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佛不好,要做,便做能手刃奸恶之人的正道之人。而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永远被困在一方寺庙之中。
明眸听得有些发愣,也就是说,前几次读档那个看上去满目慈悲的方丈是个假的?这样能将世人蒙在鼓中,又岂是善茬?
傅长凉发觉她小脸煞白,“眸儿不怕,他活着时便害不了你,此刻死了,他更是无需畏惧。”
明眸眨了眨眼睛,听了他的话,思索一下,好像是那么个道理,“我不怕,只是在想,假方丈是如何瞒过世人的。”
他微抬起脸颊,手微勾间将她轻拥入怀,“这世上,善人永远学不来恶人的气势,但恶人却恰恰相反。”
正如他这般,若他想,他便永远不会叫她发现他的另一面。
明眸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善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自然也做不了恶。而恶人则不同,他们做了坏事,心理素质早便强大了,再退会没有作恶前的状态装个善人,亦非难事。
而渡云此刻望向傅长凉,缓缓行了个礼,恕他眼拙,先前并未将宸王殿下认出。
但宸王为何会出现在寒清寺中,他也没有多问。
“这段时间便,有劳高僧了。”
傅长凉的闷气,早在明眸为他研磨时消得一干二净了。
眼下更是心平气和对着渡云交代了一些,然后又挽起小娇花去散心了。
十几日后
京中局势早已一片沉重,城门上搭起高高炮台,血色长旗随风飘着,和着初春雨前的闷意。
悬挂着几颗脑海的城门之上,早便被傅长珩占据,此刻,他着一身战袍,立于城门高台之上,眼底带着些不屑与兴奋,不屑于昔日皇帝轻视,兴奋于今日他便可大开杀戒,一举登位,以是这从高往下望的姿态中便染上了俯瞰众生之意。
“轰隆隆……”
但这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更是有渐渐下大的架势。
生生让将士少了放火之机。
傅长珩亦不知,他的下属缘何择了这日来攻这最后一次。
就在他片刻思索间,城门下传来一声撞击。
轰隆隆的,声响隐隐快要盖过头顶闷雷声了。
傅长珩往下望去,嗤笑一声。还当是什么?原只是袖口缝制着白鹤的鹤羽军?
区区三两个傅长凉手下的鹤羽军,竟也想攻破城门前来营救?
呵,他们的主子尚且不是他的对手,正被他关押在牢房中。这些手下人,又岂会在他的大业上翻出什么火花来?
他薄唇轻扯开一抹弧度,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城门之下的鹤羽军。
但很快,他的得力手下匆匆来报,“殿下,皇子妃娘娘被掳走了。”
傅长珩闻言,眉心一跳,心底亦是跟着一紧。
世人皆知,他有两命,一命,是他自己,而另一命,则是被他捧在心尖尖的皇子妃。
只不过,他的皇子妃近日病了。
“被何人掳走?”
“是,是途中为娘娘探病的贼人。贼人实在是伪装得太好,叫属下硬是没看出几分破绽来。”。
傅长珩再又望了眼城门之外,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好似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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