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钟天庆将林邪眼瞎失明的事传了出去后,赵冰、赵靖河等人,一一来劝他,甚至整日在外为女儿病情奔波的王威也飞了回来,可林邪却是不听不管不理他们,只是和语嫣说着话,气得赵靖河还想再给他一巴掌,却是被钟天庆拦了下来。
其间,还有赵家各色各样的人手拎大包小包的礼物,开着车牌号绝对是十位数以前或者前面以红色开头的车,带着或真怜悯或假慈悲,或冷言或讽语,或用温柔的语言安慰着赵冰,却是在她的心里一刀一刀的划过,顺手再撒上一把把的盐的所谓的亲戚,你来我往,赵老爷子看得心烦,吼了一句:“都给老子滚!”然后所有的这些好奇人士便散得远远的后,才说了句:“要不是你老爷子天天呆在这医院,谁会来看啊,还费力不讨好的,她爹不过也就是一县公安局长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当一切万籁俱寂下来,病房里只微弱的响着林邪那细若游丝的话语,还有他那一颗轻轻跳动的心。哦,不是一颗,是两颗,林邪说他的心跳这篇乐章是由他和语嫣两人一起谱写跳动的,他帮她共着呼吸,他帮她同着心跳!
流了整整四天血的眼睛,血泪已经流得很慢很慢了,却时不时还要渗出一滴。
一滴血,突地砸到了林邪手上,林邪说话的嘴唇也跟着顿了一下,却是没有抓住,然后继续说着。
又一滴血,还是砸在那个位置。林邪埋下头,虽然看不见东西,可他的脑海里却是闪过一道精光,却是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滴血又滴落了下去,砸在林邪血管上,血管禁不住跳动一下,带动着他的心猛烈的震摇起来,他一下跳了起来!
“血!不错,就是血!”那滴着血管上的那滴血让那道林邪脑海里转瞬即逝的模糊想法,无比的清晰起来。自己被陨石砸中而脱胎换骨,身体早已异于常人,而且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给上一定的时间,保证好得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皮肤还这么好,这说明自己的血液也是不同于常人的。而且,上次在昏迷中自己清楚的感觉到骨髓里的变化,造血的细胞都已经变了,那环流着全身的血不也变了吗?
而语嫣,虽然没有查出具体问题,但各个专家都说肯定与血液有关。要是,要是把自己的血输过语嫣,会不会有效果呢?
林邪激动起来,又大是责怪埋怨自己前些日子怎么没想到,其实这也不能怪他,那会儿他一颗心全都放在了语嫣身上,想要用一切办法唤醒她,哪里还会想这么多,要不是今晚那血刚好不好的就滴了他的血管上,他到现在还不会想起来呢!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办法能不能行,可是这也是一个机会,对于林邪来说,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执著的追求到底。
想到这里,林邪立马行动起来。这个时候他就对眼前的一抹黑大为恼火了,眼睛的失明让他看不清维持语嫣身体能量的特制液体的输液管,他一路摸索着过去,中间膝盖碰了两下病床,吓得他更是小心。好不容易才摸到那条输液管,顺着摸到了头,将针尖从瓶子里拔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血管,没有一丝丝犹豫就插了进去,刚还透明的输液管里立马鲜红了起来,血从林邪身上喷涌而出,再排着队争先恐后的进入语嫣的身体。
当第一滴血钻进语嫣身体的时候,显示屏上的电波明显一下跃起了一个波峰,瞬间又落了回去。要是林邪能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一定欣喜万分,可是他却看不见,只是让自己的血源源不断流进语嫣身体的同时,还在用最虔诚的心去祈祷,让睡美人醒过来。
血一直在流着,从林邪的身体里钻进语嫣的身体里,他又抓住了她的手,无名指勾在了一起。
一个人身上的血能有多少?医学上说,正常情况下,一个人体内总的血量约为体重的8(百分号)左右。可林邪那偏清瘦的身子却已经支持着流了二个小时左右了,而显示屏上的电波浮动也跟着趋于剧烈了起来。
可林邪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将她的手抓得更紧,那已经咳出血的嘴唇在微微的一张一合,舌头一吞一吐间,念出了一首词:飘絮戏东风,漫舞惊鸿;秋波含笑问苍穹,犹记夜间相携手,弦月朦胧。聚散太匆匆,恍若梦中;几回梦中与卿共,烈阳长堤梳垂柳,还盼重逢。
念完这首词,林邪已经是在无意识的说着了:“老婆,要是还是不行,你可要在奈何桥上等着我,记得不准喝孟婆汤的,不准喝,等着我……”念着念着林邪就晕了过去,可即使他晕过去了,他的手臂也抬得高高,好让血继续流进语嫣的身子。
一刹那?还是一个世纪?
不知道,随着血不停的输入,整个纯白色的病房里就只有那电波在欢快的跳跃着。要是现在钟天庆看到这副样子,肯定知道语嫣从死亡边缘挣扎了回来。
是的,语嫣醒过来了,她的身子也不再冰凉,渐渐有了温度,苍白如墙壁的脸也慢慢红润了起来。
良久,良久,一声嘤咛从语嫣喉间发出,回响在了空旷的病房。
沉睡了许久的眸子突地睁开,语嫣望着头顶上天花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的记忆还在她在上语文课,老师讲《梁祝》的时候,想到那个坏蛋给自己写的情书上,蓦然眼前一黑,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细细的想了一下,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这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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