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如此隆重?”
借用白云大妈的那段话,可真的是锣鼓喧天、鞭炮齐名、人山人海,而且还挂着横幅——庆贺丁秀才乡试高中解元!
两旁是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老人小孩都有,吃瓜凑热闹那是亘古不变的,这小小的丘城出了一个解元郎可不得了啊!
站在中间的自然是士绅、富商、官员……
丘城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满脸和善,那叫一个客套,当然站在最前面的是他的家人们:
丁廷岳是第三子,有一姐一哥,父母皆在,父亲虽人到中年,但也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帅气英俊小伙;
母亲是小家碧玉,到了中年,给人一种温婉、贤惠的气质,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三兄妹的模样都长得不错,毕竟父母的遗传在那里摆着,大哥已经娶妻并未生子,二姐也已经嫁为人妇有一段时间。
“解元郎来了。”
“吹起来,打起来。”
老管家看到那身影越来越近,连忙大喊道,只是好奇为什么身后跟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瞬间就是敲锣打鼓,真的是好不热闹,就是震得耳朵有些疼。
“拜见父母大人,见过大哥二姐。”
“多谢诸位前来捧场,廷岳在此拜谢。”
礼节那是必不可少的,随即和父母以及些许身份尊贵之人朝着家中走去。
毕竟,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要想听清楚,那都得扯着嗓子喊。
这种情况其实和范进中举并无两样,毕竟身份地位一上去,那么自然有人交好、送礼、攀关系……
举人的功名在身,在丘城也是屈指可数的,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解元郎还是如此的年轻,到了长安如果能更进一步的话,如大鹏乘风起一飞冲天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无论如何,提前交好那是必须的,世人虽然都知道雪中送炭的情深义重,然而世间大多数可都是锦上添花啊!
不过在这种交际上,在父子两人的高情商的待客之道之下,算是打了一个漂亮的圆场,完全就是一个小意思。
宴席过后,一个个也陆陆续续地离开。
不过倒是有不少人,即使是离开之时,眼睛恨不得再多瞅这些丁解元身旁的两位侍女,实在是太美艳妩媚了!
人也走得七七八八了,丁溢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这两位姑娘是什么人?”
“我在永州遇到的红颜知己。”
“多亏了她们在永州一直悉心照顾,让我没有水土不服,顺利科举。”
“父亲,这个叫红袖,这个叫添香。”
妩花和媚月倒是一直很乖巧的样子,一直都没有言语,微微低着头。
“你小子,你……”
丁溢颇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很天资聪颖,少年时还是非常老实听话的。
但是十七岁那年中了秀才之后,常年在丘城读书那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本性暴露,还是被人带坏?
那是三天两头地往青楼钻,不过令人称奇的是,青楼那样的销金窟,他根本就没怎么花银子,和白嫖差不多。
一是人长得俊俏、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二是有才华,无论是诗词情话,还是什么,直接信手拈来。
青楼和那妓院、窑子不同:
人家玩得就是高雅和情调,姑娘们做得不仅仅是皮肉生意,不说会琴棋书画,这吹拉弹唱是必须的。
姑娘们的档次上去了可不行,
顾客的档次必须也得上去。
那些大老粗、土财主、生意人……赚的当然是他们的钱;而那些读书人,要得就是打出名声名气,类似于“镶金镀钻”!
所以,对于才华横溢的读书人,白嫖是很正常的事情,有的甚至还倒贴,比如柳永,那特么的才是白嫖之王。
如何现在丁廷岳去丘城的青楼逛一逛,信不信姑娘们为了抢他,能打起来?
当然,自从和妩花媚月这两姐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之后,那些青楼的庸脂俗粉,颇有些看不上眼了!
不过丘城的那些青楼还依旧流传着他“花花公子”的,呸,是“fēng_liú才子”的传说,故而丁溢虽气恼,但也不能改变什么。
“父亲,这是我在永州给你带的礼物,沉香木制成的算盘,闻起来宁心静气。”
“母亲和二姐,这是上好的胭脂水粉,对了,大哥,这是你的礼物。”
一家四口欣喜地接过礼物,这小子从小没有白疼他;看在挑选礼物,还是很用心的份上,这件事情也算是暂时过去了。
“对了,父亲,我想在靠近后山的庭院那里修养几天,准备去长安参加会试。”
“待我在殿试上高中状元,光宗耀祖。”
虽然有些说大话的感觉,但是在弱冠之年就高中解元,估计换个人,比他还要轻狂,甚至是飘了。
开玩笑,“金举人,银进士”可不是说说玩的,举人的含金量对于读书人而言不亚于鲤鱼跃龙门。
要知道一个州城有多少县城,一个县城又有多少镇城,一个镇城又有多少个读书人……
哪怕是在镇城考试成为童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么更别说在县城上考试成为秀才了。
就那么层层选拔之下,在州城进行科举考试,能中举的秀才们更是少得可怜,君不知放榜那一天,又有多少秀才黯然落泪?
也难怪范进看到自己中举,差点乐疯了!
“好,我让家丁给你去打扫,明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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