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乞挠头,说来说去,张天流就是不去解救雾山弟子,还给他说了一通狗屁道理。
但不可否认,张天流很有理。
也是因此他离开了九州集团。
天下就是在不断分分合合中度过的,九州集团已经出现了巨大的隐患,还是无法根治的重症!
岩少鼎的出现,使得充满野心的年轻人为谋利开始无所不用其极,跟小门派合作慢慢扩充市场,远交近攻,都玩起了合纵连横。
反观当时的九州集团,技术陈旧,不思进取,从最拿手的御风车就看出很多问题,张天流给岩少鼎不过是一点改装技术,一台发动机,没过三年就被他给淘汰了,用上了自主研发的产品。
而九州集团,用了三年才赶上张天流当时的随手技术,传闻还是弄来岩少鼎的推动器,请高人拆解仿制,结果还是被岩少鼎一路吊打。
御风车市场,已经逐渐被岩少鼎占据。
别的市场也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甚至,一些九州集团为养殖灵蚌购买的偏远岛屿,不是叛乱就是遭受海盗袭击,长途支援是入不支出,不补救的结果是什么,仇恨的衍生!
人家为你死守岛屿,为你养殖灵蚌,结果遇到危险时看都不看一眼,不是一句给了工资就能抚平的,那里没孩子,这些小家伙懂个屁的道理,你不救我爹妈,我就认贼作父跟你干,翅膀硬了,在把贼父给弄死,这才是理智的报仇。
这种事发生多了就会蔓延开,导致九州集团势力不断被蚕食,特别是王乞离开后,更是一蹶不振,全散了,从南陆到金景,都在各自为战,互不相连,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势力。
受九州集团的影响,一些跨海大门派同样如此!而且他们完全没有准备,好似突然间就断了联系,派人去问,有去无回,派人去打,同样是入不支出,只会不断赔钱。
让门中强者去,对方首脑早跑了,甚至一直不在岛上,派几个手下打理,等你走了再回来。
什么信誉,什么宗门戒律,什么荣耀感,视死如归的品德,对强大势力的敬畏心,没了,全没了,现在都玩心机,不玩的,都是那些碌碌无为,埋头骨干,想着勤劳能飞黄腾达的可怜人。
另外,就是张天流最为理想,雾山隐士般人物。
“风头已经出尽,该退时,要学会让位,你还不够彻底,虽然我也是,不过很快了,这一站过后我就会成为别人眼里随处可见的小子,修为低微,背景全无,那时候你要风头最好离我远点。”
王乞明白了。
他不告诉雾山派张天流活着,雾山派不会来找,他们不来,凤旗林口不会惹人注目,戚水芸也不会为了帮张天流找符文资料而遇到危险。
若非张天流先一步防备,抵抗邪虫的统帅邱方同,也死了。
一切因,不在张天流,而在他!
他不事,造就不了这样的后果。
亦如他崩塌的九州集团!
凤旗林口同样会有一天遭受到这样的结局,而这个地方,是他打算送给雾山派在天涯路上的一处港湾,但现在它不是了,它会成为被人针对的凶险之所!
他自以为开个杂货铺的隐士生活,就是个玩笑。
“你是对的,高奇守下来了,是公叔怜阳,身在高奇的修士没有暗中帮忙,就是她故意为之,引你去试探幽族强者的炮灰。”
张天流苦笑道:“虽然她爸是自杀,但跟我脱不了干系,汤靖承不也因此将我视为危险分子么,我活该,那我爸呢?他活该吗?老实一辈子却横死街头,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没人给他伸张正义我自己干,只是当时比较蠢,人没干死反而蹲了六年牢,奋发图强学成归来,结果还是没干死,失败啊!”
王乞听后,面无表情道:“你跟我说的加上我听来的,这是你说过的第六个版本了,再编一个,就能召唤神龙了。”
“你要想了解真想,问董事长,现在的她或许会告诉你。”
王乞皱眉,虽然他不清楚张天流曾经的事,但后来的事他多少了解一点,其中的狗血让王乞都不得不感慨,电视都不敢这样演。
“你真打算一辈子不理她?”
“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张天流笑着续了一根烟,又看起了碑帖。
“真是好东西!可惜裂纹太多,许多符文看不出。”
“那还不去找石碑。”王乞还在心系雾山弟子,却没用什么道德借口,他已经意识到了,他才是万恶之源,要去也应该是他去才对。
可惜他实力平平,连人都没杀过,杀邪虫那点本事,还是靠着器灵,因此他的招式看起来不是人操控剑,而是剑操控人,他只是一块给剑充能的电池。
张天流把碑帖收进系统扫描,起身道:“有一次,就有无数次,我不在了,你能扛得起吗?”
王乞一愣,有些惭愧道:“得得得,到此为止,我不再多事,学白大褂立个规矩行了吧。”
“男人的嘴,女人的腿,都信不过的玩意。”说罢,张天流走出木屋,身体悬浮而起,刚离地三尺,宛如浑天仪般的符语光环便将他环环笼罩,转瞬间破空而去,速度之快,竟是上次施展的两倍之多。
附近的符文师还没看清他周身符语,人就消失不见了,刚提的惊喜转瞬落空,不过也算见识到符语的强大,对符语未来更憧憬。
与此同时,长武崖下。
眼看后方居然也出现了白虎宫弟子,雾山三人顿感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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