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决定,阳信土地一咬牙,双手合在一起,种种玄奥无比的手印不断结出。
顿时阵阵沉闷的鼓声从土地庙深处响起,并朝着四周不断扩散开来。
这声音虽大,但却不是凡人能够听掉的。
下一瞬间,整座阳信县成的地脉阴气迅速以土地庙为中心汇聚而来。
那方阴司宝印不断吸收阴气,片刻之间宝印所化成的神殿不仅再次完好如初,整座神殿更是变成通透的淡青色,宛如由水晶雕刻而成一般。
这宝印如今汇聚了阳信县城近八成的地脉阴气,本官就不信,这道士能破开封印来?
阳信土地自信满满地想到。
神殿外发生的一切赵朗并不知情。
他脑海中刚刚蹦出一句前世的俗语来。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颗核弹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颗。
这句话放到自己如今的状况下依然适用。
如果一剑斩不开,那就再来一剑!
于是,赵朗挥剑了。
唰!
一道璀璨无比的剑光,从法剑之上喷薄而出,将原本黑暗阴沉的镇压空间照亮了一瞬。
嗡!
剑鸣声声!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宛如鸡蛋壳碎裂的声音,那由土地大印所化成的神殿轰然炸裂开来,一道剑光扶摇而上九千里!
嘭!
又是一声炸响,阳信阴司上空的薄薄雾气被一扫而空!
那磅礴剑气并不停留,直接穿透阴阳两界之间的结界,将阳世间土地庙的正殿殿顶刺破一个大洞,随即扫清天上滚滚黑云,让那轮又圆又大的圆月把月光洒进土地庙的正殿之中。
“吱吱……”
似乎感受到那突兀而现的剑气所蕴含的恐怖威力,以土地庙为中心,方圆数里内的老鼠、蚂蚁、蜘蛛、蜈蚣等昆虫和动物疯了般向着四周逃窜。
只是这时候夜深人静,寻常人早已沉沉睡去,根本不晓得土地庙周围发生的情况。
那巡街的更夫正敲着棒槌拐过一个街口,忽然脚步一停,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打起摆子来。
只见狭长的街道之上,密密麻麻的虫蛇鼠蚁如同潮水一般,沿着街道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的方向奔去,那场面,让人看得心中发毛。
等到虫潮过去,更夫颤颤巍巍的想要离开,却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良久都没能起来。
虞国东平郡郡城,巨野城城隍庙,泥塑金箔的城隍老爷高高坐于神台之上,大殿之中香烛明灭不定,愈发显得城隍神秘无比。
忽然,泥塑的神像之上青气闪动,一个相同模样的人物从神像中飘然而出,抬头望向天际。
刚刚那番动静,似乎是出现在阳信县,那里莫非来了什么仙家人物不成?
阳信阴司之中。
刚刚将王县令生魂送回阳世,带着席方平返回的玄山,看着那股冲霄而上的剑气,整只虎都不好了。
它知道自家先生生猛,可这也太生猛了吧?
这样下去,自己的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一旁的席方平更是看得双目异彩连连,这就是传说中的修士吗?
被赵朗一剑破开的神殿再次变为一方阴司宝印,只不过如今上面却满是裂纹,宝印一角更是完全断裂开来。
与自己性命相交的法宝被对方用暴力手段一剑破开,阳信土地神魂遭受重创,面色惨白,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却被他死死压住。
看着受创颇深的法宝,阳信土地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四个字。
“这,这怎么可能?”
他口中喃喃说道。
“嘁,这法宝质量堪忧呐,才用了不到两成力就被贫道给玩坏了……”
耳边传来那道士略带嫌弃的话语,阳信土地气急攻心,再也压制不住体内伤势,一张口,仰天喷出一大口心头血来。
欺神太甚,实在是欺神太甚!
本神和你拼了!
阳信土地正准备运起为数不多的法力,与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同归于尽,却突然发觉一股股阴冷气息朝自己袭来,让他难以调动体内的法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发觉到异常的阳信土地顿时慌了手脚。
“自作孽,不可活啊!”
赵朗看着死死黑气浮现在那阳信土地的身躯之上,不由地摇头叹道。
这就是那土地这些年做孽太多,如今遭受人道怨念反噬了。
那丝丝缕缕的黑气,正是他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
原本有着阴司宝印和阳信县百姓香火的压制,哪怕是再多的怨念都很难反噬。
但如今,他强索银钱香油在前,失了阳信民心,又被自己破了阴司大印在后,这才造成他的神位不稳,多年累积下来的人道怨念这才找到机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反噬。
但从这怨气的规模来看,这阳信土地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可着实不少。
他这就做自食恶果。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句话,无论是对于人族,还是妖、鬼、神,都一样适用。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活该有此一劫!”
看着那土地的下场,赵朗心生感触。
“也罢,让贫道送你最后一程!”
赵朗轻叹一口气,手中法剑斜斜刺出。
只听得剑尖处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阳信土地脖颈处被划出一道一指深的剑痕来,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伤口处渗出。
阳信土地惨叫一声,急忙拼命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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