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莲府外守候了快整整一夜的伏霜白,已至东方渐明仍不见炎霄和阿酒的身影出现,唯恐有异飞身而进。
随着气息,竟然寻到了地牢。
用了隐身符的伏霜白,轻而易举进入地牢内,可刚进关押着炎霄和阿酒的监狱,便被浓郁的血腥气息薰了个全身僵硬。
进府前完好的炎霄和阿酒,一个胸前明显被刺穿,一个浑身染满凝结成暗黑色的血泽,两人嘴角处都残留着受伤吐血的印记,紧靠在一起。
如此景象简直刷新了伏霜白的意识,炎霄就算再不济也有沧龙重剑,而他背上的重剑明显没有被召唤过得痕迹,而阿酒除却额角磕破的伤口外身上也没有来自外力的袭击,难倒都是自己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的?
再来不及细想,伏霜白立马拿出怀中离开伏仙们时,师傅赠与的混元丹,匆忙给两人服下,再探两人的脉搏,本是在确认炎霄无碍时放下的心,触碰到阿酒脉搏的瞬间再次提起,明显的气血衰弱之相。
“别...别看了...”吞下混元丹恢复薄弱意识的炎霄,睁眼便见伏霜白面容上与自己刚刚同样的震惊神情,故而开口:“是她自己干的...”
“怎么会有人...自己将自己往死里逼?”
“呵...看来真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不可思议...”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阿酒发狂,他同伏霜白一样也决然不会相信,阿酒所爆发出来的决然与狠厉竟会这般让人不可置信。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谁...”说话间炎霄的声音逐渐降低,满眸迷茫:“能伤我至这般毫无防备...”
“你...”感受到炎霄情绪的突然低落,伏霜白眉宇紧促,握紧拳头:“云佛玲?!”
“不然呢?”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伏霜白一开口,炎霄便将所有经过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伏霜白。
“魇...”伏霜白低头念叨了几句,忽而看了眼阿酒,心下一定:“我们遇见魇了!”
经伏霜白这一说,炎霄整个人都不好了,紧靠着阿酒的身躯突然坐起,虽然他不曾遇见过魇,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更何况这哪是个猪那么简单呀,简直就是迄今为止,他们所遇见最为强大的存在。
“不是魇...是魔魇...”被炎霄突然撞醒的阿酒,望着胸襟处干涸血渍微微一愣,面向赶来的伏霜白:“现在...唯一能救我们的只有云佛玲...”
虽是被混元丹捡回了性命,阿酒的气息仍旧微弱,摇晃间被伏霜白纳入怀中。
“这只魔魇很强大,我们不能强攻,只能靠九转金莲”
“为何一定是云佛玲?”
阿酒看了眼问话的炎霄,待见他胸口的伤,呼吸加重,转而看向伏霜白。
“你来莲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若说异常...那便只有....”伏霜白闻着阿酒的话低头思考了番,眸中灵光闪过:“这里的莲花没有莲蓬!”
阿酒点点头,将自己在寺庙的经历说了一遍,独独隐藏了自己所见到的幻想。
“所以说云佛玲就是莲生,莲生就是莲花的莲蓬?!”
“对”
“那...”炎霄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认识云佛玲的奇幻场景,那是自己平生第一次见到离了莲蓬的莲花瓣竟好似活了般飞舞在云佛玲身边,鲜活而绚丽。再将所有的猜测串联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云佛玲的真身是莲蓬!”
“炎霄,你是云佛玲最为重要之人”
阿酒突然凝重的话语,让炎霄坐正了身姿。
“现在云佛玲被魔魇入侵,身处梦境之中,看似真实但并非真实,只有你...你才能救他!”
炎霄强忍着胸膛处的剑伤,朝着阿酒点点头。伏霜白将隐身符贴在两人身上,三人离了莲府,找了处养息之地,只待一日后实施计划。
莲府婚宴如期而至,三人收拾好行装便赶了过去,混着人多,进了府入了席。
“炎霄,等下就看你的了”
阿酒密语说着,炎霄看了眼阿酒和伏霜白,即便没有阿酒和伏霜白,自己也必须要将云佛玲救出!
“放心吧,我就是豁了命也绝不会让云佛玲嫁给别人”
这点伏霜白和阿酒还是心知肚明的,朝炎霄点点头。与此同时礼乐声响起,新郎已然出场,与所有人一样等待着新娘的出现。
炎霄此时的目光都在即将出现的新娘身上,而阿酒与伏霜白则同时望向今日的新郎。
“阿酒,你也发现了?”
伏霜白见望着新郎神色莫名的阿酒点点头,忽而密语传来。
“伏霜白,你的玄天剑可是玄玑罡气所化?”
“正是”
“待会儿云佛玲一恢复神智,你便召唤玄天剑”
“好”
不问理由,伏霜白知晓阿酒这般说自然有她的用意,除了阿酒真实的身份,他也从不质疑阿酒的决策。
礼堂上,身着新娘喜服的云佛玲在侍女的搀扶下踏入,直觉脑袋昏昏沉沉,昨晚残留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浮现。
她记得炎霄昨晚来过,至于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而后阁楼内突然来了很多人,带走了炎霄和阿酒。
而此时更像是被控制了般,除了跟着搀扶着自己的侍女行动外,便再也无法做出其他的动作,就连说句话都是妄想。眼看自己就要被带入礼堂行夫妻之礼,云佛玲心生恐慌。
“佛玲!”
期盼的声音从身后突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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