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苏北平说她把那车退回去了,车钥匙都交给苏北平了。
“该死!”他忍不住在心里诅咒了一声,看来他还得让苏北平死皮赖脸的把那车给她送过来才成,否则的话,她没车开太不方便了。
清明节,往年的这天,木槿一般都是跟着父亲回乡下去给安家过世的长辈祭拜的,其实也就是安峥嵘的父母和爷爷奶奶等。
今年,木槿没有再回安家的老家了,因为她的父亲已经过世,而她要给自己的父亲祭拜,虽然,每逢七天她也都去父亲墓地的,但是,清明节去的意义又不一样。
清明节这天,很多人都回老家去了,方逸尘也不列外,他三号下午就回惠城老家去了,因为他的父母都葬在惠城。
4号早晨,方逸尘给她们家来电/话,让她们不要那么早去给爸上坟,说他中午就可以赶回来,然后会过来接她们一起去的。
如果是木槿接到电/话,肯定会拒绝的,说自己上午去就成了,偏偏是邵敏之接的电/话,她居然一口就答应了,最龗后还说:“那好,我和啊槿就在家里准备好午饭等你,我们到时吃了午饭一起去。”
当邵敏之把方逸尘要来吃午饭她们下午才去西山墓园的事情跟木槿说时,木槿有些无奈,她忍不住又说了句:“妈,你不要那么积极,我现在根本就没那心情。”
“我积极什么呀?”邵敏之一脸坦然道:“逸尘原本就是我和你爸的干儿子,以前他念书时节假日不也在我们家吃住的吗?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啊。”
木槿直接无语了,因为邵敏之这话说得极对,就算是她和方逸尘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就算是她对方逸尘已经没有那种情愫,可方逸尘是父母的干儿子这一点她抹杀不了。
貌似,邵敏之让她的干儿子来这里吃午饭也是合情合理的,她在一边有抵触情绪反而显得她有些矫情了。
算了算了,母亲愿意让他来就让他来吧,反正她的意志是不会改变的。
方逸尘说话还真算数,的确是中午就赶到了。
他到的时候,邵敏之刚把午饭摆放到餐桌上,而祭祀用的东西则上午就准备好了。
午饭很安静,或许因为是清明节的缘故,或许因为马上就要去看安峥嵘的缘故,所以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话。
中午的时候路上已经不怎么塞车了,方逸尘说我们赶紧去墓园祭拜了就回来,估计下午五六点之后,路上就会大塞,那时很多外县市的人都会赶回来了。
西山墓园今天人特别多,原本平时冰凉冷清的墓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百分之九十的墓地前都堆放着白色的鲜花,其中以白菊为主。
安峥嵘的墓地在半山腰上,其中要走好长一段路,而平时都是从冷清的墓碑前走过,而今却从鲜花铺满的墓碑前走过,居然有人在花中走的错觉。
到处都在烧祭祀的冥钱和一些纸糊的家具家电等,甚至还有人烧纸糊的楼房别墅去的,更有甚者还烧丫头佣人去的。
邵敏之看见有个人在给死去的父母烧两个丫头一个杂工去,忍不住悄悄的问木槿:“啊槿,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买个保姆给你父亲烧过去?他可不会做饭不会搞家务呢,一个人住那边,不定饿成啥样,那家不定得有多脏,没准满屋子都是他接的那些官司的资料呢,连个帮他收拾屋子的人都没有”
木槿听邵敏之刚开始说的话还觉得有些好笑,可听她后面念叨着的话,又觉得难受,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瞬间就涌上了温热的液体。
夫妻二十几年,父亲和母亲之间有没有真正的爱龗情她不知龗道,但是她的确知龗道他们俩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生活着。
而今,父亲去了都一个多月了,母亲心里想着的居然是他一个人在那边生活得好不好,想着的是要怎么给他解决生活中的困难。
她原本想说,妈,烧这些东西就是一个过场,其实哪里有什么阴间阳间?人死了也就和树死了,任何生物死了是一样的,就是在这个世龗界上不存在了。
可她到底没有这样说,都说祭拜是一种方式,不为死去的人能收到什么,只为活着的人心安。
如果,给父亲烧纸糊的保姆过去能让自己的母亲心安的话,那为龗什么不可以?
没准,在父亲的墓地前烧了这些后,母亲就不再那么牵挂着父亲了,晚上睡觉也踏实一些了,这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她点头,附和着母亲的话道:“那成,我去买吧,爸那人胃口有些挑,要不我们给他烧一个厨师和一个打扫的佣人过去吧,这样他在那边的家也就干净一些,一日三餐的生活也要有规律一些。”
“好好好,烧个厨师过去好,”邵敏之即刻高兴了起来,忍不住对身边的方逸尘夸赞着道:“看看,还是我们啊槿想得周到,她就是会体贴父母。”
方逸尘点点头,也轻声的附和着邵敏之的话道:“啊槿一向都是很懂事的孩子,她一向都是心思细密周到的。”
墓园门口就有卖这些纸糊的祭祀用品,下午人已经不多了,木槿也就只排了几分钟的队而已,就买了一个厨师一个做家务的保姆出来了。
她手里拿着这两个纸糊的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看旁边的人也都买了这些个东西,又觉得在清明节这天,这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他们走的安峥嵘的墓碑前,发现居然站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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