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凡哥说要灵米和灵石的?”
宁求败看着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的乖孙,怎么都不太对劲。
“我骗你干嘛?你要是不信,那就算了,反正我也就是替妖……凡爷爷传个话,大不了回去被他说几句就是了。”
宁采臣藏在衣衫底下的手,颤抖不停,这事,怎么想怎么刺激!
正说着,他又把后背的断剑取下,“当”地一声,往桌子上一放,道:“这凡爷爷也是,老是让我背着这木剑做什么。”
宁求败瞬间双腿一软,仿佛见到了那日,陈凡硬杀分神的场景。
“给!给!既然是凡哥要,那就给!”
宁采臣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自己这个孙子,该不会是他捡的吧!
要知道灵米在这世上的稀有程度,可是远远高于灵石。
而他爷爷总共也就那么几斤灵米,甚至自己要吃他都不肯,现在自己打着那妖人的名号,瞬间就要来了!
这,究竟谁才是谁的乖孙……
这还是宁采臣第一次觉得,向自己爷爷要钱粮是如此的简单。
可没想到的是,打的竟然是别人的名号。
……
陈凡依旧守着自己庄稼,无所事事。
一天时间,那些挖池塘的水货也挖坑完毕,此刻正安安静静躺在池塘里头,供陈凡观赏。
而也是直到昨晚深夜,黄鳝精通过和那些水货们的交流,才知道他们这些,究竟是什么大妖。
分神巅峰,离那返虚境大妖都只有一步之遥的蚌精一只。
另有分神期的妖物五只,其余的,也都是灵台境的妖物。
这他妈的放哪都是一股大势力啊,现在竟然就被凡哥……凡爷爷这么简简单单地关在了水池里头,只待宰割。
这么一想,还好自己当时投诚得早。
不然早就成了凡爷爷的饱腹之物。
陈凡则是躺在老位置上,微微皱眉,总觉得自己又忘记了什么……
似乎是忘了个人。
但没点提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
一想到又要回到那妖鬼窝去。
宁采臣就浑身不得劲,甚至有点迈不开腿。
但要是不回去,然后被自己爷爷知道了,那也玩完,何况那妖人的木剑还在自己身上。
宁采臣总觉得那妖人没这么好心,会把自己的贴身法宝放在自己身上。
多半是用来监视自己的,只要自己一有逃跑的心思,这断剑立马就会杀了自己。
嗯!
肯定是这样。
宗门师兄们讲的那些魔头,都是这样子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背后有着一男一女,已经跟了他一路。
“暮雨,你确定他背后那柄断剑,就是那斩出撕天剑气的剑?”白彦北疑惑道。
“你不相信我?”
“行啊,那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还有,别喊我暮雨,听不见是吧?白彦北,你再喊一句试试,我绝对能让你乖乖回去你信不信?”
隐匿与虚空的司暮雨充分发挥了女子的本性。
白彦北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不叫了不叫了。”
同时内心暗想道:“暮雨竟然喊了我的名字……她还喊我乖乖……她果然又比昨天多爱我一点了。”
“果然,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古人诚不欺我。”
他思量间,司暮雨已经走出了隐匿状态,走向了宁采臣。
而她一出现,宁采臣便察觉到了背后有人,一回头,眼睛猛地一缩。
好漂亮的女子。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女子。
不知道这么漂亮的女子,斩起妖来,猛不猛?
司暮雨也踩着轻快的脚步,上前问起了这个练气期的小修士,“你好,请问,请问你是来自哪座仙门?”
身上背着那柄剑气恐怖的断剑,背后必定是有着高人,所以司暮雨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
刚想说自己来自云山书院的宁采臣,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师父曾经的教导,说出门在外不能暴露宗门信息。
又想到昨日离开时,那妖人的说法。
本来他是想说自己来自兰若寺的,可一想到自己还要住那,只好勉为其难地听了陈凡的一番话。
“仙子你好,我来自十里坡,师从破天道长。”
“破天道长……”
司暮雨低声念了一下这足以震慑天下人的道号,转而声音又软了几分,继续问道:“那您身后的这柄剑……”
“哦,仙子说这啊,这就是我那……师父的剑。”
果然,那妖人让自己背这柄木剑出门,就是没安好心,这还没回去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虽然这女子……很是漂亮。
但在他看来,万物分两种。
一是能斩妖除魔的。
二是不能斩妖除魔的。
很显然,在他眼中,陈凡就是第二种。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后,司暮雨也离去,走过转角便隐匿了身形,“问到了,那少年来自十里坡,背后的那柄剑,是他师父的,他师父叫做……破天道长。”
“什么?!”
一时间,白彦北听到这名号竟有些没站稳,究竟是要怎么样的实力,才敢取“破天”这道号?
这天,也是能破的?
看到他这表现,司暮雨对他的感官不禁又差了几分。
长得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被别人的道号所震慑。
对!
重点还是长得丑!
眼看着宁采臣再次出发,她鄙夷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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