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聿鐭有一万个理由,给未来加上多重保险,但却根本无法向这些官员们做一个交待。
这种事情就算他合盘托出,又有谁能相信,只会觉得他这个皇帝脑袋出了问题。
因此无论如何,他都得坚持住,于公于私都要坚持住。
因为他觉得只有让商人操纵皇家钱庄,才能灵活推动钱庄运行,能够不断的将他的理念化为现实,而毫无经济常识的官员上位,就算是一心为公的官员,不系统学个几年时间,也根本无法让钱庄顺畅的运行下去。
皇帝以虚衔为借口,推不肯收回成命,这当然有些激怒文官集团了。
不同于大明中后期长于后宫妇人之手的皇帝们,这些官员对于防微杜渐的重视性,显然远远超过了皇帝。因为他们就是玩这一手,玩的最溜的存在。
大明的田赋制度,原本是秀才名徭役,举人免赋税。虽然不知道老朱是如何觉得免税可以磨砺士子风骨,但这政策确实是为大明的墓坑掘了第一揪土。
老朱原本的意思是,免除的只是举人本家的赋税,但是有这个口子在,读书人虽然向来满口仁义道德,但最擅长却是依靠智商去扩大口子,增加自己的利益。
自老朱,朱棣两位猛人先后死去后,原本只是小规模的挂靠田地于举人,进士之名下,以逃避众多赋税的人开始越来越多,渐渐的不可控制。
大明立国至亡国之时,人口增加了数倍不止,新开垦出来的荒地更是不知凡几,但国家整体的赋税却是逐年下降,越是向后期,就越是呈现出急转直下的趋势。
虽然其中过多的藩王是一个很大的原因,但是士绅官僚们共同的努力,也是对大明财政的崩溃功不可没。
不仅仅是赋税上面,其他方面文武官员们,只要对他们有利的,也基本上都被寻到口子,破坏的干干净净。
甚至在武勋集团于土木堡精华丧失大半后,连老朱定下武将级别,略高文官们高上一级的政策,也被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被掀翻,武将地位一年不如一年,最后更是成为文官们使唤的奴婢一般的存在。
因为自己这种事情做多了,自然不愿意出现被人背后捅上一刀的下场的文官们,无论是不是有识之士,对于任何不利于本集团的苗头,都是极为的谨慎,抱着最大的防备之心。
也正因为这种谨慎,这才让大明大半时间里,都是文官集团笑到最后,甚至连皇帝想对付他们,都可以落得同样‘落水’而死的下场,还有什么能够打跨他们?
至少在没有将武勋集团重新培养出来之前,朱聿鐭是没这个胆子与文官集团真的撕破脸的。虽然朱聿鐭不敢跟文官们对着干,短期内武勋集团又无法扶植起来的情况下,那重新扶植一个集团出来,就是不得不这之事了。
商人的灵魂在于流通,而代表着地主缙绅利益的文官们,则是狭隘的地方保护主义的代言人,双方是天生的敌人。
只不过如今文官士绅势大,商人不得不依附于他们身上,这才造就了大明畸形的商人集团。而朱聿鐭如今要做的,就是将之从文官们身上剥离出来,慢慢扶植他们,让其独立蜕变升华为资本家,然后就可以从中平衡,获取更大的利益空间。
只要商人有了政治地位,那他们与旧文官就成了天生的敌人,势必有一个彻底倒下去。在朱聿鐭看来,跑步进入社会主义有些不现实,但推动大明跨一个大步,进入大航海时代瓜分世界利益还是有机会可以实现的。
因此无论文官们如何劝阻,但是朱聿鐭只是咬死这只是一个虚衔,不是实质的官职,反正无论无何也不肯退让半步。
面对固执到已经有些偏执的朱聿鐭,文官们吵闹了半天,发现根本无法撼动朱聿鐭的决心后,也只能怏怏的退回班列之中。
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隐患,还触动不了文官集团的核心利益,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跟皇帝死磕到底。
文官们最大的优点和长处并不是死磕,而是来日方才。
摆平了文官们,朱聿鐭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开始筹备大掌柜及相关钱庄业务员的考核之事。
对于出考卷这种事,朱聿鐭虽然没有多少心得,但是毕竟是见过猪跑的人,对于后世银行如何运行和赢利方式,还是懂得一些常见和粗浅的套路。
这点皮毛在后世也许就是业余选手中的倾听者系列,但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称的上是领航员的级别了。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想到哪写到哪的银行常识,朱聿鐭很快便即写出了一张只有寥寥十数题的考卷。
这些都只是一些后世的常识,而且也没有标准的答案,完全看的就是这些人是如何处理这些问题的。
朱聿鐭虽然也不是很懂,但是对比后世的操作方式,他还是可以轻松的选出最有经济头脑的人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事处理完后,朱聿鐭又开始制定钱庄运行规则,包括如何记帐和查帐的细则,以及该如何具体操作。虽然经验是后世的,但也需要进行一定的修改。
虽然数百年的优化之下,已经足够完美,但是任何事务都需要遵循适应本土化的规则。
至于安保及监督的力量,朱聿鐭自然是交给最信任的心腹太监王大用的东厂,这虽然是个刚刚成立的组织,但毕竟之前名声威震大明天下,让他们顶在那里,绝对可以保证安全。
这次将文官们得罪的不轻,毕竟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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