着回来就跟大家说一下这个好消息,可谁知,还没下楼就停电了,还没到单位就地震了。
之后一阵兵荒马乱,还以为这事不了了之了呢。没成想,护卫队在地震当天就通知新入职的护卫员前往苏市救援了。
时间紧的,都没机会跟你们打招呼。”
他把事情说这么详细,也是怕有人心里不服从而记恨。
虽说现在还没人表现出不满,可一旦他们知道了护卫队的待遇以及在那边受到的训练,眼光长远的,不可能没有想法。
所以,不如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之后也不用有什么猜忌。如果还有机会入职的话,也希望他们能把握,细节方面千万不要出问题。
朱时亮因为是文秘,接触到的消息比较多,他隐晦提醒,“今后不管什么任务都要用心完成,别以为抱着金饭碗铁饭碗就能一世无忧。
世道不一样了,该上进还是得上进。说不定什么时候,好运就会光临,你说是不是?”
秦伊人听后眼神一闪,笑着点头,“领导说得是!”
而大多数人只以为,他是在提醒他们要做好本职工作。虽不在意,却还是应了一句,“是!”
然后换个话题,继续谈天说地。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没等他们前去开门,就见一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进来了。
那面容,看起来十分熟悉。定睛一瞧,居然是柯文培。
“我天,你这是遭遇了什么,怎么这么一副狼狈样?”于水惊呼出声。
朱时亮瞪了他一眼,才问道:“你这是,遇到难事了?”不然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柯文培看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眼一红,就直接跪了下去。
“我去,夭寿啦!”于水仿佛受到了巨大刺激,叫着跳开原地。
其他人也被吓得不轻,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没办法,和平年代谁见过这个,可不把一个两个小年轻给吓尿了。
沈彦明也趁乱远离了那块儿地方,扶着毕乔安躲进一个犄角旮旯。
这里虽然视角不佳,可有墙和桌子挡着,万一发生冲突的话,一时半会儿波及不到这个地方。
他们都躲开了,可朱时亮不成啊。
虽然已经调职,可这毕竟曾是手下的员工,他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朱时亮上前去扶柯文培,责怪道:“你这怎么还跪下了,有事说事,咱能帮的帮。新社会可不兴这种礼节,瞧瞧你把他们吓的,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柯文培本想跪着请求大家帮忙的,可听朱时亮这么说,也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妥,便顺着他的力道起了身。
朱时亮从旁边拉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问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还有,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就瘦成这副模样了?”
柯文培听到这久违的关怀,瞬间泪如泉涌,他呜呜哭着,泣不成声。
于水他们见人不跪了,也敢凑上来了。
从包里、口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说道:“有啥委屈你就说,咱们同事一场,哥们儿不会坐视不理的。”
柯文培听到这话,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声戛然而止,拉住于水的胳膊,“你说的,你会帮我的,是你说的,你一定要帮我!”
于水哑然,脸上挂上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心里不断埋怨,他特么干嘛要多嘴啊。
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太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万一这家伙提出什么不合理要求,那他还不得倾家荡产,卖肾卖肝?
可话是他说出口的,看着对方那期待、信赖的眼神,他实在是不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那,那你说说看。”
柯文培以为于水这是答应了,便哽咽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是地震那天,他家里人外出避难,在附近公园住了一晚。
结果第二天饿得不行,回家拿食物的时候,发现家里失窃,满满一卧室的米面不翼而飞,气的柯文培他妈直接晕了过去。
可那会儿电力系统遭到破坏,而且通讯也断绝了。所以家里人把老太太送进医院后,报警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答案。
他媳妇儿当即就想找他回来主持大局,可柯文培当时在劳务员队伍,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等他得到劳务员队伍通知,可以回家看看受灾情况后,就马不停蹄跑了回去。只是,眼前空无一物的场景,让他差点喷了几口老血。
他怎么也没想到,辛辛苦苦干了一冬天,还连累自己丢了工作的劳动成果,居然就这么不见了!
他双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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