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久久等不到宁孤回应,面色稍显尴尬,踟蹰片刻又说道:“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宁孤依旧没开口,只是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眉宇间满是戾气。
晏青枝被他看得喉头发干,手脚也冰冷得轻颤起来:“国…国师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这狗男人还是这般小气!
宁孤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因为你的愚蠢行为,害本座清誉受损,一句知错,就想取得原谅?”
“宫小姐,看来你不止蠢,还傻得很天真。”
说起来,这扳指既是可以任意出入画天阁的信物,还是国师传承的象征。
能拿着扳指的人,就是下一任国师人选。
不过,除开皇室中人,谁也不知道这后者的意义。
晏青枝一愣,清誉……这狗男人还有脸和自己谈清誉?
她被他关在画天阁足足三天,有关他们的风言风语恐怕早就传遍整个都城,自己女儿家的名声也已经荡然无存!
真比起来,明明是她更惨!
晏青枝抿紧唇,很是不甘,但也不敢和宁孤硬来,“大人,其实我……”
可不等她说完,宁孤就冷冷打断她的话:“听闻宫小姐擅长舞剑,你若是能在画天阁门外跳一曲,本座就考虑一下原谅的事情。”
话落,他取走扳指,指尖不经意间蹭过晏青枝掌心。
宁孤的手很凉,好似寒冰,让她浑身一僵,又后背一寒。
晏青枝强行压下心中躁动,“大人愿意看我舞剑,是我的荣幸,只希望大人不要嫌弃才好。”
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突然阴云密布。
晏青枝站在画天阁门口,满脸郁色的看着初一递过来的“剑”,宁孤让自己跳剑舞,却只给一把脏兮兮的扫帚!
他这样做,无非是想羞辱自己,但很可惜,自己不是那么讲究的人,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
她冲初一咧嘴一笑,拿过扫帚,就随着凉风摆动身体。
既然宁孤那个狗男人要看,那就让他看个够,直到他看不起为止!
舞剑对宫别枝来说不是难事,对晏青枝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她在现代时常舞刀弄剑,随便拉一套体操出来,就能轻松应付。
晏青枝舞完一套又一套,不多时,画天阁门口就围满看热闹的人。
他们窃窃私语着,还时不时指指点点。
很明显,她和国师宁孤之间的关系,因为这一茬又上升到另一层高度。
她淡定如常,即使万众瞩目,也毫不露怯,更没有半点被羞辱的感觉。
初一一直守着晏青枝,见她真的在认真舞剑,周围人还越来越多,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大人!
他向身侧侍卫低语几句,就转身走进画天阁,这妖女肯定又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晏青枝目送初一离开,脸上笑意更深,拿着扫帚的手一挥,就冲周围百姓朗声说道:“诸位,若是喜欢我跳的舞,就伸出你们宝贵的小手捧个人场。掌声越响,我就多跳一曲,如何!”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场面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宫家嫡女是谁,宫丞相的宝贝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行事嚣张跋扈,只要被她盯上,就没好日子过。
可眼下,她不仅当街卖技,还毫无羞意,甚至乐此不疲。
但就算这样,也没人敢充当出头鸟,更没人敢真的大声议论,万一她秋后算账,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她折腾。
所以,等初一再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极其诡异的一幕。
晏青枝笑嘻嘻的跳着舞,周遭百姓默不作声,看她的眼神带着忌惮和惧意。
初一皱紧眉走到她面前,“宫小姐,大人有请。”
晏青枝斜睨他一眼,只当听不见,自顾自的继续跳舞,还不断同围观群众互动。
让她跳就跳,让她停就停,当她是什么,提线木偶吗?!
而初一见她完全不为所动,忍不住加重语气:“宫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大人从不等人!”
晏青枝小嘴一撇,无声翻了个白眼,不等就不等!真当自己没脾气?
宫别枝身为宫家嫡女,有宫丞相撑腰,宁孤再厉害,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取她性命。
他要见自己,那就亲自来请!
初一本就性子冷淡,眼见晏青枝找死,周身冷意就更浓,“宫小姐不进去,那就待在外面继续跳吧。可别忘了,还有人在等你。”
初云!差点忘记……
晏青枝神色微变,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去见宁孤。
这世上,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初云。
还是先前那座大殿,初一带她走到门口,就不再往前:“宫小姐,请吧。”
晏青枝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才迈过门槛,刚进门,一具冷冰冰的躯体就无声靠过来。
她心道不妙,下意识往后退,却退无可退,直接贴到不知何时紧闭的殿门上。
完蛋,自己肯定要死了!
晏青枝面色紧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宁孤,一张口便结巴起来:“大…大人,这是…是干什么?”
宁孤嘲讽一笑,神色间满是阴翳:“宫小姐很厉害,是本座小瞧你了。”
晏青枝干笑起来:“实不相瞒,其实我早就对国师大人爱慕已久,但苦于找不到机会,就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来引起大人的注意……”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抓宁孤白衣胜雪的袍子,“国师大人,我真的很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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