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太阳在荒野里一直走,晏青枝逐渐体力不支,还严重缺水。
她看着身侧毫无倦意的慕舒阳,一步也迈不动,直接撑着路边的树狂喘粗气:“姓慕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要我的命,也不必用这样的法子!干脆点不好吗!”
继续走下去,自己迟早被晒成人干!
而且,按两人的脚程,再往前,应该就到别的地界。
慕舒阳偏过头,看着晏青枝焦躁的模样,淡声说道:“放心,为夫不会让你死。”
还为夫,这男人装上瘾了吧?!
晏青枝面隐着怒意:“慕舒阳,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你非揪着我不放!要不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慕舒阳但笑不语,扯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前,任她如何反抗都不松手。
晏青枝被他拖得一个踉跄,伤口也被扯开,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慕舒阳,停下!快停下!我的腿……嘶!”
这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腿都要被他搞废了!
慕舒阳稳住身形,见晏青枝那张莹白小脸皱巴成一团,这才想起她身上还有伤。
他迅速松手,弯下腰作势给她做检查。
难得的,晏青枝没有挣扎,还很配合的将伤腿递到他面前,嗔怪了一句:“都怪你!要是我的腿瘸了,你拿什么赔!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我!”
慕舒阳心中有恙,才撩开她的裤管,就意识到不对劲。
这女人变得温顺,就代表她要搞事情!
他连忙收手,还是太迟,晏青枝已经举起石头,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慕舒阳只觉后脑勺剧痛无比,一股温热的液体就顺着头皮流过脖子。
血腥味袭来,他眼前一黑,栽到地上。
晏青枝怕慕舒阳没晕彻底,为确保万无一失,又冲他后脖颈来一下。
她尽量掌控着力道,只到致人晕厥的程度,不会造成别的伤害。
等解决完慕舒阳,她辨清方向,就一刻不敢歇的往回跑。
这男人武功高强,没多久就会苏醒,要是自己不能趁此机会甩开他,迟早会被再次抓住。
到时候,等待自己的恐怕就不是腿瘸,而是没命!
可晏青枝是个路痴,刚刚走过一遍,再走第二次,还是会错。
看着面前的三岔路口,她满脸郁闷,往左看也像,往右看也像,往中间看还是像。
她拿不定主意,望着同样一脸迷糊的吉光,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吉光瞅着天色,一脸无奈的凑到晏青枝耳边:“主人,要不我们随便选一个走吧。算算时间,那位估计也快醒了!”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
晏青枝只能凭直觉选择左边的路,走了大概一刻钟,就看见先前那个破庙!
那破庙不远处的地面上,还躺着一头孤狼的尸体。
她欣喜若狂,和吉光对视一眼,就赶紧走进破庙,四处查看起来。
这破庙确实很破,破到好似风吹就倒,慕舒阳也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吉光蹲在晏青枝头顶,满心不安:“主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啊?”
晏青枝愣住,自己昏迷期间,吉光也没办法苏醒,谁都不知道路,回都城自然成难题。
她走出破庙,快速找到一个制高点,观察许久,也只看到无边无际的山脉和丛林。
这么短的时间,慕舒阳不会把自己拖到原始森林了吧!
可就算他轻功再好,也没办法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比日行千里的车快。
晏青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离开都城的必经之路没几条,要是过玉合山,就会到虞城。
虞城虽说有山脉,整体地势却比较平,山也不高,和眼前的景象明显不符。
如若走窑道,再后面也是平原,少有群山。
唯一可能的是慕舒阳走的水路,过鲁河,再到苜舒城。
苜舒城是典型的盆地地貌,高山多,又毗邻城榆关。
想到这里,晏青枝瞬间清醒,慕舒阳要出关!
不过,这男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跑塞外去,莫不是因为被全国通缉,所以想去别的国家发展?
这世界三足鼎立,除开周国,就是梁国和辰国。
城榆关之后,就是辰国。
但不知道为什么,晏青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慕舒阳最终要去的绝对不是辰国。
他姓慕……
慕这个姓氏,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吉光见晏青枝还有时间发呆,急得使劲扯她头发,“主人,我们快走吧,就是乱走也好过在这里守株待兔,被人抓啊!”
晏青枝回过神,纠正完它的守株待兔用得不对,才往山坡下跑。
既然是从水路来的,顺着山脚走,总能找到鲁河。
可她身上有伤,腿少了块肉,速度自然很慢,吉光眼下又没办法再帮她处理伤口。
她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往山脚挪,挪到一半,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说话声。
晏青枝惊住,慌忙躲进一旁的草丛,让吉光去查看情况。
吉光一脸郑重的点头,晃悠着圆滚滚的身子消失不见。
没多久,它又跑回来,眼里带着惊惧:“主人,不好了,是那个姓宫的人!”
晏青枝面色一僵,宫月淮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难不成他一直跟着自己?
她不敢出声,只能猫在草丛里,等那些人走远。
偏偏天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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