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予睿才回来。
凝汐没有一丝睡意,见予睿走了进来,她便迎了上去。予睿冷眼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不回去?”
“我有话和你说。”凝汐道。
“大晚上说什么啊,”予睿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快回去吧。”
“不行!”凝汐拦在他面前说道,“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为龗什么要这般对待我?”
“快回去吧。”予睿伸手要去推她。
“你可以推我,不过你若是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睡觉!”凝汐说着,向念儿使了个眼色。念儿递来一支箫,放到了凝汐的手中。
“乐器什么的,我可是从来没听过。吹得难听了,可别见怪。”凝汐冷笑着,把箫放到嘴边。
“好啦,别胡闹了。”予睿伸手去夺那支箫,却被凝汐躲过。
“说清楚!”凝汐质问着,语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龗量。
“其实你人挺好龗的。”予睿道。
“只是我们不合适,对吧?”凝汐冷笑道。
“说什么呢?”予睿反问道。
“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分手的借口。”凝汐道。
“没想和你分开。”予睿道。
“那你为何这般对我?”凝汐又问了一遍。
“我……我……”予睿觉得自己被逼到了死胡同,只好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你我到底适不适合做夫妻。”
“原来是这样,”凝汐微微一笑,故作轻松道,“那你直接说出来就好,何必苦苦隐瞒?”
“只是,”予睿觉得既然话已出口,索性都说出来,“我思考的结果,一直是偏向不合适。”
“那你是打算休了我了?”凝汐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她自己也不知龗道,听了这话自己为龗什么没有一点发火的打算。
“容我再想想吧,想出结果会告诉你的。”于睿道。
一时间凝汐不知该说什么,正思索着,却听林源敲门道:“格格在这里吗?”
凝汐停止了思考,看向门口。念儿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林源说道:“格格,嫡福晋让您把佛经送过去。”
“居然把这件事忘了,念儿,随我回去。”凝汐平静地吩咐道。
“是,格格。”念儿应和道。
见过了嫡福晋,回到浣溪居。独自躺在床上,她的脑海里回荡着予睿说得话:“你我不适合做夫妻!”
“不合适!”
“不合适!”
她脑子里越来越乱,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予睿不要她了,予睿要休了她!
泪水无声地滑下,沾湿了枕巾。她没有去管,好半天才恢复了一丝神智,伤心也逐渐变成了愤怒:既然想分手,两个月前她提出的时候为龗什么不分?既然不合适,当初婚礼时偷换新娘的时候怎么合适了?
是啊,她不能这般任他摆布,她不要再去讨好这个无情的男人!这样想着,泪水再次滑落,真的要分开吗?
没有睡意,摸索着下床,找夜壶好几次。依稀记得,予睿初次向她表白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一直睡不着,借口喝水喝多了。这才过去一年,这么快就物是人非了吗?
索性坐到冰凉的地面上,把脸埋在腿上,她痛痛快乐地哭了一场。没有声音,没有言语,原来,沉默才是最大的哭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念儿走进凝汐的房里,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凝汐倒在了地上,已经睡着了。
“格格!”念儿拍了拍凝汐的胳膊,“格格怎么睡在这里,到床上睡吧。”
凝汐睁开惺忪的睡眼,任凭着念儿把她扶到了床上。再次闭上眼睛,她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予睿的话:“我们不合适!”
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可满脑子的声音时刻在提醒着她:这里她再也住不下去了,予睿要休了她,要把她赶出龗去。
即使要走,也要她自己走,她要守住自己最龗后的尊严。下定了决心,她吩咐道:“念儿!念儿!”
“格格有何吩咐?”念儿走进来说道。
“两个月前我要你替我整理嫁妆,这会儿银票都在吗?”凝汐坐起来,问道。
“还在,都收着呢。”
“好,你检查检查有什么落下的,或者我平时不怎么用的,都拿去换成银票吧。”凝汐道。
“是,格格。”念儿回了话,转过身,猛然又回过头,如梦初醒一般,“格格这是要……”
“没错,我要离开。”凝汐淡然道,“昨天他说的那些话,你应该也听到了。这会儿不走,难道要等着他赶我走吗?”
“既然格格决定了,奴婢这就去收拾。”念儿应和道,“只是,他倒不像有休妻的打算。”
“我太累了,不想再和他lang费时间。君既无心我便休,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凝汐说着,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
再次去请安,凝汐没有表现出丝毫要离开的决心。倒是嫡福晋看她脸色不佳,关心了几句,也没作多想。
请安过后,凝汐和如锦结伴同行。走出漪莲苑,凝汐一眼瞥见门前那座假山——那个里面有个凉亭的地方,也是她和……那个人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
“姐姐进过假山里面吗?”凝汐问道。
“假山里面?”如锦诧异道,“这里面可以进人吗?”
“姐姐有事没龗事可以进去看看,这里面嫡福晋不常来,倒是个清静之地。”凝汐凄然一笑。
“汐儿,你好像有些不对。”如锦正视她道,“刚刚额娘说你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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