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雀长街上,人声鼎沸,直入云霄。
几乎全神都的人都来到这里,远远瞧见那一片佛光浮现,云旗招摇,欢呼声便更为盛大。负责看管城中朱雀大街秩序的金吾卫不得不加派人手,重新在大街的两侧进行部署。
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城门外的人已经瞧见那玉辂行出城门,顿时跪倒在地上,高喊万岁。
周围的人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同样跪拜下一片。
城外负责戒严的是左右鹰扬卫,厚重的甲胄映出一道针线绣的飞鹰,散发耀眼的光彩。
这些人方才一直在警示四周,不过天子出巡,他们下意识的望着玉辂一眼,便挺胸抬头,做出威武的样子。
白狐踏在一个货郎背后的背篓上,借助这力灵巧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等到那货郎转过身,白狐早已经消失踪迹。
周围的防卫工作已经做到了最极致的地步,甚至在百姓群里,还有一群身着布衣的捕快来回巡察着,至于附近楼阁上的屋顶,更是有军兵来回巡逻着,从屋顶上走显然是不现实的,不过繁密的人群,恰恰给了白狐一个遮掩的机会。
城门口已经被戒严,除了皇帝的仪仗,无人可通过。内卫若水将这四周护卫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人有靠近的可能。
从定鼎门出去显然不可能,但在定鼎门相距一个宁人坊的距离,却有一道水门。那里有条通津渠通往城外,水门照常是不开的,有两道铁栅栏在此地把守。
想要打开这水门,首先需要有两位守城都尉同时在此地,手持钥匙,方能够打开。今日司水监并无船舶来往的通知,加之这铁栅栏十分狭窄,人是万万无法通过的,竟无人在在此地看守。
白狐纵身跳入水中,屏住气息沉入水底,冲城外游去。只听见白狐身上咔吧咔吧几声传来,狐身竟灵巧穿过那栅栏的缝隙里。
从水里出来,白狐一身干净的毛发已经沾上不少的泥尘,再也瞧不见最初的通体雪白。它小心翼翼的躲藏在草丛里,见四周的百姓尽皆跪拜在地上,没有一人注意它,于是很快从草丛里跑出来。
白狐很快知道了目标,官道上那一座巨大的佛像,再也没有比之更显眼的。
外人只瞧见这佛像的庄严,但这佛像,却并非实心。为图更加壮观,工匠将熔铸佛像的铜铸成了空心,减轻了实际重量,却同时能够增高佛像的高度。
数丈之高的佛像盘膝端坐于抬撵之上,让人心中望而生叹。
外面有高大的鹰扬卫军兵守卫在四周,因此神都的百姓,只能够瞻仰到被抬撵抬起来的佛像和众僧的模样,却看不到抬撵的那些壮丁。
一个跪拜的人忽然伸手一拳打在身前的鹰扬卫身上,那个鹰扬卫被巨大的力冲了一下,好在身边有同伴搀扶,并没有摔倒。
那个鹰扬卫转过身,怒喝道:“谁?”
“不是我,不是我……”鹰扬卫身后的那人惊慌的连连摆手,不过却已经被几个巡逻的校尉抓住,架着离开。
白狐推了那个鹰扬卫一把,趁着人墙出现一道缝隙,化为白狐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队伍依旧在继续前行,没人知道,这铜像里居然多了一只白狐。
……
长孙灵秀气喘吁吁的从出口跑出去,划船离开这座山谷,每划一会还会惊恐的回头张望。
对岸上是右骁卫的军兵来回走动的,他们见一个女人划着船,脸上甚至还有些惊慌,内心便已经笃定,这应该是个落荒而逃的北荒人。
他们是最后到达这里的,神都右骁卫虽也常年出外征战,但戍守国都,往往需要熬资历方可升迁。这样能够和北荒贼寇正面厮杀的机会,确实少见。
他们有一个旅的人,旅帅嚼着草根骂骂咧咧,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一地的北荒人尸体,甚至稍微值钱一些的东西,也都被左骁卫给抢走了。
右骁卫大将军暴跳如雷,今日是左右骁卫同时在衙门值守,却被左骁卫的人抢了先。
旅帅见到那女人已经靠岸,立刻一挥手,底下的人直接围了上去。
“住手,我是司邢寺捕头长孙灵秀!”长孙灵秀想把她的腰牌拿出来,却忽然想起,她的腰牌早已不见。
一阵清脆的中原话让旅帅愣了一下,不过下意识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这怀疑落在长孙灵秀的眼中,顿时让她焦急万分,这分明就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长孙灵秀依旧穿着一身嫁衣,哪里有捕快是这幅模样,旅帅持刀拦在她的身前,显然是不想让她从此经过。
“我有急事,你若再阻拦,延误军机,该当何罪!”长孙灵秀只好把唐云的腰牌拿出来,扔到那个旅帅的手里。
“捉妖司?”旅帅上下摩挲着腰牌的表面。
大周私造腰牌是死罪,旅帅不认为有人敢私造,不过他确实没有听说过捉妖司。
这也无怪他不知道,每成立一个新的衙门,即便是生活在神都里的人们,都是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的,更何况捉妖司算是一个隐秘的衙门,和平民百姓无直接接触,这些下级的军官,自然不知道这衙门。
再看长孙灵秀略带惊慌的眼神,旅帅已经能够确定,这是一个用假腰牌招摇撞骗的女子。
旅帅冷笑道:“胡说,我大周可曾有过捉妖司这衙门,定是你私造腰牌企图蒙混过关,先抓回去问审!”
长孙灵秀方才拼命的划船,早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见旅帅不信,怒斥道:“我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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