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间,本来就水汽很大,一片雾气蒙蒙的;即使距离夕阳西下还有较长的时间,然而在密林灌木之中,很难再看到斑斑点点的阳光。
周围环境显得压抑、沉闷、阴暗,尤其是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大风骤起让密林的树木剧烈地摇晃起来,眼看就要酝酿出一场倾盆大雨。
“伙计们,这贼老天眼看就要下雨,大家走快些,找个地方多多余。”
一行数人都是粗布短褂、黝黑长裤的衣物,背负着满载药材的药篓,步履矫健且有力。
大风越刮越大,黑压压的山林发出像是哭嚎一般的声音;头顶的天空像是骤然被蒙上了一层黑纱,开始纷纷洒落着雨滴。
隆~
“贼老天,这雷打得真大,快吓死老子了。”
一声霹雳巨响之后,一道电光亮起,映入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座破败的古庙,灌木丛生,长满青苔,已经废弃了很久。
一行采药人走进那破败的古庙之中,这里许多房子都是用瓦、草、石头建成的;周围房屋直接塌陷了,一地的废墟残骸。
唯一能栖身之所是众人眼前一个大殿,石头已经有点发黑,墙壁已经斑斑驳驳,像是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木门也临近腐朽。
“杠把子,这里有点不对劲啊!”
“荒山古庙之中,怕不是有狐鬼?”几个采药人纷纷附和道。
即使是点燃的火堆,也无法驱散阴暗的夜幕,以及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的恐惧。
“一群软蛋,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么多人怕什么?”
采药人头领硬气十足地冷哼道,然而下一息之间,一阵狂风吹过,让腐朽不堪的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挑动着每一个人紧张的神经。
众人连忙抱团聚在一起,浑身绷紧、不由得吞咽着吐沫,刹那之间,火堆熄灭,古庙没入荒山的那阴暗的夜幕之中…………
“放榜了,放榜了,乡试放榜了!”
不知道有谁能中举呢?”
“要我说,肯定有丁鹏举,那可真的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是极,是极!”
州城繁华昌盛,而今日乡试放榜更是热闹无比,作为主角的秀才们一个个心都紧绷着、甚至是提到了嗓子眼里,当然除了亲属朋友之外,更多还是吃瓜群众。
听到消息的秀才们,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至,只觉得这两串鞭炮是不是太长了,那悬挂着的名单让人心里直痒痒。
鞭炮响完之后,每一个人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在名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不时时地传出“我中了”、“中了”的兴奋异常的言语。
“无趣,不就是中个举吗,真的是扰人清梦。”
一洁净、雅致的房间,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的墙壁全用华丽无比的锦缎遮住;
布置极其的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而在床上躺着的正是花月楼最出名的招牌花魁——妩花和媚月,两位绝色尤物一左一右地紧贴在一青年男子的结实饱满的胸膛上。
“丁公子自然是不担心。”
“不过还是看看为好。”
媚月笑吟吟地说道。
“好,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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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得让开来一条小道,此人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
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
近一米八的身高,肤色白皙,一袭略微紧身的水墨色衣将瘦削的身材展露无遗,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
“鹏举兄,恭喜啊,高中解元啊!”
“叫我的字,廷岳。”
“廷岳兄,你可是这次乡试的第一,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丁廷岳心中暗爽,不过却很是平静地和一行人周旋着,这科举考试就像是高考一样,有人欢喜有人忧。
一头发花白的穷酸老秀才,看着榜单上自己的名字——“范进”,又念了一遍,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说着,往后一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周围聚集的人瞬间惊了,不过下一刻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跑将起来;
一脚踹在水盆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灰尘,淋淋漓漓一身的水,宛如疯子一般横冲直撞。
众人哪里敢拦?
毕竟这事情过于突然和惊奇!
“该死的畜牲,你中了甚么?”
只见刚才被众中举文人簇拥着的解元丁廷岳脚尖轻轻一点,如同翩翩蝴蝶一般跃过了众人,又好似穿花蝴蝶来到了范进的身旁。
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其脸上,直接打晕倒在地上,过了片刻之后,范进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发疯了。
“我怎么躺在地上?”
“我感觉刚才昏昏沉沉的。”
“是何人救了我?”
可能一个“大比斗子”对一个举人老爷的伤害很大,但是要看打他的人是谁?
风头正盛、学富五车、文武双全的丁廷岳、丁解元,哪怕不是为了救他而打了他,范进也不敢吭声。
毕竟,举人和举人是不一样的,自己只是勉强进了榜单,而此人却是解元;
自己痴活五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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