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人散人,你这练的是什么功法?”英宝好似一只胖青蛙,游到张天流身边询问。
张天流盯着三百里外的秃驴们,随口道:“跟功法没关系,只是将符文连在一起而已。”
“符文!就是阵法上怪异的字?”宝哥还是年轻了,一直以来只是修炼家族功法,别的极少接触。
“阵法是阵法,当今很多阵法已经不依赖符文,光有材料就行,但想要让材料越级做出超品阵法,在前中期就要依赖符文吸纳天地元气,俗称借法,我这符语火凤就是借天地之力。”
“很难学吧!”昭懿仙子问。
“嗯,符语学很枯燥乏味,它要吸纳的基础知识太庞大,如无必要,没人想学。”
这方面是张天流无法改变的,符文大陆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推行符语的前五十年确实成效满满,但后五十年基本吃老底,新鲜的血液越来越少,相比于前期积累知识量的枯燥,年轻人跟喜欢以武入道,因为那是肉眼可见的提升,符文还能看到一点成就,也可以转行当阵法师,而符语能给人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是靠异能才学的轻松,无边海的普通人要积累到他的程度困难无比,再感兴趣也会选择先练气,身体好,记忆强,寿元多,那时候回头来学不是更快吗。
话是这样说,可真踏足修炼界,他们会发现修炼资源的匮乏,结果,不得已成为打工族,为了养家舍弃爱好与理想,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
张天流的离开,或许会导致符语学成为无边海上的一朵昙花。
“你哪弄来的真凤精血?”灵龙突然问,她从火凤气息上知道张天流有这玩意。
“符文大陆上面有火凤后人,五千多年前留下的。”
灵龙点头,没再多问。
他们这些古老种族越来越少,即使上到天涯,灵龙也没见到一头活的龙或上古种族。
七苦回头看着远空的火凤,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七苦师兄,是否觉得雾里散人很有慧根啊?”一名表面看来跟张天流年纪相仿的少年和尚问道。
“七净师弟何出此言?”七苦笑问。
“感觉。”七净也回头,看着火凤继续道:“散人是我目前见过的人中,唯一大彻大悟之人,他身边的白施主也给我这样的感觉,但与散人稍逊一筹,因为他还有无法放下之物,散人已了无牵挂。”
“呵呵,七净师弟洞若观火,不错,散人确实了无牵挂,但还有一点你没看到,他的无牵挂是因他不取,因为取了他将难放下,这样的人即使再有慧根也入不得我门。”
“为何?我们所修,不是要达到他的境界吗?”
“非也,他不取,不是他不想取,是无力取,待他实力登顶,该取的他会拿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人物入佛门修的是苦,而且此生成佛无望,只有苦其一生,他的道,目前走得很正确,甚至已经得道,只是光华不显罢了。”
夜色将黑,一袈裟,一火凤,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九霄中,引得路过修士无不侧目,但看了一眼后就没了兴趣,因为很明显,这是升天战打响了,而这两帮人在竞速。
远在玉庭旁的八卦看台上,吃瓜群众无聊得都快睡着了。
“唉,一帮秃驴,一帮废物,无聊啊。”
“是啊,哪像隔壁组,昨天的竞速一开始就打得不可开交,那才过瘾。”听此人口气,昨天隔壁比的不是竞速,而是斗法吧!
但这才是九霄竞速,它是没有规则的,谁到终点谁赢,中途不管你干什么!
偏偏,浮光寺和尚是能不动手则不动手,而山城这一伙人,好像只有张天流能扛大旗,其余的都是陪衬,岂敢跟浮光寺和尚交手啊,目前自然是不被甩开,到了北绥岛就看运气了。
不过依然有人反驳道:“隔壁是姜家一脉的,当然打的火,咱姬家这边以礼待人,相互谦让惯了,等到了剑池界口你就知道了!”
此人这番言论得到不少人赞同。
一开始就使绊子,反而是暴露手段,只要在最后关头拿下比赛就好。
“算算时间快到剑池口了吧,怎么样,和尚们有什么动静吗?”说话的婧慈仙子横陈在凤体内,就跟往日躺长椅上睡觉般。
没办法,这里面的确很舒服,与其说在水中,不如说在母体中,让婧慈有一种很安逸的舒适感。
昭懿仙子道:“大概不会有吧,现在剑池口是休战期,附近没有剑池修士,多半做不了什么手脚。”
“难说。”宝哥自作聪明道:“搞不好,剑池巡逻修士认为他们是奇袭队伍,等叫来大军,别秃驴抓不到把我们给围了。”
眼力最好的张天流却笑道:“恰恰相反,他们被围了。”
“什么?”宝哥大喜,瞪大眼睛看去,却除了一道白光外什么都看不到。
那白光就是剑池的界口所在,此刻的剑池似乎是白天,光芒斜入九霄中,宛如阳光从乌云狭缝中穿下一缕,好巧不巧的照射了一整座浮岛,使得此岛蒙上一层神圣光辉。
霞光遮挡了大家视野,却挡不了张天流的眼力。
就是在这座岛上,和尚们被围了!
“好想情况有点不对,我如果没理解错,天涯位面时间是共同的,此刻应该所有位面都是黑夜,除了第九层天界,其下看不到日月星辰吧。”张天流问。
“嗯,但是有些位面残留了星辰,不过少则一两颗,多则三五颗,上十颗的都极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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