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奥尔登准备下大注的时候,那女人就像是泥鳅一样,快速地溜走,直接弃牌不跟了,这让奥尔登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面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更何况,对面那女人后来还忽然提出来要切牌,在荷官洗完了牌之后,她总是要切上一把,本来奥尔登在玩了十几局之后,也慢慢将那些牌的位置给记住了,却没有料到,霍思宁会忽然使上这么一招,这样一来,奥尔登记住的那些关键牌面位置,又重新被打乱,根本用不上了。
这样一来,奥尔登的所有招数,都被面前的这个女人压制住了,奥尔登就像是被折断了羽翼一般,切断了所有的捷径,只能靠最基本的办法来赌,自然行事就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瞻前顾后,生怕被坑了。
与奥尔登的战战兢兢不一样,霍思宁倒是很轻松,她对面前的筹码似是完全没有概念一般,牌面不看,跟注不跟注,也完全看自己的心情,输了几局跟赢了几局,对她来说好像都一样似的。
在外人的眼中,好像就是这样,但是殊不知,霍思宁是表面上轻松,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敢松懈,虽然奥尔登看起来好像完全收到了她的掣肘的样子,但是她一点也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个人,是拉斯维加斯的赌神,这样的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奥尔登明显不清楚对面霍思宁的底细,在霍思宁的捣乱下,好几次他有机会遇到好牌,都被霍思宁弃牌给弄没了,甚至有一回他有机会拿到10jqka的同花顺,霍思宁在看到之后,刚拿到一张明牌和暗牌,就不慌不忙地弃牌了。
这一切,奥尔登完全瞒在鼓里,如果他要是知道霍思宁如此使坏的话,恐怕根本就坐不住,早就气炸了。
霍思宁其实完全没有什么套路招数,她应对奥尔登的办法,就是不断地阻断他拿好牌的机会,而在当她能拿到比奥尔登的牌面大的牌的时候,她就跟注,这样一来,她就算输,也不过就是输那押庄的筹码而已,慢慢拖时间,然后寻找一个双方都是大牌,且她能够全力碾压对手的机会。
两人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恰当的时期能够碾压对付一局制胜的机会,一来二去,时间也过得挺快,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人来来回回地赌了几十把,筹码倒是没多少变化。
眼看着一个小时就要到了,霍思宁也有些坐不住了,难道真像那个克莱弗洛所说的那样,要一直在这儿磨下去吗,她这都熬了快一个小时了,竟然连一把好牌都没碰到,这点也太背了吧?
就在霍思宁心里暗暗嘀咕,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的时候,忽然温莎凯撒将洗好的牌放在了桌子上,示意双方要不要切牌。
霍思宁右手抓着赌桌的边沿,天眼已经下意识地就朝着那一叠洗好的扑克牌看了过去,当看清楚那牌里面的情况后,她顿时心下一震,暗道:
来了!
奥尔登本来想说切牌的,但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朝着霍思宁那边看了一眼,摆手示意不用了。
霍思宁当然是求之不得,她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一把牌,要是切了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下一把呢,所以她也摆摆手,示意温莎凯撒发牌。
温莎凯撒给两人各发了两张牌,一明一暗,奥尔登的明牌是一张红桃q,而霍思宁的牌则是一张黑桃九。
霍思宁的牌面比奥尔登的大,按照规则,由奥尔登说话。
奥尔登扔出了两块筹码,此时他的暗牌,是一张黑桃10。
“跟了。”霍思宁也同样扔出了两块筹码。
虽然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跟之前一样,仍然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熟悉霍思宁的人,却能感觉到,她那笑容跟之前的笑容多了一点什么,眼神里的光芒似乎也变得更亮了。
事实上,此刻霍思宁的心里并不平静,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只要奥尔登不掉链子的话,那么这一场对赌,在这一把完了之后,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第三张牌,奥尔登拿到了一张黑桃j,这下,奥尔登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看了霍思宁一眼,丢了四张筹码出来。
霍思宁并未因为奥尔登的这个动作而退缩,淡淡地扫了自己那一堆筹码之后,将四块筹码推了出来。
荷官继续发牌。
第四张,奥尔登拿到了方块九,这意味着,他手里此刻已经有9、10、j、q了,只要他能拿到任意的一张8或者k,他就能顺利地凑成顺子。
奥尔登的眼神里隐隐地露出了几分紧张和期待,双手也攥了攥,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赌还是不赌?
这可是他这一个小时里面拿到的最好的牌面了,如果不赌的话,那接下来,恐怕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奥尔登的心里有些挣扎,最后,他抬起头来看向霍思宁那边并未揭开的牌面,将选择权交给了对面的那个女人。
“霍小姐,咱们总是这么一小把小把的玩,只怕在这儿坐三天三夜也完不了,不如咱们把筹码再加大一点?”奥尔登忽然开口问道。
霍思宁那边一愣,目光落在了奥尔登的脸上,似是想要从奥尔登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什么来一般。
奥尔登脸上不露声色,其实心里也很是忐忑。
对面霍思宁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开口道:“看样子,奥尔登先生这是拿到了好牌啊。”
奥尔登的表情一僵,旋即,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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