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在叫自己……
晏青枝头疼欲裂,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脑袋里冒出来,眼前还出现重影。
初云垂着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懊恼又自责的说道:“小姐,都怪奴婢没用,不能保护小姐,害小姐一个人外出遇到危险。小姐,你没事吧?”
晏青枝强忍难受,伸手轻摸她的碎发:“好好休养,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说完,她落荒而逃。
呼吸着新鲜空气,她身体上的异样感才减缓,疼痛也渐渐消失。
晏青枝看着眼前的乌瓦白墙,还有院子里来往穿梭的奴仆,莫名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好像这个地方不属于自己,自己也不属于这里。
一夜无眠,天还没亮,晏青枝就起身。
她站在院子里,借着微弱月光锻炼身体,等浑身出汗,才缓缓停下动作。
她发现只要不停忙碌,头疼的症状就不会出现,奇怪的声音也不会响起。
晏青枝隐隐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可再细究下去,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因着她派人细心照料,初云的伤势慢慢好转起来,伤口也没发炎。
宫画扇忌惮她手里的扳指,许久没有动作,天不怕地不怕的宫月淮也消停不少。
晏青枝难得过上几天清闲日子,宫宝舟倒是老来寻她玩,偶尔还带着宫伯玉。
宫伯玉同她是一母所生,年纪小,心性不成熟,待不了多久,就会哭哭啼啼的要寻母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临近游园灯会,大麻烦才找上门。
晏青枝早有预料,已经想好应对麻烦的法子。
初云身子还没好利索,但听到画天阁来人,不顾伤势硬是从床上爬起来,要跟她一起去。
她再三拒绝,最终还是拗不过这丫头的倔脾气,和头小牛一样,老实巴交又可爱得紧。
晏青枝不愿意带上初云,一方面是怕她伤势加重,另一方面是不愿让她也置身于危险之中。
或许是怜惜,或许是感动初云对原主的忠心耿耿,还有深厚情谊,她不想看见她受伤,也害怕她被人伤害。
而画天阁之所以会派人来接她,也是宫画扇的手笔。
那扳指的事情,是她让人透露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到宁孤的耳朵里。
宁孤行事向来果决,又心狠手辣,得知原本应该死透的女人没死,还拿着象征他身份的扳指,自然要询问一番。
晏青枝去时,没坐宫家备好的马车,而是大摇大摆骑着马,招摇过市前往画天阁。
要是她的预感没错,那辆马车被宫画扇和宫月淮做过手脚,车上的香炉放有让人迷糊的香料。
一旦摄入过量,就会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宁孤有严重洁癖,若是自己失去理智,做出放肆大胆的举动,很可能会惹他动怒,甚至起杀心。
他们这招,明显是想借刀杀人。
晏青枝到画天阁时,身后跟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初云也在其中。
因为伤势,初云不能骑马,只能步行,速度自然慢很多。
去宫家接她的是个长相清隽的小哥,性冷寡言,能不开口,就绝对不多话。
晏青枝见他第一眼,熟悉感就再次冒出来,还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他没说姓氏,她却知道他叫初一,还了解他的性格和喜好。
可在此之前,原主从未见过他。
晏青枝看着已经翻身下马的初一,硬是压下心头那股怪异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大门走去。
宁孤见她,不是好事。
初一好似不怎么待见自己,径直在前面带路,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
晏青枝倒是不急,等初云赶到,才慢慢往前走。
初云神情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小…小姐,都怪我…我不好,耽搁了时辰。怎么…怎么办,那领路的大人好像不见了!”
晏青枝依旧淡定,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
初云一脸诧异,见小姐像逛自家院子一样在画天阁里来回穿梭,差点惊掉下巴。
画天阁可是皇室重地,小姐从未来过,眼下却如此熟悉,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快走几步凑到晏青枝面前,压低嗓音问道:“小姐,你从没来过这里,怎么知道往哪里走?”
晏青枝伸手轻敲她脑袋,笑了笑:“你家小姐有多厉害,你还不知道?”
初云还想再问,就看见初一站在不远处的大殿前,慌忙闭嘴。
晏青枝带着初云走过去:“抱歉,我落水后,身子还没恢复,让大人久等了。”
初一面色微沉,身体还没恢复,就能骑马狂奔,那速度,自己练过武都差点跟不上。
他没说话,只是冲她身侧的丫鬟微抬下巴。
意外的,晏青枝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让初云在外面候着,自己推门走进去。
门刚打开,扑面而来一阵冷风,冻得她下意识抖三抖。
她缓缓抬起头,就见宁孤高坐在大殿之上,冷冷盯着自己。
宁孤轻勾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一支银簪:“你都看见了?”
他语气很淡,淡到危机四伏!
晏青枝下意识后退,却见他长袖一挥,自己就被一只无形大手拖到他面前。
她怔怔看着他,“大…大人?”
这狗男人想干什么!
等等,自己为什么会骂他狗男人?!
宁孤轻轻揉捏着她的脖子,眼神越发暗沉:“你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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