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以前也是每天都来。”如锦提醒道。
“被他害得崴了脚,都几天不敢回王府了。”凝汐抱怨道,“就怕阿玛额娘知道,为我担心。”
“你再不出来见我,没准我一冲动,真去和二老说。”忆风推门而入,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们邻居啊!”
如锦看了忆风一眼,随着顾大娘一起退出了房门。
凝汐不想再说什么,径自坐了下来。
“既然脚好了,明天就给我做饭吧。”忆风坐到了她对面。
“没门。”凝汐看也不看他一眼,“我不做,反正你又饿不死。”
“你这人,”忆风道,“死鸭子嘴硬。”
“你来有什么事吗?”凝汐道。
“怎么说你的脚也是因为我才崴的,我应该负责才是。”忆风笑道。
“算你还有良心。”凝汐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你……”她突然想起,自己摔倒的时候,忆风不在旁边,又没有推她,自己是因为心里想着他才摔倒的。这要如何开口?
“怎么不说了?”忆风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凝汐说不出话来,起身离开。
“别走啊,”忆风挡在门口说道,“每次和我说话,你总是无话可说了就自己离开。你就这么说不过我吗?”
“别逗了,是我不想和你说什么。”凝汐冷冷地说道。
“那你就说说看,你摔倒是怎么因为我了?”忆风笑道。
凝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彻底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忆风的神色温柔起来,他伸出手去拉凝汐的手,却被凝汐躲闪开来。
“还是不愿意承认吗?你在怕什么?怕我是林予睿那种人?还是怕林予睿给你施加压力?”忆风柔声问道。
“我嫁过人,还怀过孩子。”凝汐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忆风道,“我也娶过人,我们很般配的。”
“你是男的,娶过又怎么样?”凝汐平静地反问道。
“男女都一样,现在外面那些学生不天天嚷嚷着男女平等吗?”
凝汐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忆风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就问一句,如果你未嫁,你还会拒绝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凝汐背过身去,轻声说道。
几天后。
凝汐穿着一身粗布男装,带了个帽子,把帽沿压得低低的。颂莲看了她一眼,笑道:“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你个子高,扮起男人来还真像。”
“这么进去,不突然吗?”凝汐有些担心。
“没关系,我堂堂林家女主人,带几个人帮个忙怎么了?”颂莲道,“对了,一起的几个人还可靠吧?”
“放心吧,”凝汐道,“这些保镖都是王府的人,以前做过侍卫。那个许江还会武功呢!”
“许江我认得,”颂莲道,“以前是你带进都统府的。”
等了一会儿,其他几个人都换好了衣服,慢慢地走了出来。凝汐对许江道:“你也把帽沿压低些,你进去过都统府,他们应该认得你。”
许江点了点头,几个人刚要出门,却见忆风迎面走来。
“你怎么又来了?”凝汐有些不快。
“你们做事也太欠妥当了,”忆风道,“虽然不知道混进林家要做什么,但你瞧瞧你们带去这几个人,个个一脸凶相,就你一个女的,不被看出来才怪!还有,他们认得你一个还不够,还要多一个?还是最会武功的那个?你们真的就没人了?”
“说够了吧?”凝汐道,“我还有事,不陪你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忆风拍了拍手,几个人走了进来。
“去,换上他们的衣服!”忆风命令道。
“你……”
“不放心?”忆风道,“这位是江大勇,是这里武功最好的。其他人也都会武功,还不至于像你这些人这么差。”
“别这么说人,好歹都是做过侍卫的。”凝汐瞪了他一眼说道。
“当家的?”许江不知该如何,忍不住问道。
“听他的,跟他们换衣服吧。”凝汐道。
忆风朝她微微一笑,至少她还是信他的。
于是,颂莲带了这些人进了林家。林安成最近打算要重新装修一下房间,给屋子里里外外刷一遍油漆。颂莲借着请工人的由头,把凝汐带了进来。
四下观察了一下,尤其是水井边。第二天一早,有人在井边发现了血迹。
找人捞了一下,捞出了一件粉红色的旗袍,上面血迹斑斑。予祥一眼认出,是他故去的陈姨娘经常穿的衣服。
颂莲偷偷观察着绣文的神色,脸色倒没什么异常,只是紧闭着嘴,什么话都不说。
在这之前,颂莲曾在模仿陈姨娘的字迹写了封血书,上面只有四个醒目的大字:“血债血还!”又雇了一个小偷,晚上偷偷地放到了钱绣文的床头。只是这件事没有起什么波澜,大概是钱绣文自己偷偷地怕了怕,没敢省长,就这么算了。
回到房间里,如锦关上了门,见四下无人,才打开了里屋的门。里面,凝汐站起来,悄声说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钱绣文倒没什么异常,”如锦道,“也难怪,这些年来她做的坏事太多,早习惯了夜半鬼敲门,也许就不怕了呢!”
“是该对她下一剂猛药了,”凝汐说着,深深地看着如锦,“我只是担心,我这样住在这里,会被他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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