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商思浩去了南方任职,商康在愉王府根本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目前府里就她的儿子商容一个。
她就像是八只脚的螃蟹,完全可以横着走,毫无压力。
所以这才让邓姨娘以为商荣又是被邓姨娘给气的,却没有注意到商荣这次看她的眼神不一样,连神色都有些古怪。
商荣盯着邓姨娘不说话。
邓姨娘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商荣现在对自己还算不错,毕竟她背后是整个邓家,商荣不看自己的面子,也要看在邓府,看邓尚书和邓侍郎的面子。
可是眼下商荣的情绪明显不对。
“老爷,你怎么这么看妾身,妾身是哪里不对劲吗?”邓姨娘站到商荣的身旁,疑惑的问道。
“邓府的事情怎么回事?”商荣收回目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邓姨娘不明所以,邓府的事情?
邓府什么事情?
“邓府怎么了吗?”邓姨娘是真的还没收到邓府出事的事情。
商荣锐利的眼看着邓姨娘,察觉邓姨娘不似说谎,才沉着声说道,“昨日半夜,皇上下旨将邓府上下都抓进了大牢,连你爹也没幸免。”
邓姨娘听完,一个踉跄。
差点没站稳,还是身旁的妈妈扶了一把,手托着邓姨娘,才没让邓姨娘摔倒,邓姨娘拂开妈妈的手,走到商荣的前方,再次确认
“老爷......是在说笑吗?”邓姨娘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个消息。
商荣脸色沉重,“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邓姨娘踉跄了几步,摊到在一旁的座椅上。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会发这样大的脾气,将整个邓府都下了狱?”邓姨娘喃喃,心里也在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还没有流出任何消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从得知。”商荣也有些挫败感。
做了这么些年的丞相,才停职赋闲在家一段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连想打听点事情都没途径。
可想而知,商荣的人缘有多差。
要不是有秦家,怎么可能有他当日的辉煌?
你功成名就时,人人巴结,等你虎落平阳,那就变成人人可欺了。
“老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想想办法救救我爹,还有我哥哥,他们一定是冤枉,被陷害的。”邓姨娘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住口。”商荣冰冷的打断。
“邓家是皇上下旨抓的,况且,连什么缘由还不清楚,你就让我想办法,你是嫌我还不够惨吗?”
不得不说,商荣已经成了一个自身利益为重的人了。
“那......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邓姨娘不知所措。
“等事情明了再说。”商荣有些不耐烦了,敷衍的回答,他眼下更加急切的是,本来他还寄希望于邓家。
可是现在这个希望也没了。
他这个唯一的希望,要是没了,他就真的没任何希望了,秦家因着秦氏的离世,已经没了联系,商思浩外放了,也是指望不上。
商俪媛?
算了,不折腾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说完,商荣不再停留,站起身就要离开,邓姨娘也跟着起身,想要挽留,可商荣的步子有些大,邓姨娘受裙裾的困扰,跟不上商荣的步伐。
商荣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端茶回来的沛儿。
沛儿朝着给商荣福了福身,商荣眼神忍不住在沛儿身上停了两眼,而商荣后方的邓姨娘没有错过商荣和沛儿的互动。
因着邓家出事的消息,邓姨娘还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丫鬟居然这样大张旗鼓的勾引商荣,她怎能不气?
待商荣走了,沛儿免不了受顿苦头了。
有人悲,就有人喜。
春霞园这头气氛压抑,花姨娘的秋水馆却是高兴的很。
频儿给花姨娘剖了颗葡萄,递给花姨娘,“姨娘,眼下邓家出了这样的大事,以后啊,府里可就姨娘一个人最大了。”
“以往邓姨娘老是仗着邓家不把您放在眼里,现在没了靠山,看她还怎么嚣张?!”
花姨娘被频儿的话哄的开心。
转念,收了笑容,“春霞园的是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可落梅居可还有一位呢。”
频儿满脸的不屑。
“就那位青楼出身,还不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呢,就算是个男孩,姨娘可是府里掌权之人,以后商府的东西都是我们容少爷的,就凭她一个青楼出身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配继承老爷的家产?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再说了,姨娘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呢,我们容少爷可是有靠山的。姨娘不也还有愉王妃撑腰吗?”
频儿捡着好听的话来说。
果然,花姨娘的心情很好。
花姨娘心情好,频儿的日子也好过,花姨娘现在很是大方,只要频儿哄的她开心,给她些蝇头小利,就够频儿乐很久了。
结束了受封礼的景钰,让王府马车的马夫利索麻溜的往王府赶回去。
到了雎鸠阁,景钰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琴音。
抬手停了往里走的步伐。
景钰凝神静听,是凤求凰,他前世听商俪媛弹过,是在商俪媛和景墨刚大婚不久,那时候景墨是需要商俪媛。
并没有显露真面目,至少面上对商俪媛还算看重。
一头陷入爱情的商俪媛,一腔热血的对景墨,对他弹了这首:凤求凰。
可那时候的景墨,根本没有心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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