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河畔,秋风拂面,轻轻撩动张天流额前微卷的长发。
他静静坐在河畔上的茶摊里,深情望向青丘,宛如一尊思考的雕塑,成了一位静静的美男子。
喝茶的人全傻了!
此人来时动静要多大有多大,几十人的脚步声都比不上他一人!
然而此刻他一坐,这一动一静的转化,让人感觉他像从一个充满活力的世界跳到了另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中,或者说,世界因他而变,阴阳任他玩转,使得周遭一切都定格了,与此情此景完美契合,如诗如画,却又显得无比的不伦不类!
茶摊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路过此地的都忍不住瞅一眼,特别是少女们,只是一眼便难以挪开。
“公公公公,公子,你的茶点!”茶摊小贩哆哆嗦嗦的给张天流上了茶点,转身赶紧跑开。
他实在是受不了周遭人的目光,更想不通,这着装怪异的公子怎么承受的?
张天流品茗小饮,细嚼慢咽,足足一刻钟才喝了一杯茶,吃一块糕。末了,还拿手帕擦净嘴角,动作装腔作势到了极点,但不可否认,极富美感。
他忽然起身在万众瞩目中,双脚似暴风骤雨般跳起奇特的舞步,油光皮鞋与地面碰撞出的声音轻快悦耳,似林间小鹿在人心头乱蹦。
仅仅片刻,骤雨无声,一身笔挺的张天流甩着黑伞,几步一踢踏,渐行渐远。
疯了!
这一刻注意张天流的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没疯怎么会看到这种奇景?
终于抵达麓院大门的张天流,抬眼看着正午阳光,眯眯眼睛,他甩甩黑伞“啪”的一下打开,在出入麓院大门的学子不解目光中,他气运丹田,一股精纯真气提上咽喉,忽然大吼一声:“宫允仪你给我出来……”
一声过后满街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呆呆看着奇特着装的张天流。
……
麓院奇门堂内室,王洋冲注视对面正坐于席上的宫姀,见她许久不出声,只是低目沉思,王洋冲忍不住问:“还未考虑好吗?”
宫姀抬眼道:“王公子计划三天一变,究竟是何道理?”
王洋冲谦和笑道:“其实并非是变,只是加深你我信任的必要过程。”
“如此,王公子请回。”宫姀很干脆的拒绝。
虽然跟汪洋中联手的确能约束朝圣,而且从目前异人的造势来看,是让朝圣无法扩张半步,但距离成功还很远,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到朝圣协助异人才可行。
但朝圣不会坐以待毙,诸国有许多探子因为见势头极好,居然擅作主张搅风搅雨,结果好不容易培养的人一次被清了一半,放了火的异人却藏在背后看戏。
到了王洋冲嘴里全是误会,他们事先不知诸国的人会被引出来,此行就是想化解误会,谈一场真正的合作。
把人当傻子玩,玩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看到宫姀脸上的一丝不悦,王洋冲忙道:“那圣人魂之事呢?”
“此事我已拒绝过。”宫姀回绝。
“圣人魂如此重要岂能不管?况且最近得知消息,朝圣偷偷安排人监视雾海所有妇人,不论有没有怀孕都在他们监视中,而我们与你们都毫无准备,不在圣人魂转生前带走后患无穷。”
“此事你与国主商谈,我只是答应帮他出手一次,不论成不成,事后我与圣人魂再无瓜葛。”说到这,宫姀似乎才醒悟,补充道:“另外,你与我谈的所有事宜都该更国主谈,与我谈是浪费口舌,我无权调遣高手帮你们。”
王洋冲苦笑道:“宫姑娘实在太小看自己了。”
“我从不看小自己,更不会高看自己。我解释这些,只是希望王公子不要再来烦我,你却隔三差五来一趟,百般借口,究竟想干什么?。”宫姀脸色明显透着不耐烦。
王洋冲突然变得有些拘谨,看着宫姀完美无瑕的玉容,笑了笑道:“国主昨日提及,为体现双方诚意,联姻最佳!”
“请回。”宫姀起身,正要离开。
王洋冲忙道:“开玩笑,宫姑娘莫要生气,最后在下想知道,雾山阴判可是张天流?”
“张天流是谁?”宫姀听到雾山阴判,不自觉的驻了足。
“异人。”王洋冲说完,还附上解释:“是我们异人中的无耻败类,在异世无恶不作,乃是全国通缉的要犯,这样的人如果当了阴判,天理何在?”
宫姀回身盯着王洋冲,正待开口,忽见一名学生闯入,满脸急切的指着外面道:“不好啦允仪先生,外……外面……有个奇怪的家伙……”
张天流一连叫了三十几声,引得越来越多收到消息的好事者来到附近,有跑出院门去看的,有站在院内阁楼上眺望的,他们眼里只有那个院外矗立的人影。
宫姀没有去大门,而是来到距离大门很近的阁楼上,冷冷盯着门外街道中央的张天流。
跟着她一行的王洋冲此刻是彻底傻了眼!
这什么鬼玩意?
西装革履,还打领带!
要不是被黑伞遮挡脑袋,他真想看看这家伙是谁啊!敢这么前卫,不怕……这里好像不是朝圣,小心翼翼的他都敢自称异人,何况是别的异人呢。
“宫姀我知道你看着,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可要叫你媳妇儿啦。”张天流声音包含怒意与不可抗拒的威胁,还说的特么的理所当然,好像他真是宫姀的丈夫似的!
集体哗然了。
围观的人全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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