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爬山涉水,又越过了曲折盘旋的山路,一路颠簸,终于坐上了回湘中市区的最后一趟绿皮火车。
“师兄,这次湘西之行真是九死一生啊”虚机子坐在位置上,清点着包袱。
“是啊,不容易,差点折在墓里,他娘的,师父传下来的青铜烟斗都丢了”根老头很自然的摸了摸腰间,发现青铜烟斗已经落在了墓中,摇了摇头,只好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相思鸟。
“进个这么大的墓,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那白花花的瓷器还有那上好的青铜器,可惜了,可惜了,早知道我这包袱还是能装下几件的”虚机子也接过根老头递过来的烟抽了起来。
“你啊,别说好处了,能捡回两条老命已经不错了,你以为咱们还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啊,再说,咱们还不是救了两个人嘛,撮合了一段姻缘,也算没有丢咱师父的脸”
听到根老头的说话,虚机子仿佛一下看到了几十年前和师兄在一起的时光,一下子也笑了起来。
“对了,陈连长交代的那摄魂锥的事,咱们还是没有完成,回去怎么交代”虚机子本身就不怎么抽烟,被烟还呛了几下,咳着声音说道。
根老头从包袱里拿出摄魂锥,弱弱的说道:“我估摸着这东西是个难得的煞刃,陈建国的身体不像是这东西造成的,你看我们带着它也没有出任何事情,还多亏了它,才得以出得了这石子陵”。
“师兄,你说这东西是煞刃”虚机子接过摄魂锥,在手上也掂量了一下,不轻不重,还挺顺手。
“我起初见到这东西的时候,仔细看过,这东西无形中透露了一些黑韵,难怪砍那绿毛孽畜像砍豆腐一样”根老头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虚机子见根老头说这东西有黑韵,也仔细看了看,这会儿透露的却不是黑韵了,是难得的紫韵。
“不错,不错,确实是难得的煞刃,砍了那孽畜,现在变成紫韵了,果然是以煞养煞的煞刃,要不师兄,这东西你给我怎么样,我拿青铜锏和你换”虚机子见这摄魂锥黑韵变成了紫韵,笑呵呵的说着。
“拿来吧,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见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一边去一边去”根老头一把抢过摄魂锥,嘴角都笑开了花。
“摄魂锥,摄魂锥,这名字不好听,锥同追,以后就叫你追魂吧”根老头对这乌金摄魂锥爱不释手,见到把手上那一个魂字,于是萌发了重新取名的想法。
一天之后,根老头和虚机子回到陈家大宅。
见两人平安归来,陈霭夫特地在友谊宾馆摆了一桌,给根老头和虚机子凯旋归来接风洗尘,这个年代能在友谊宾馆订上一桌,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平时都不对外招待,只有省级干部和港澳同胞才有资格,陈霭夫还嘱咐陈建国必须邀请根老头的儿子雁门贤荣,就这事,让雁门贤荣着实惊讶了一番,惊讶的不是自己受市组织部领导的邀请,而是自己的老父亲居然成了陈家的府上贵宾,自己居然沾了父亲的光,回想着这一辈子父亲都没有出过远门,啥时候认识这么大的领导。
市区友谊宾馆,名为洞庭湖的豪华包厢内,陈霭夫坐主位,根老头和虚机子位列左右,雁门贤荣和陈建国分别在次左右,陪同的还有一位姓解的中年男子。
“贤荣老弟,来来,今天不是公事,纯属家宴,不要客气,酒满上,满上”陈建国毕竟在市组织部,平时工作上也有交际,对雁门贤荣也不是很陌生,正热情的给雁门贤荣倒着酒。
“陈部长,这哪能您来,这不是折煞我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雁门贤荣见陈建国给自己倒酒,毕竟不是第一天从政,从座位座次来看,就知道今天自己还只是陪客,多多少少明白规矩还是不能坏。
在雁门贤荣的极力推诿下,还是将刚开的茅台酒抢在了手中,顺着座位一个个满上了酒杯。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啊”陈霭夫见此情景连忙称赞了起来。
“教导无方,教导无方,陈连长见笑了”根老头在一旁也开始搭话了,见陈霭夫称赞了自己的儿子,看儿子在陈建国面前毕恭毕敬的,心理琢磨着估计这陈建国的官职要高一级,又是陈霭夫的公子,毕竟这官场自己也不懂,赶紧上前谦虚起来。
“建国,以后你们两人要多多联系,以后这片天地还广阔的很啊”陈霭夫说着就示意儿子陈建国给雁门贤荣敬起酒来。
陈霭夫说这话,其实也是久经官场的官话,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了,深知一个是市组织部,一个是区组织部,各界人事任命都掌握在组织部手里,如果两人关系上更进一步,那以后这市委常委位置不就更加牢固了。
雁门贤荣也不是省油的灯,见陈霭夫这样说着,连忙起身,举起酒杯,满满的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
“豪爽,豪爽,前途无量啊”陈霭夫见雁门贤荣这动作,肯定也明白了自己说话的意思,连声称好。
见陈霭夫一个劲的撮合自己和陈建国,雁门贤荣也有点开始摸不着头脑了,今天自己不是主角,只是一个陪客,怎么全都在夸自己呢,心理开始嘀咕起来,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口。
陈霭夫毕竟久经沙场,又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似乎看出了雁门贤荣的疑惑。
“贤荣贤侄,你是不是心理一直在疑惑,我为何和你父亲认识是不是?难道你父亲没有和你说过他的英勇事迹吗?,这个我就要说虚根贤弟的不是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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