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钟鸣看着堵在前面的陌生男人,淡淡道。
那穿着内门弟子服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开口道:“你就是钟鸣?”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犹疑。
钟鸣眉头一皱,声音冷淡:“有事吗?”
那人微微一笑,老神在在,看上去似乎势在必得,眼神满是自信。
他颇为自然地说道:
“就告诉你,你的运气不错。如果你在外门大比上找机会废了谢清辞的丹田,你就有机会成为魔尊的弟子。多么诱人的交易,钟师弟,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一阵沉默。
良久,钟鸣眼神微动,心里莫名觉得荒谬。
他将脸侧过一边看着这个男人,终于给了一个正眼,开口反问:
“谢清辞?”
那人勾了勾嘴角,点头,一脸的理所应当:
“正是。”
见钟鸣表情有些奇异,他继续说道:“外门谢清辞过于狂傲,嚣张跋扈,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废她一个丹田就算是代价,留她一条性命。”
钟鸣:“……”
沉默了半晌,钟鸣看着他的眼神复杂,似乎有些怜悯。
他莫名觉得心中一跳。
按耐住心中奇怪的感觉,他梗着脖子,再次强调:“钟师弟,前途和女人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成大事者心中应有决断。”
钟鸣:“……?”
钟鸣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说话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影在黄泉珠笑得直不起腰来,老毛病犯了,猥琐地吹了几个口哨,没有脸也努力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什么。
看着钟鸣没有一丝反应,他笑得更大声了,震得钟鸣的识海都有些晃动。
钟鸣冷冷的声音随后就在识海中盘旋:“闭嘴,吵死了。”
鬼影像是被突然扼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重重地哼了一声,默默腹诽,只觉得这小子无趣至极。
只是他到底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过了一会又嬉皮笑脸地道:“桀桀桀,臭小子,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不知所云,钟鸣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淡淡地说了句“无聊”。
“哗”
没有等他回应,没有再多给一个眼神,钟鸣转身就水遁离开,迅速消失。
……
名幽台。
时隔三年,再次在比赛中对上钟鸣,谢清辞还有点恍惚,觉得恍如隔世。
“没想到,到最后又是我们两个在斗。”
又输给了钟鸣的方止冥听到这个,笑眯眯的脸登时就绷不住了,忍不住瞪了谢清辞一眼。
他面色阴沉,颇为不甘心地看着钟鸣,心中很是憋屈。
情绪剧烈波动,围绕在他身上的毒气几乎呈实质化散开,在他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默默地远离他五丈远,暗自防备。
还是离远点好,方止冥又放毒了。
自从暴露了毒修的身份,方止冥像是得了什么依仗,不再遮遮掩掩,行事张扬了几分。
外门的人如今对他是又尊敬又恐惧。毒修是修仙界中最为阴狠诡秘的存在,得罪了一名毒修,说不准什么时候会被下毒报复,悄无声息地死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因而,如果没有必要,没人会愿意得罪这种狠人。
人还是惜命的,修士更是惜命。渐渐的,从前那些有关他的非议也消弭无声,无人敢再提。
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直接。
台上,谢清辞歪了歪脑袋,神情有些感慨:“钟鸣,去了冥界一趟,你好像变了不少。”
钟鸣神情漠然,闻言一怔,看着她突然笑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废话多。”
话音刚落,他祭出寂灭权杖,气势一凝,宽大的玄色衣袍吹起。他看着谢清辞,浑身的气息大变,散发着邪恶阴冷的气息。
谢清辞见状挑了挑眉,嘴角微勾,反手也祭出血临战枪。
“迫不及待要开打了?好,这就满足你!”
她单手扬起,长发伴着黑色面纱无风自动,手中凝聚起一股强有力的青黑sè_mó气,威压朝着四面八方蔓延,竟让台下的人也感受到了压力。
“这谢清辞的魔气掌控力似乎又强了不少。”
她眸中熠熠,朝着钟鸣的方向就是一指——
“刺!”
刹那间,成千上万的棘突刺如同流矢一般,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霎时间穿透半场,直冲那对面的少年,轰轰烈烈地袭来!
“唰”、“唰”、“唰”
而钟鸣神情不慌不忙,眸中光芒一闪而过,将权杖的黄泉珠对准棘突刺。
“呲”的一声,他的权杖光芒大亮,一个巨大的玄色半月形光膜幻化而成,瞬间横伫在他面前一尺之处,将激射而来的攻击全全挡在身前。
“飒”
谢清辞建准时机,脚步轻移。
她的身形如灵敏的灵豹,踏着棘突刺紧随其后,逆着攻势而来,瞬间移动到钟鸣幻化的防御光膜身前。
“喝!”
她轻叱,眼神犀利而冷酷,一身气势如同穿越尸山血海的战神,锋芒毕露。
她挥舞着血临战枪,英姿飒爽,枪刃挥洒着让人心悸的寒芒,朝着眼前的光膜毫不迟疑就是狠狠一劈:
“给我破!!”
“轰”的一声巨响,那防御光膜即刻便被谢清辞的攻击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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