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直接默了,吴悠是她的老师兼婆婆,而且还是出了名的嘴上不饶人,论口才,她估计不是吴悠的对手。
“木头,石岩说今年德国下了二十年难遇的大雪,北部的哈尔茨山区的雪很厚,今年最适合滑雪了,说是二十年难遇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人生难遇到几次,我们当然不能错过,刚刚在路上石岩还和我说,我们一家人要去哈尔茨山区滑雪,你看我们把日子定在两周后好还是三周后去好?”
“我怀孕呢,三周后,我怀孕才十周,怎么去滑雪啊?”木槿白了他们俩一眼:“你们见过滑雪的孕妇吗?我还是在家里好好养胎吧。”
“木头,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是不是?”吴悠在一边坐下来,侧脸看着木槿道:“你要怀孩子,一年都有好几次机遇,而这北部哈尔茨的滑雪却是二十年难遇的一次”
“妈的意思是让我为了一次滑雪扼杀肚子里的孩子?”木槿抢断吴悠的话,侧脸看着她问。
“”
吴悠有些无语了,她沉默一下才又说:“木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的情况石岩跟我说了,我觉得有些险还是不要去冒的好,即使要冒险,我们也的在明确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再去冒险是不是?”
“道理我都懂,”木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做了一个仰望天花板的动作,然后才轻声的道:“妈,我三十岁了,这是第二次怀孕了,我”
木槿说到这里不由得哽咽起来,深吸了一下鼻子,半响稳住自己的情形才又说:“我知龗道冒险很危险,我也知龗道固执的不去照ct是不理智的行为,可是——”
“可是知龗道是一回事,要真正的做出扼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另外一回事,我已经想了两天两夜了,我也知龗道,把肚子里的孩子做掉,然后再去照ct是最好龗的办法。”
木槿说到这里,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不受控制的从脸颊上滑落下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半响才又开口。
“妈,知龗道和做到,看上去只不过是两个字不同,可是,要下那个决心,要真正的那样去做,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而我——”
“我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是,怀着孩子等生下来,不去照ct,不去了解自己的真正的病情,难得你觉得这不需要很大的勇气吗?”吴悠看着身边泪流满面的木槿,她问这句话时,声音其实也在颤抖着。
作为女人,她知龗道要做出扼杀自己孩子的决定有多痛苦,何况木槿已经不年轻了,这马上就三十岁了。
“我可以自欺欺人,我可以告诉自己我根本就没病,反正不去照ct,我就蒙在鼓里,这样貌似和勇气无关,这只不过是”
“这只不过是讳疾忌医而已,”石岩在一边接过木槿的话,然后看了她一眼道:“啊木,你明知龗道不去照ct是冒了最大的危险,你为何还要如此的固执?”
“”
木槿默了,不再啃声。
“好了,木头,我和石岩不会逼你,我们只会陪着你,”吴悠在一边用手拍着木槿的肩膀叹息一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当然,我们也还是希望你能做一个对你自己有利的决定,你应该自私一点点。”
木槿低着头,她应该自私一点点,她其实一直都很自私的好不好?
“石岩,你们租住这栋楼还挺不错的,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啊?”吴悠见木槿不说话,也不好一直就揪着这个问题,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问。
石岩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道:“没有呢,这房东老太太就把三楼租给我们了,一楼是客厅和餐厅厨房杂物间等,二楼房东老太太一个人住,三楼也就一个房间,隔壁是温室,里面全都是花草呢。”
“啊,还有温室啊?”吴悠听石岩这样一说,即刻站起身来朝隔壁走去。
石岩见母亲去温室看花,他也跟着起来,赶紧过去带母亲观赏这房东老太太养的各种花儿。
其实房东老太太养的花也并不名贵,都是一些普通的花儿,只不过在这冰天雪地的柏林,在这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地方,能看见这样生机勃勃的花草,就让人觉得看到了希望一样。
“当初你为了选这个环境没少费心思吧?”吴悠用手抚摸着夜来香墨绿色的叶子问身边的儿子。
石岩的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承认道:“是,那个时候以为她真的患有阿尔茨海默病,想着她会因为这个病郁郁寡欢的,而德国这地方冬天除了白雪就是枯枝败叶,于是就想着给她一个生机勃勃的环境,让她每天都生活在春天里,每天看见红花绿叶,感受到生命的活力。”
“当初对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病都能想到这些个对策,为何现在却是束手无策了呢?”吴悠转过身来,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儿子。
“因为”石岩说了因为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实不是他束手无策,真要让木槿去做流产什么的,他当然有的是办法。
大不了就是给她喝点加了安眠药的牛奶,直接把她拉进手术室,再给她来个全身麻醉,然后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这个流产给做了。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也不愿意这样做,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他们俩的孩子,她舍不得孩子,他又何尝舍得?
扼杀自己的孩子,她下不了决心,他又何尝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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