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挠挠头:“哇塞,你爹也太狠了,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但你老子连你的骨头都想啃得干干净净。”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王,根本不是他。”碧落白了黄泉一眼,“是伏姤给我下的蛊毒。”
“那你这么厉害,又是什么什么巫之联盟盟主的挂名弟子,解个蛊毒不过小事一桩。”
“这个蛊毒虽则不是很厉害,但我身上没有解药,一路下来也没找到可解此蛊毒的草药,此刻又被困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只怕来不及赶回去,就已毒发身亡。”
“这些蛊毒这么可怕的吗?”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巫师,你自个儿不知道的吗?”
“我真是不知道,这么歹毒的本领我从来不学。”
“呵呵,那你都学了什么?”
“救人吧。”
“你连蛊毒都不知道,还学什么救人呢?”碧落此刻没有心情和黄泉开玩笑,“你师父水平真的很差。”
黄泉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拍拍手上的尘土,对碧落说:“伸出你的手。”
“你要干什么?”碧落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黄泉。
“替你看病啊,不然你老是以为我在吹嘘。”黄泉不耐烦地说。
“蛊物潜入体内,或在五脏六腑之内,或在四肢百骸之中,无迹可寻,纵使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找不出来,若果没有解药,蛊毒发作时,吞噬五脏六腑,肠穿肚烂而死。”
“既然没救了,那算了......”
“哼,早就知道你装腔作势了。”碧落伸出手欲要打黄泉,后者灵活躲了过去,趁机伸出三根手指搭住了她的脉搏处,“嘘,静下心来,方可为你诊断。清净则志意治,顺之责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
碧落看他闭上眼睛,眉毛有时紧皱有时舒缓,装模作样了好一会儿,心想不知这个神棍又在搞什么鬼了,唉,我中的是蛊毒而不是失了智,为何会听从他呢?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这么否定人家,这人遇事处变不惊,的确有过人之处。
“你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你的脉搏很乱,这样子我很难做,要是把不了脉,你又在骂我吹牛了。”黄泉朝碧落小声嘀咕了一句。
“难道不是吗?”碧落耳朵很尖,黄泉说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好吧,暂且当你说的是对的。”黄泉说着放开了碧落的手。
“好了?”碧落转转手腕,非常疑惑。
“好了,是有些邪风入体,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出了这个村子,为你抓点草药煎熬吃了就好。”
“就这么简单?我能相信你吗?”
“到时便知道了,不过能不能提前离开这里,这要看你的本事啦。”黄泉打了个哈欠,先走回村里,走了几步,觉得还是要说多一句,停下来,“其实能回去又怎样,若失忆是真,你忘了自己中了蛊毒,那岂不是更糟?”
碧落心想也是,一时心乱如麻,独自走开了。
黄泉走到黄莲身边,后者小声问:“姐姐怎么了?”
“心烦呗,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好,我听哥哥的话。”
碧落这两天一直和黄泉一起,旁人见他们拿着个小木盒在街上转来转去,以为两人神经有点不正常,有些人躲得远远的,有些胆大的则靠了过来,试图搞清他们在搞什么玩意。
碧落最不喜干事情时有人在旁打扰,见有人靠近,脸色变得不悦,黄泉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放轻松些,自己搂着那些村民的肩膀,走到一边聊天去。
黄泉与不少村民交谈过,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这些村民对于外来人毫无兴趣,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来的,也不想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失踪的,甚至于失踪了他们也不怕,每个人都在浑浑噩噩过日子,每天早出晚归,耕田种地,打渔洗衣,烧菜煮饭,生活好不惬意。
那些倏忽出现的人呢,对于这个村子是否充满了好奇?尤其是这里的人,个个那么长寿。当黄泉问到这些问题时,这些村民便回答不上来,翻来覆去只是说时间久了之后,他们会变成村里的一员,结果,这就没有外人里人的区别,个个都是耄耋村的村民。
碧落此时对任何事都不敢兴趣,她只想尽快找到无影鬼,离开这里,有好几次,她都想冲出村外,看看能不能从外面回去,幸好黄泉及时拉住了她,制止了这个疯狂的行为。
黄泉同样没有闲着,带着黄莲在村里到处逛逛,或是和村民聊天,或是陪小孩玩耍。日子一天一天过,黄泉于某一天早上神秘兮兮叫醒了碧落,逼着她喝了一碗中药,碧落闻到那股臭臭的味道,便不想喝,黄泉两兄弟又是威吓又是哄着才让她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喝下不久,碧落便觉肚子翻江倒海般难受,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连带昨天晚上没消化的秽物,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秽臭味,而在这堆呕吐物之中,有一条蜈蚣在极力挣扎,眼看着就要逃脱了,一只雄冠大公鸡从旁汹涌扑来,铁嘴准确地叼住了它,飞也似的跑到屋后院子去了。
“这是.......”碧落喝着黄莲递过来的白开水,疑惑地看着黄泉。
“你说呢?”
“所以蛊毒真的不用施毒本人也可以解毒?”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是蛊毒,但你身体被邪风入侵,全赖刚才那玩意,现在那玩意不在你体内了,当然就没事了。”
“多谢了。”碧落此前从来没有试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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