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晏青枝还是穿上干净衣裳,好整以暇的坐着喝茶,身体不适感也在慢慢减退。到最后,只剩下些微胸闷。
书房没有关门,骁骑靠门站着,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任何风吹草动,都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有些佩服他的毅力,甚至觉得自己要是能有他一半厉害,恐怕早就完成任务,回到该去的地方,也不必在这里受罪。
晏青枝放下茶杯,用力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窗前。在这期间,骁骑的目光依旧如影随形,像钉子一样,让她很不自在。
她没打算真的安安分分等宫宝舟回来,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想脱身的法子。
看着天边朦胧不清的月亮,听着院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她忽的回头看向骁骑,细声说道:“大人,我想如厕。”
骁骑黑下脸,直接拒绝:“公子就快回来,你先忍着。”
晏青枝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这……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大人,你莫不是在故意折磨我?要是你想如厕,宫宝舟却让你憋着,难不成你还真能忍住?”
这娇声娇气的三连问,问得骁骑神情更难看,连眼神都透着尴尬和憋闷。
他不是故意不让她去如厕,而是怕她趁如厕的间隙逃跑,又怕自己现在去寻女子过来,她也会逃。所以无论怎么做,他都不放心,干脆就杜绝这件事。
只是,看着面色越发潮红的晏青枝,他最终还是选择让步:“我可以带你去,但如厕的这段时间,你必须和我保持谈话。”
晏青枝羞恼的瞪大眸子,犹豫再三才不甘不愿的点头:“既然大人要求,那我照做就是!”
其实,书房就有马桶,可那是宫宝舟用过的,她不想用,骁骑也不敢让他用。
如厕的地方离书房有些距离,等他们走到门口,骁骑便冷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记住,我要是问话,你必须马上回答。否则,无论你有没有解决完,我都会进去将你抓出来!”
晏青枝眼眶微红,扫过挂在厕所屋檐下的大灯笼,又看向两旁幽深茂密的树丛:“大人,我这人有个毛病,要是有人在我如厕的时候说话,我就没办法解决问题……大人要我回答问题,是想确认我到底在不在里面,要不这样,我背诗给大人听,一直背到结束,如何?”
骁骑周身气息骤冷,只觉晏青枝是在故意找事,可见她露出羞愤难当的模样,不耐烦的催促道:“那你快去,公子还等着我们!”
“多谢大人体恤!”晏青枝万分感激的冲他道谢,抬袖掩住口鼻往里走,等到门口,又回头看他:“大人,我现在就开始背诗。”
厕所被收拾得很干净,没有半点异味,还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每个房间既独立又封闭,想从这里逃跑,根本不现实。
晏青枝不肯放弃,一边背诗,一边在墙上摸索起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不幸的是,整个厕所都快被她摸个遍,也没能找到一拳就可以突破的地方。幸运的是,李白的《行路难》比较长,她背的比较慢,时间还可以磨蹭得更久一些。
她怕骁骑起疑心,在背诗的同时,故意发出难以描述的发力声:“嗯嗯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嗯嗯嗯……”
就在骁骑等得不耐烦,要冲进来抓人时,晏青枝终于寻到一处相对薄弱的地方,一拳猛捶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那堵墙瞬间裂开,尘土飞扬间,露出一道半人宽的缝隙出来。
她不敢耽搁,连忙侧身往外钻,等真的挤出去,就撒丫子狂奔,所有力气全部汇聚到两条腿上。
墙体倒塌的刹那,骁骑才意识到被骗,拔出腰间利剑迅速追上去,“该死!你给我站住,别跑!”
晏青枝又不傻,怎么可能不跑,听到他渐渐逼近的声音,脚下速度反而更快。
可厕所旁边的树丛连着一面湖,等她跑到尽头,才发现前面已经没路,再往回走,就是自投罗网!
凄清月色下,湖面泛着粼粼冷光,她拼命冷静下来,努力平复呼吸,试图寻找其他出路。
而骁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好似就在耳边,就踏在她心口。
晏青枝额头冒着冷汗,四肢却冷得像寒冰,全身血液也开始疯狂往上涌,涨得她头痛欲裂。危急关头,怕水好似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她看着冷意森森的湖面,刚要往里钻,身旁一只手忽的伸过来,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树上窜。
“谁!”
失重感消失,晏青枝下意识就要反击,等看清来人一身行头,握紧的拳头才松开:“初一,你……”
初一抬手示意她噤声,神情凝重的往下看,就在树丛不远处,一道黑色身影不断朝两人所在的方向逼近。
晏青枝立马闭嘴,又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
初一抓她的同时,还将一块大石头踢进湖里,所以当骁骑赶到湖边,湖面正泛着巨大涟漪,看着就像有人刚刚投过湖。
晏青枝不知道骁骑会不会上当,但见他立在湖边良久,又四处搜寻未果就纵身离开,不由长舒一口气。
看样子,他们暂时安全了。
等骁骑彻底走远,晏青枝望向初一,先前自己身体不适时,听到的那几道脚步声,明显就是他的:“你早就守在书房外了?”
初一点头,“你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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