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晏青枝出声,杨铁花就冷冷拒绝:“宫大人实在不巧,晏姑娘已经答应和我比射箭,所以赛马,就算了吧。”
宫月淮阴沉着一张脸,“哪来的下人这么不懂规矩,本官在和晏姑娘说话,你插什么嘴!”
而初一在宫月淮出现时,就发现见势不对,去寻了苏言过来。
苏言不爱骑马,尤其是在阳光下,就更不爱活动,一直宅在营地里。
他一出现,刚好听见宫月淮正在训斥杨铁花,稚嫩的小脸顿时一黑:“宫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宫月淮偏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他这么说话,一看是苏言,立即轻哼一声。
还以为是国师呢,一个小小天文官也敢和他叫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他心里不屑,开口却变了味道:“原来是苏大人啊,真是有失远迎,早知道苏大人也来骑马,本官必定多备些好酒好菜,好好款待苏大人。”
苏言人小,但心思细腻,一眼看穿宫月淮的言不由心,冷冷笑道:“款待就不必了,本官也不是什么人都见,什么饭都吃。”
“对了,宫大人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宫月淮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觉这些人个个都要和自己作对,简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所以,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表明来意:“自然有事,本官见晏姑娘骑术精湛,所以想和她比上一比。哦对了,乘尚书的爱子乘乾也在,他向来喜欢骑射,所以还想在本官和晏姑娘身上下注呢。”
乘乾身为乘尚书乘钰的独子,备受宠溺,性格也很乖张,和顾朝辞还是好兄弟,吃喝玩乐样样俱全,偏爱美色。
被这样一个人缠上,不是什么好事。
苏言自然知道乘乾的为人,可真要对上,他们画天阁也不是吃素的。
他拧着眉,毫不客气直接拒绝:“那只怕要让宫大人和乘公子失望了,晏姑娘乃国师大人义女,身份尊贵,若是随意比武,一旦磕着碰着,谁也承担不起。”
宫月淮微微一愣,虽说早知道国师对这个姓晏的女人不一般,万万没想到两人竟是这种关系。
但要是这样的话,这场比赛,他还非比不可了!
他驱马绕过杨铁花,停在御风面前,冷冰冰看向晏青枝,“既然是国师义女,那本官更要和晏姑娘比试一场了。”
话落,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就驱马排开,封死了出路。
这样的举动让画天阁上下气愤不已,这分明就是在耍无赖!
苏言也是头一回遇上这种蛮不讲理的人,险些破功,让人把他们打出去。
晏青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眸看向宫月淮:“那宫大人想怎么比?”
杨铁花不由惊呼:“你疯了吗!不能和他比!”
宫月淮这男人一看就阴险狡诈,在赛场上还不知道会使出哪些阴招,就算晏青枝骑术再好,也不可能次次都防得住。
晏青枝冲杨铁花笑了笑,又将视线落到御风身上:“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我们家御风早就忍不了,迫不及待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御风的鬓毛,神色温柔得好像在对待最亲近的人。
御风也极有灵性,摇头晃脑地回应她,完全不把其他马放在眼里。
宫月淮见状,立即大笑起来:“就知道晏姑娘爽快,那我们就三局两胜,每局都骑着各自的马在这赛道上跑两圈,谁先到达终点就算胜利,如何?”
晏青枝淡淡嗯了声,“那我赢了,大人可有什么彩头?先前圣上和顾小将军与我打赌,可都是许了彩头的。”
宫月淮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彩头自然也没准备,听她这么一说,就摘下腰间的玉佩递过去:“若是晏姑娘赢了,那我就把这枚价值百金的玉佩送给你,怎么样?”
看都没看,晏青枝就嫌弃得摇头,价值百金的玉佩,在她眼里还真就是个垃圾。
“我觉得不怎么样,宫大人身为宫家嫡长子,不会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吧。若是如此,这比赛也算了吧,没什么意思。”
宫月淮差点当场翻脸,这个女人眼瞎吗!这玉佩多少人抢破脑袋都想要,一百金也足够让寻常人富足地过完一辈子了!
他受不了刺激,脱口而出:“若是你赢了,春风楼旁的一家铺子,直接归你!”
春风楼的地理位置处在都城最豪华的商业街,那里的一间铺子,价值最低也在万金以上。
晏青枝眉开眼笑,这才松口:“宫大人如此爽快,那就立个字据吧。不是我不信大人,只怕到时候,大人一糊涂,扔个快要完蛋的商铺给我,那我岂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宫月淮双眼皮直跳,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女人,忽的心生惧意,她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他僵硬地拉扯嘴角:“哈哈哈,本官怎么可能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最后在苏言的见证下,双方立字画押。
可刚按完手印,宫月淮就反应过来,他许了彩头,晏青枝却什么都没付出!
他正要质问,却见她已经骑马往赛道跑去。
宫月淮只能策马跟上,反正无论如何,这女人都赢不了!
一切准备就绪,一匹黑马托着个半大的孩子突然窜到两人身前:“大哥,我也要和她比赛马!”
晏青枝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屁孩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还敢来赛马。
来人正是宫伯玉,那胖胖的身体坐在大马上,稍显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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