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想起来了,想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男人,福音寺的湖心小筑里,就是他和宁孤在下棋。
那日,她被宫月淮的人绑架到福音寺,好不容易逃出魔爪,却不小心撞上他们,然后就被宁孤灭口。
要不是有吉光在身,自己早就一命呜呼,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每每想起这件事,晏青枝心口就隐隐作痛,脑袋也嗡嗡作响,注意力更是难以集中,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给忽视掉。
眼下,听着刘宜满含谢意的话,她只能连声说着:“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蓝衣男子的出现,在晏青枝的意料之外,可见到他以后,又莫名有些激动,依照宁孤和他下棋的互动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同寻常。
宁孤失踪已久,蓝衣男子若是不急,那就说明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若是急迫,那就代表他正身陷险境。
晏青枝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刘宜的情绪,刚要走到蓝衣男子身边一试深浅,就见小女孩突然醒过来,哭哭啼啼的从刘宜怀里仰起头。
“娘亲,丫丫好怕,丫丫想爹爹了,爹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丫丫?!
这小女孩不是叫陈锦吗,难不成丫丫是她的小名……
晏青枝僵立在原地,先前离得太远,看不清她们母女的长相,眼下近距离再看,这陈锦不就是游园灯会那日送河灯给她的小姑娘!
她诧异不已,没想到世界竟然这么小,兜兜转转又和她撞上,同时也很庆幸,庆幸自己一开始就选择帮忙,而不是袖手旁观。
晏青枝抿紧唇,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锦,又扫过强忍悲痛的刘宜,忍不住询问道:“夫人,我知道此举有些冒昧,但还是想问一下丫丫父亲在哪里,乘乾他又对你们做过什么?”
刘宜似乎不想在陈锦面前谈及这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片刻之后,就朝不远处靠树站着的蓝衣男子看去:“不是民妇不愿意告诉姑娘,而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也很复杂,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晏青枝知道她是有所顾忌才不好直言,俯身凑到陈锦面前,缓声说道:“丫丫,你还记得我吗?”
陈锦小脸通红,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挂在腮边,看着面上蒙着黑纱的晏青枝,懵懵懂懂摇头:“姐姐面上有黑纱,我看不见你的样子,怎么知道你是谁。”
晏青枝哭笑不得的扯下面纱,最初怕被乘乾发现,才一直戴着,结果转眼忘记这回事:“那这样呢,丫丫能认出我是谁吗?”
陈锦眨巴眼睛,认真打量着起来,许久才点头,“认识,你是那个没有河灯的姐姐。”
说着,她仰头看向刘宜,脸上的害怕淡去不少:“娘亲,这是丫丫在游园灯会那日遇上的姐姐,兔子河灯就是送给她的。”
刘宜也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的渊源,挂在眼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的流下来,“好,丫丫真乖,你去找蓝衣叔叔玩一玩,我和姐姐说会儿话,好不好?”
陈锦有些怕蓝衣叔叔,但看着娘亲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听话的点头。
等她离开,刘宜才看向晏青枝:“不瞒姑娘,我家相公已经被乘乾这个畜生害死!”
晏青枝直接怔住,万万没想到丫丫的父亲已经遇害,连忙道歉:“夫人对不住,是我太莽撞,不知道情况就胡乱说话,你……节哀顺变。”
刘宜苦笑着摇头:“不怪姑娘,姑娘心善才会对我们母女伸以援手,若不是你,我和丫丫早就没命。只是,姑娘日后如果再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先考虑自己的安危,要不是今日有恩公在,姑娘恐怕也会受伤。”
她清楚看见晏青枝同那两个护卫缠斗的场面,要不是恩公出手,只怕她也凶多吉少。
晏青枝知道刘宜是担心自己,附和着应下:“夫人放心,我日后行事一定小心谨慎,只是不知乘乾到底做了什么,竟害得丫丫父亲惨死。但,已经闹出人命,就算乘乾是乘尚书的独子,这件事也不好糊弄。你们应该报过官吧?”
刘宜红唇轻颤着,深吸口气才稳定情绪:“未曾。”
“未曾?”晏青枝不解的皱起眉头:“为什么?难不成是那人让你们不报官?”
刘宜见晏青枝看向树下那一大一小,迟疑片刻才说道:“是,恩公告诉我们就算报官也没用,那些官员只会偏帮乘乾那个畜生,甚至还会把黑的说成白的。”
“相公已经被他害死,即使乘乾被判有罪,也不会被处死,我要他的命,要他给相公陪葬!”
晏青枝看着神情激动的刘宜,伸手轻拍她的肩膀:“夫人若是相信我,不妨告诉我乘乾怎么害死了丫丫父亲,没准我也能帮上忙。”
刘宜努力平复呼吸,看着被恩公带到树上坐着的丫丫,胸腔下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攥在一起:“乘乾此人生性放荡不羁,又喜美色,我相公和姑娘一样见义勇为,却被他的护卫生生打死,连尸骨也没有留下。”
“我怕丫丫知道这件事,只能骗她说相公在外面办事,要很久才会回来。可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有一日,她知道真相,我……”
说到这里,她哽咽一下,慌忙避开陈锦看过来的视线,“姑娘是个热心肠的,我感激姑娘,还想求姑娘一件事。”
晏青枝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刘宜想干什么,眼里满是不赞同:“夫人,逝者已矣,你不能因为这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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