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颗珠子怎么会莫名其妙不见了,她的伤口又是怎么消失的?
霍思宁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下一片慌乱。
她有些理不清思路,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那颗古怪的珠子分明是钻到她的身体里去了。
“我的神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地那颗珠子怎么会莫名其妙钻到她的身体里去?难道是因为那滴血的缘故?
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心那颗珠子若是钻到自己的身体里会带来别的毛病,想到这,霍思宁顿时有些花容失色。
“宁宁,你在家吗?”门外忽然传来了喊声。
“我在这儿。”
听到有人叫自己,担心被人发现刚刚的古怪,霍思宁急忙端正了自己的神色,不假思索地就回了一句。
只是在回过身来看到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后,霍思宁的脸色却不由得僵住。
恨意和怒火瞬间上涌,霍思宁急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
简单的绿色棉裙洗得近乎泛白,齐肩的学生短发清爽地披在双肩,粉嫩的皮肤,还有一双明媚的大眼睛。
七年前的吴静宜还是孤儿院里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孤儿,生活过得并不好,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看就知道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宁宁,刚刚我就在外面,听到你舅妈骂你了,我看到你舅妈出门了才敢过来。”
吴静宜并未察觉到霍思宁的异状,见霍思宁一直低着头,她只当霍思宁是在哭才不敢抬头。
眼中闪过幸灾乐祸,吴静宜故作关心地低声询问道。
“你没事吧?呀,你手上怎么都是血,你舅妈是不是又打你了?”
若是上辈子的霍思宁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感动不已,觉得吴静宜就是她的知心姐妹。
可是得知了当年的真相,霍思宁这会儿再细想吴静宜的话,却只能感受到深深的恶意。
霍思宁有些想不通,她和吴静宜相识多年,吴静宜过得不好是真的,可她虽然有人抚养,却是在霍家寄人篱下,境遇真要算起来也未必就比吴静宜好。
为什么吴静宜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居然心理阴暗地想要毁了她?
霍思宁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内心的愤怒,抬起头来僵硬地扯出一个笑脸。
“没事,你怎么来了?”
都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为了不被小人惦记,霍思宁暂时还不打算和吴静宜撕破脸皮,所以她必须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你忘了?今天要去学校填志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你该不会是因为考得不好,所以连志愿都不打算填了吧?”
吴静宜纳闷地看了霍思宁一眼,忽然记起昨天下了考场之后,霍思宁就一直情绪低落,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考试没发挥好的缘故?
想到这儿,吴静宜的心底竟隐隐有些高兴。
听到吴静宜的这番话,霍思宁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她重生回到了高考的第二天。
按照脑海中残留的模糊记忆,这一天的确是要回学校填报志愿。
不过提到高考志愿,霍思宁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那份被偷走的录取通知书,记忆里吴静宜那张得意的笑脸怎么也挥之不去。
霍思宁的双拳不由得攥紧,眼中寒光凛冽。
既然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绝对不要再做别人手中的棋子,也绝对不能让吴静宜的阴谋再次得逞!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那怎么能行,你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终于有了脱离你舅舅舅母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
眼角余光瞥到厢房外一个小胖子鬼鬼祟祟的身影,吴静宜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似是关心似是急切地问道。
霍思宁早就注意到霍龙江在门外偷听,见吴静宜忽然提高了分贝,哪里还不明白吴静宜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是故意让霍龙江偷听到她的计划然后去告状的意思吗?
霍思宁心下冷笑,面上却是故作伤心:
“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自己的成绩我自己知道,这次考试我没有发挥好,帝都的大学肯定是考不上了。而且我舅妈也肯定不会愿意出钱送我上大学,对不起,静宜,我要食言了,大学我不能跟你一块儿念了。”
吴静宜愣了愣,她和霍思宁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霍思宁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是很清楚。
霍思宁的性格坚韧顽强而且格外有主见,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从来不会被现实打倒。
现在听到霍思宁说要放弃,吴静宜感到又是吃惊又是意外。
虽然霍思宁脸上的悲伤和失落不似作假,但是吴静宜总觉得霍思宁有些奇怪,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她却又说不上来。
“你真的决定好了?不上大学,连你的梦想都不要了?”吴静宜似信非信,忍不住继续追问道。
霍思宁低下头没有说话,心下却是腹诽着:
我哪句话说了我不上大学了?我只说帝都的大学考不上,不能跟你一块儿念了,可没有说我不打算上大学了。帝都大学考不上,难道别的省别的大学我都不能去上了?
到底还是十七八岁心无城府的年纪,吴静宜还没有那么深沉的心机,见霍思宁羞愧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
吴静宜心下暗讽霍思宁果然是个蠢的,胆小怕事还眼皮子浅,等拿到了大学文凭,还怕不能够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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