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文思索了一下,说道:“过几天爹去他那边审查,要是发现了,可就麻烦了。三少爷就是前车之鉴。虽然不知龗道他把钱都用在了哪里,但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帮他一次吧。”
“您愿意?”雨儿惊喜道。
“你喜欢他?”绣文突然问道。
雨儿一下子跪了下来,一个劲地磕头:“二少奶奶,雨儿绝对没有背叛您,雨儿发誓!白朗少爷岂是我这种人可以配得上的,雨儿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绣文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扶起她,冷笑道:“瞧你下的,我就问了一句,这么快就心虚了?”
“雨……雨儿没有。”雨儿战战兢兢地否认着,不敢去看绣文的眼睛。
绣文眼神凌厉地盯着她,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没有就好。记住,你只是个奴才,即使我不要的,也不许随便捡,知龗道吗?”
“明白,明白。”雨儿唯唯诺诺地说道。
绣文这才放开手,说道:“行了,吓唬你一下。现在马上派人去京都纺织厂,打听一下那里给多少工钱。然后和那边的伙计说,只要愿意跟我们干,我钱家出两倍!”
“是,是。”雨儿忙应了一声,逃似的离开了。
“不知死活。”绣文冷笑道。
食客居。
合上书的最龗后一页,凝汐把它放回书架。往窗外望了望,想起那天之事,依旧是心有余悸。如今那些被抓的学生已经全部释放,可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她有些理解,为龗什么当年常升会那么长时间不敢出门。
这些天一直都是忆风送她来,接她回去。可她不想就这样一直活在他的保护下。即使他愿意对自己不离不弃,他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这样一直保护她。这样想着,她揣起枪,下了楼,对楼下的伙计和客人们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外面,阳光暖暖的,一下子照亮了她阴霾的心。路上的人们早已不复前几日的愤怒,还是和往常一样,谈笑风生,各忙各的事情。原来,痛苦之后,生活依然会继续。就像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之后三天,是复活节一样。
地上湿漉漉的,下过雨了吗?见路上零零星星的有人打伞,她伸出手,却没有感受到半滴雨。
走到一片树下,她这才发现有大滴的水珠落到她的身上,抬头看看,是沾到叶子上的水珠吗?她不相信是雨,尽管亲眼看到过有雨雪有星星的夜,但那两桩带给她的都是伤心的记忆。
也不知此时此刻,忆风在做什么?想起昨夜隔着墙一起看星星,她心里暖暖的,也不知龗道他会不会如约作出诗来。
所谓“三年内不许再提结婚之事”,只是想给彼此一个时间。三年之内,完全可以让他厌倦一个人,厌倦一段感情。不是自己不信任她,是她怕时间会将男人的感情消磨殆尽。予睿是男人,忆风也是。
“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她轻轻地念出了声。对不起,我是不是很虚伪,明明决定了跟你在一起,却总是顾虑重重。此刻,即使你离开了我,也不是你的错。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片集市,便买了些东西。快到食客居时,眼见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她不禁停住了脚步,他怎么又来了?
那人看见她,便走了过去。她站在原地,没有向前,也没有离开,只是冷眼看着他。
“汐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予睿走上前说道。
“为龗什么?”她反问道。
“我去了马家,你想必也知龗道了。”予睿道,“马家管得严,只怕我以后没有机会再龗见到你了。有些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希望你能抽点时间。”
你还以为我舍不得你不成?永远消失了才好呢!凝汐腹谤着,面上却微笑道:“那你想说什么?是大道理,还是叙旧?”
“不要再和那个姓秦的来往了,”予睿道,“他是个危险的人物,难保会对你不利!”
“谢龗谢提醒,”凝汐面上的微笑未变,“不过,他会不会对我不利,恐怕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予睿道,“你私自离家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我不许你找别的男人!”
“果然暴漏了你的本性。”凝汐冷笑道,“你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和我说这些谬论,马媛儿知龗道吗?周仕知龗道吗?自己挪用公款讨好新欢,丢了工作,不去找事情做,在这里和前妻纠缠不清,要是孟老太知龗道了……”
“要你管?”予睿瞪了她一眼。
“是你先干涉我的事情,你那些破事我只是说说,没想管,也管不起。”凝汐说着,甩手离开。
“别走!”予睿叫住了她,“我只想告诉你一句,不管你走多远,不管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你永远是我的人,这个事实你休想否认!”
“随你,”凝汐冷冷地说道,“如果你非要这样,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一厢情愿’。”
看着凝汐冰冷的背影渐渐走远,予睿无奈地别过头去。突然,他惊讶起来:凝汐怎么会知龗道他拿公款买了首饰?
傍晚,景郡王府。
凝汐和忆风一进屋,就见奕谦愁眉不展。一问才知龗道,纺织厂的伙计都被钱家的人花大价钱挖走,现在厂子里人手不够,根本无法运转。
“他钱家是生产陶瓷的,挖我们纺织的伙计有什么用?”凝汐狐疑道。
“我也觉得奇怪,”奕谦道,“挖走的大都是管理阶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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