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老头走了进去,霍思宁才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个不大的佛堂,那冯老头将暗室门关上后,就示意霍思宁道:“你坐吧,我给你找点东西。”
霍思宁点了点头,那边冯老头已经从那暗室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掏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对钧窑月白釉瓶,看起来和观音净瓶有点像,但是有有点区别。
拿出这对瓶子后,冯老头直接就将那两只瓶子递给了霍思宁:“你看看,这对东西怎么样。”
霍思宁一愣,接过那两只月白釉瓶拿在手中上下打量。
钧窑是华夏宋代五大名窑瓷器之一,以独特的窑变艺术而著称,在色彩上鹤立鸡群,每一只瓷器,都有湖光山色,云霞雾霭的天然效果。
眼前的这两只,正是传说中的天青色釉里红,恰似月夜望星空,晖晕自然成,算得上是难得的佳品。
不过,让霍思宁感觉到意外的是,这两只无论是造型施釉甚至是工艺配色都一样精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双胞胎的月白釉瓶,在霍思宁利用天眼进行鉴定之后,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这两只瓶子,霍思宁用肉眼的确看不出任何破绽,但是天眼之下,却只有一只有浓郁的紫气,另外一只黯淡无光,半点灵气也无。
这个结果,让霍思宁吃惊不已,这两只瓶子里面,竟然有一只是赝品!
这下霍思宁已经明白这个冯老爷子拿出这两只瓶子的目的了,她抬起头来看向冯老爷子:“冯老先生,这月白釉瓶,您是从哪儿来的?”
听到霍思宁这话,冯老爷子不由得一挑眉:“你已经看好了?”
霍思宁笑了笑:“东西是好东西,尤其是两只放在一块儿,足以以假乱真,但是这里面,有一只气韵还是差了点,当不得宋代钧窑这几个字。”
冯老爷子的眼中顿时露出了惊诧之色,整个人都绷紧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霍思宁,期待地问道:“哪一件?”
霍思宁拿起了那只充满了浓郁紫气的,小心翼翼地装到盒子中:“这只您好好保管吧。”
冯老爷子整个人顿时激动不已,用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霍思宁:“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跟你说过,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跟您打听一个人,这几年,我遇到过很多件钟仿瓷器,摸久了之后,对这个人的风格可以说非常熟悉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但是只要抓到他做的东西,我基本上就能判断个八|九不离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只月白釉瓶,应该就是他的手笔!”
霍思宁这么说着,随手就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只放大镜,在那瓶身上到处找了起来,很快,就在瓶颈的部位,找到了一个同样的隐藏式标记:简体钟字。
冯老爷子缓缓将身体落回到了椅子上,惊叹道:“你这小姑娘,真是让人太惊讶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的徒弟,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眼力劲儿,将来怕是不得了啊!”
冯老爷子这话,显然表明霍思宁的猜测没有错,这老头就是在试探她。
说白了,冯老爷子虽然是做高仿赝品之人,但是在鉴定瓷器真假的眼力上,一点也不比那些专家教授低,这老头既然能做出真假难辨的瓷器,肯定是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些瓷器的本质和特征,所以眼前这两只月白釉瓶,他没道理看不出来真假。
不过,这只瓶子,显然有来历,甚至很有可能,跟她打听的钟老鬼有很大的联系。
所以霍思宁在听到冯老头的夸赞之后,也没接话,更没有表现出骄傲或者飘飘然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冯老头的目光在扫过霍思宁脸上的表情之后,仿佛看透了霍思宁的心思,叹了一口气,道:“你没有说错,这瓶子,就是钟老鬼的手笔,而且是我当年亲眼看着他照着这个月白釉瓶制作的!”
霍思宁闻言,心下顿时大吃一惊,猛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您认识钟老鬼?!”
见霍思宁神情激动,冯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霍思宁先冷静下来:“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霍思宁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一双眼睛却仍然是紧紧盯着冯老头。
“我年轻的时候,在昌南镇上做学徒,我的师父,正好和这位钟先生是邻居兼好友,所以有时候他去拜访这位钟先生的时候,总是会带上我。”
“这位钟先生工艺了得,能将古玩做旧做得跟真品没有任何差别。后来,我师父无意中得到了一只真品月白釉瓶,但是这样的瓶子,如果当摆设的话,一对才好看,于是,我师父就求到了钟先生那儿。”
“这位钟先生也是个妙人,他答应给我师父配一只一模一样的高仿瓶,但是却要求我师父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那就是,这瓶子做好之后,只能够自用或者是赠与,绝对不能够以任何下三滥的方式,让这瓶子流入到市面上去。”
“我师父答应了他的要求,这瓶子在他老人家过世后,就留给了我,并且按照钟老先生的要求,这瓶子在我的手里面,绝不外传。”
这个故事从冯老爷子口中说出来,与那闫老太太口中的钟家大哥的形象完全吻合,这让霍思宁再也不怀疑,这两人不可能实现通过气,由此可见,这两人都没有说谎。
只是这样愈发勾起了霍思宁的疑惑,既然这钟老鬼是一个品性纯良的人,又为什么会在几十年之后,用高仿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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