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杨宁败了。
硬生生受了八极的杀招,还能站着,已经证明了一身本事。
但还想再接着打,不可能。
擂台上,杨宁倒在地上,无力再起。
刘琛站在不远处,向见证和观礼致意。
正如那句话所说。
功夫,两个字。
一横,一竖。
走下来,朝杨宁弟子招手,拿来纸笔。
写下一剂方子。
“按方抓药,好生休养,身体无碍。”
说完这句话,直接离开了拳馆。
轻描淡写,仿佛上街买菜。
挑战结束,已近中午。
浓雾消散,但高空的阴云,依旧笼罩。
街上那些东洋便衣,不减反增。
数道目光扫过刘琛,又继续排查其他人。
津门的另一处日式庭院中,层层重兵把守。
屋顶更是多名忍者蹲伏。
“川本将军,属下已经全城进行搜查,重点放在会功夫的人身上。伏诛刺客的身份也在调查中。”
跪在川本面前的,是他的嫡系,勇马次郎。
藏山凉介和铃音跪坐在一旁,极为恭敬。
“川本将军,昨晚逃跑的那名刺客中了弹,肯定要买消炎药治伤。我从昨晚就安排了手下盯紧了各大药房和医馆,只要有人购买消炎药,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告诉勇马少佐。”
“我们忍者队伍会时刻护卫将军的安全。”
川本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
“我纵横战场数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也不要紧张,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次你们的安排已经很不错了,特别是铃音,做的很好。”
“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能为将军赴死,是我是荣幸。”
“哈哈哈,你是一名合格的忍者。这几天,你就贴身保护我吧。”
“是,将军。但有所需,竭尽全力。”
关于川本的这一切,刘琛不得而知。
他只注意到,自己医馆附近,多了几个东瀛人。
自己刚靠近医馆,就有人鬼鬼祟祟靠过来。
“先生,来看病吗?消炎的要吗?”
刘琛撇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年代也有黄牛。
“不好意思,这家医馆,就是我开的。”
伸手拨开面前的人,开门,准备接诊。
东瀛人讪讪地笑了两声,说了声叨扰,回到茶摊。
医馆是四合院子改的,前厅问诊,后厅配药。
刚把门开了一半,刘琛眉头一皱,心下一沉。
有人!
在自己开门的时候,影壁后传来骤然加快的呼吸声。
不是贼,贼不会等在影壁后面。
显然是要对付自己的歹人。
不急不慢,刘琛进屋,转身关上门。
故作正常地从影壁左侧进院子。
一步,
两步。
刘琛感觉影壁后的人在随着自己的脚步声调整呼吸。
是武人。
只有习武之人,才会这么做。
三步,
四步,
左转。
一把匕首割裂空气,划过一道银芒,直冲咽喉。
旨在一招制敌。
但早有防备的刘琛反应更快,匕首尚在半空,刘琛已屈膝蓄力,俯身错开刀锋,右肘直直顶在敌人胸口。
八极杀招——顶心肘!
敌人措手不及,直接被顶飞两米之远。
抢过掉在地上的匕首,锋芒卡住敌人咽喉。
“说,干什么的!”
一气呵成。
敌人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有人闻声,从房间里跑出来,见到这样的场景,惊呼:“程学长!”
“哦吼,这是贼窝搬到我家来了?”
被挟持男子勉强支撑起来,咳出一口血,对来人道:“没事,你别过来。”
来人止住脚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又小心侧过头,对刘琛开口:
“刘师父,我们没有恶意。我们都是青衣舍的学生,想请你救人。刚才是我听到门外有说话声,怕东瀛人进来,才守在一旁。”
刘琛想到外面那些东瀛人,若有所思。
见刘琛将信将疑,那人继续道:
“我叫程崇岁,那边那个叫白汐,屋里还有一名伤员,叫王勾。青衣舍是津门大学的一个社团,我们都是因为志同道合而聚集在一起的大学生。”
“你也知道,9天前,东瀛突袭盛京,不过几天,土地尽失。策划这次战争的将军,叫做川本重斋。我们青衣舍听说了这件事,义愤填膺,想做些什么。”
“正好,有同学打听到,他最近几天就在津门。于是我们摸清了他的行踪,在昨晚中秋夜,伺机刺杀。“
“只是对方防守严密,我们的行动失败了。其中一个当场被杀,还有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性命垂危。”
“我们不敢找医院治伤,又没有值得信任的人,走投无路,才躲在了你的医馆,向你寻求帮助。”
他感受着程崇岁的心跳波动,说的是真话。
但还有一个疑问: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值得信任?”
“因为你的挑战我基本都看过。武人的心,只需看他的出手。”
松开匕首,扶起程崇岁。
“去看看伤患吧。”
进前厅,入病房,看伤员。
门口的白汐望了眼程崇岁。
对方挥了挥手,给一个身体无碍的眼神。
便紧跟着刘琛进去了。
病床上,王勾陷入昏迷,只有风箱般嗬嗬的呼吸声。
剪开衣服,清洁伤口,判断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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