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之看着奶糖的样子忍不住的轻轻一笑,一只手引着奶糖为了扑肉干而把肉干举得略高,另外一只手则是虚虚垂下,当奶糖终于没忍住虎扑而起的那个瞬间,他的另外一只手只在奶糖腰侧轻轻一推,那一口咬住了肉干就不放开的猞猁就被轻轻的一推打了半个滚,从扑人变成了肚皮朝天,嘴里犹自死死的咬着肉干不肯放开,一边咕噜着漂亮的眼珠子四脚朝天,一脸迷茫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萌萌的奶糖引得无良的一直在袖手凉凉看着旁人逗自己的小宠的主人也笑出了声。
安钰之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挠了挠奶糖肚子底下暖暖的那一片,看它只是眨巴着眼睛一脸无助的去看萧静姝,爪子从肉垫里弹出来又缩回去,终于也被它逗得爆出了一声轻笑。直到站起身来重新看向萧静姝的时候,他面上笑容依旧未褪,那脸孔俊美阳光的丝毫不见阴霾,在那个瞬间,萧静姝好像听见了内心花开的声音,她的闪神,并没有被安钰之错过。
安钰之隐约一笑,指着奶糖道:“瞧,这不就翻白肚皮还不挠我了么?”
萧静姝翻了个白眼:“对动物还用这种计策,胜之不武。”
安钰之耸了耸肩:“那是因为奶糖知道我对它没有恶意。”他若有深意的看着她,低声说道,“不过我最希望能明白这点的不是奶糖,而是它的主人。”
几乎是瞬间,萧静姝就静默了下来。
其实回想起来,安钰之这个人虽然让她捉摸不透,但对方的确没有让她吃亏的时候,只是和一个心机太深的人打交道,她总不能像对一个心思简单的人那样完全放心。
这并不是安钰之的错,而是她的自我防卫机制太强,连她自己有时候都无法克制自己的警惕之心。
半响,萧静姝这才抬起头来,略带勉强的笑了一笑:“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的。”
“……”又顾左右而言他。安钰之特别想像方才对付奶糖那样摸摸她的脑袋又或者顺一顺毛,让她不要那么紧张,只是看她的样子,他心里却又知道,有些事情过犹不及,这会儿便不再得寸进尺,而是顺了她的意思:“不知是何要事?”
萧静姝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色开口:“我和颉利可汗打了一个赌,我对他说,虽然帝后最疼爱的是安荣公主,可我有办法让他们松口,同意送公主去和亲。”
安钰之目中异色一闪。
他没问萧静姝是如何和颉利可汗搭上线乃至赌注如何的,因为他知道,萧静姝绝对有这个本事。而一直在关注京都事务的他很清楚,萧静姝早已经因旁人算计而陷身于此泥泞之局。圣人为北征高句丽,和亲几乎是势在必行,目前的区别只是,和亲者谁而已。
她有此赌,一为反击,二却也是迫不得已。
他注视着萧静姝:“你有何计划?”
这人果然上道啊!
萧静姝在心里忍不住的感叹---跟聪明人共事,果然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说的太明:“圣人好名,若欲令圣人转变心意,只需以名声相迫。我所虑者,惟皇后耳。”她略略一顿,轻蹙起了眉尖,“圣人对子女的爱,多不过他对大梁疆域扩展的野心,但于皇后而言,几个子女就是她的命根子,宠溺爱护犹嫌不足,又如何会权衡利弊,因势利导?既然有这种毫无底线的爱护,再加上帝后十数年的伉俪情深,我倒是担心,哪怕我其他的每一步都算的精准,光皇后一个人,就能坏了我所有的计划。”
她这并不是虚言。
母虎护崽,是可以拼命的,萧静姝光想一想皇后可能会有的疯狂反击,就觉得不寒而栗---她并不是怕自己万一被发现是幕后黑手遭人报复,她担心的是,皇后的力量可能足以动摇她事情的成败。
安钰之点了点头,沉吟片刻:“若你担心的是这件事,我倒另有方法。”
萧静姝眼睛一亮。
安钰之却翘起了二郎腿来,好整以暇的抱住了臂膀冲着她笑了一笑:“我现下帮姝姐儿你这一次,姝姐儿以后不要再对我有这么大的防心了,好不好?相信我,只要我安钰之尚在一日,我就不会对姝姐儿你不利。毕竟这天下有趣的人太少,死一个少一个,我是一直希望姝姐儿你活的好好的,快快乐乐的,这样才不至于寂寞。可惜姝姐儿你一直对我多有戒备不肯亲近,这样久了,我也是会寒心的呢。”
这条件……这保证……萧静姝怔住,半响有些愣愣的“哦”了一声,安钰之又忍不住的弯了弯唇角,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等摸的心满意足,看她快要炸毛了这才笑吟吟的停了手:“瞧,这样不剑拔弩张的多好?头发又顺又滑又乖,怎么这脾气平时就跟烈火一样呢?
萧静姝差点恼羞成怒:“快说!”
安钰之笑起来:“你只知道皇后护犊子,但姝姐儿你是忘了,皇后有二子一女。旁人只记得现下风光的齐王和安荣,却忘了,皇后的嫡长子是体弱多病的越王。”
萧静姝瞪大了眼睛。
的确,越王因为身体的关系,听说是不得圣人的喜爱的,他虽然是现在最年长的嫡出皇子,可是因为身体肥胖,小时候又得了咳疾,这么多年来深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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