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对禅迦婆娑和叶隐知心这样世俗人眼中的女神,琅邪依然能够严肃着开着玩笑做着坏事而心如止水,但在段虹安转身的那一刻,他有种窒息的压抑感觉,早就能够熟练掌握和控制情绪的他深深呼出口气,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下,喊道:“这次北上,只要我能活下来,我还是会回来找你,我必须知道这个答案!”
他那伟岸的身影随之消失于夜色中,同样决绝。
北上,也就意味着要和青帮正式对决,出现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意外。
段虹安倔强而执着地走远,只是一路滴落蕴含太多沉重心思的泪水泄露了她的脆弱,她被他看见太多的软弱,这一次她希望自己能够坚强的离开。
琅邪最后那句话令她心痛得几乎要蹲下去,活下来?这是什么混帐话!他不是那个杀人都谈笑风生的黑道枭雄吗?不是那个在商场上指点江山的怪才吗?不是那个以欺负自己为乐的情场浪子吗?这样的混蛋怎么会死呢?
但她依然没有回头,她不恨他了,可她恨自己。
既然不能再对他残忍,那就只能对自己残忍了。
回到房子,关上门,坐在地上,疲倦而麻木,有种痛,痛久了,就连泪水都懒得流出眼眶。
无意识看起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教父》,然后泡了两盒方便面,一盒放在茶几上,这都是琅邪在她生命中蛮横留下的痕迹。她抹不去,也不想抹去,这辈子还要靠这份苦涩的回忆支撑呢,再痛也要去回忆。
爱情很苦?生活很艰辛?
她早就习惯了。在被年少地琅邪夺去贞操时,段虹安就想明白了,痛再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虽然可能要忍七八十年。
胃第二天整个月涯网络公司都议论纷纷起来,因为他们的美女总裁竟然请假一天,这在历史上绝对是个破天荒的大事件,所有人都开始猜测这位令他们引以为荣的上海市花总裁出了什么事情,只有那位司机大叔地儿子褚鹏远才根据父亲昨晚津津乐道的唠叨依稀推测出点眉目,他大致能猜出那个青年就是李氏集团的创始人琅邪。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自然想不到,毕竟他的所处位面和层次太低。
“是不是那几个阴魂不散的公子哥又来烦我们总裁了?我要是认识上海新教父张展风。我一定请他摆平这几个小赤佬!”一男员工打抱不平忿忿道,段虹安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上司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谁敢亵渎她他就跟谁急,虽然小胳膊细腿的他未必敢真枪实弹冲上去。口头上撒气或者腹诽还是不遗余力的,也是,能给段虹安添麻烦的公子哥。吐口水都能淹死他这种虾米角色了。
“听说现在上海一个正厅级的副区长都能跟张展风有交往而自豪,你算哪根葱?”另一个员工不屑道。很显然张展风在上海市民眼中虽然是以一个黑道大佬地形象出现,但似乎并不令人反感,只不过这个代价就是张展风对市政建设的大力支持和近千万的慈善捐助,并且青帮也在暗中替中央做了很多不能摆上台面地事情,而这些博取政府欢心的大手笔都出自张展风的狗头军师李道明之手。
“张展风?上海新教父?啥东东?”一位女性员工好奇问道,其实虎头帮新帮主张展风行事低调,所以在坊间的传闻并不广泛,生活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老百姓自然不清楚。更不要说对黑社会地理解仅限于电影的上海女人了。
“不知道更好。”那个能说出副区长跟张展风的男员工讳莫如深道,显然知道这种话题是禁忌。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位教父级地大人物早就在见到跟主子在一起吃饭的段虹安时,便把她认作了主母性质的女人,段虹安就算是让他吃屎他都会二话不说的去做,做奴才和狗也需要实力和忠诚不是?在一定才能的基础上保证绝对的忠诚,这就是见识到琅邪雷霆手段的张展风如今的处事之道,如果不是近期他都在北方奋战,哪里会让那几个小瘪三来骚扰段虹安。
而在所有涯员工忐忑不安的时候,段虹安正站在浦东国际机场地窗口,望着那架从上海飞往北京的飞机消失于视线。
眼神复杂的她下意识地去摸脖子里那串琉璃坠子,年幼时的印象早已模糊,曾经稚嫩的誓言早就忽略,没有忘记,或者说镌刻内心的,只是那种温暖的淡淡的感觉,那个跟她拉勾的小男孩是谁,她不知道,今天的她也不想知道。
这个时候一个拉着行李箱的人站在她背后,同样望着天空,柔声道:“我小的时候每一次丢失东西,心都会隐隐的痛,但父亲告诉我每个人都是在丢失后才一天天长大,后来我慢慢知道爱,慢慢懂得了珍惜,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的,得不到,就注定难忘。所以一牵一挂,一想一念,一哭一笑,积累下来就成多心事。”
段虹安没有转头,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哽咽起来。
那声音很柔和,给人一种格外放松的感觉,“我那个曾经我最看不起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不要整天抱怨生活欠了你什么,生活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以前我觉得他说得都是废话,现在一想,都是对的。”
段虹安擦干眼泪,带着哭腔道:“你跟我不一样,生活也许真的没有亏欠我,但你亏欠生活很多。”
那人轻轻脱下大衣,给段虹安披上,因为他清楚一个人心冷的时候就需要温暖。哪怕一点点都好,“生活欠你的,我补偿你。”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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