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君,且慢!”就在陈丰已经走到自己的作为前面的时候,犬上三田在后面唤了一声,“这棋盘,应吾主的托付,还是要送给解开棋局的人,陈丰君这般说了要,却又不要,岂不是在拿吾主开玩笑?莫不是瞧不起吾主?”
这话倒是略微有些不客气了,话语里的威胁,任是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唐官员的脸色,均是不大好看,这扶桑国的使臣,据说还是右大臣,看起来好像不太会说话啊,言谈之间,亦是半点都不懂的委婉。
即便是本来看陈丰不顺眼的官员,这会儿见犬上三田说出这样的话来,都不自觉的便有些气闷,这样的话,绝对不是一个使臣应该说的话,这已经不仅仅是在想陈丰个人挑衅了,更是在想大唐挑衅。
这个时候,若是大唐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只怕在各国使团面前颜面无存啊!
暗示偏偏这犬上三田,明明话说的不大好听,还有点得罪了整个大唐的意思,但这话却是对着陈丰说的。这般情况下,莫说是李世民了,便是大唐的官员亦不好替陈丰出头。
对方的身份着实有点特殊,这若是寻常人物,莫说是这般得罪陈丰了,就算是言语之间让陈丰面上有丝毫的不虞,李世民都能将人拖下去斩了,但面前这人不行,这人的身份摆在这里,容不得李世民有半分的苛待。
而相对于大唐官员面上的不虞神色来看,那各国的使团脸上的神色就更加的多种多样了,一个个的脸上好似是摆了五彩的磨盘一般,更多的是眼神玩味的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座位的陈丰,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脸色不太好看的犬上三田。
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之中,陈丰终于如了犬上三田的心愿,转过身子,看向犬上三田,“犬上先生口口声声说你们天皇陛下为了在我大唐寻得一知己,苦心弄出这样一盘棋局,让我大唐众位能人异士苦心孤诣。”
“在下心怀崇敬,满心期待的想要与你们天皇陛下结交,人生难觅一知己啊!”陈丰低垂着头,略带感慨的说道,“然而谁曾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你蒙骗在下的的花言巧语罢了!”
说着,陈丰摇了摇头,朝着犬上三田投过去一个失望的眼神,“莫不是欺我大唐没人了,便敢拿出这样的棋局来蒙骗我们?”
“还是你们天皇陛下当真就只有这样的水准,连我朝随便一个初学者都能够破解的棋局,竟然被你们当成宝贝一般?”
“你说什么?”便是再怎么能忍耐,扶桑国有一个准则,便是效忠于天皇,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都能够容忍,唯独无法容忍有人侮辱自己效忠的天皇。
“我说,这棋局,就是个垃圾!”陈丰好似当真是觉得自己被这棋局侮辱了一般,掷地有声的说道,“这棋局,我朝随便一个初学的孩子都能够破解!”陈丰的声音之中带着不满,“若是贵国天皇当真是希望借着这样一盘棋局来寻找一个知音,那我朝随便一个孩子都能够称得上他的知音,只要我朝的孩子们愿意。”
言外之意就是,大唐初学的孩子都看不上扶桑天皇的棋艺水准。
犬上三田当然不会相信他们天皇的棋艺水准当真如同陈丰所说那般不堪,毕竟这棋局在扶桑境内亦是让不少棋艺高手都铩羽而归,天皇自由便浸淫棋艺之道,自然不可能是个无能之辈。
但方才见大唐的官员互相礼让,仿似是随便出一个人便能够将这棋局解开一般,犬上三田还当真不敢硬刚,让陈丰当场去寻一个孩子来,万一那孩子真的解开了这棋局,那他扶桑国才是真正的颜面扫地呢,他亦是成了扶桑的罪人,就算是剖腹自尽亦不足以抵消自己的罪责。
“至于这期盼,在下承认,我大唐确实不曾有你说起过的楸木,但是黄花梨,红楠木之类的名贵草木,到是也着实不少,一个区区岛国的特产木头,想来与我大唐的什么杏树、梨树和桃树之流也相差不多吧。”
“你!”犬上三田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丰,似乎是没有想到陈丰竟然会丝毫颜面都不给他留,这已经不是在棋局上面的较量了,根本是在对扶桑国挑衅。
“某说错什么了吗?”陈丰漫不经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司农!”陈丰刚坐在位置上,上首便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陈丰当即站起身,“陛下!”恭敬的拱手行礼。
“莫要太过于目中无人,大唐确实富饶,但其他国家也并非贫瘠到吃不上饭。”李世民柔声安抚,“这楸木既然是扶桑国的特产,自然也有其道理。”
“陛下,这杏树,扶桑国似乎也并没有吧,那微臣是否能说杏树是大唐的特产呢?”这会儿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陈丰这人当真是个狠人啊,发起威风来,那是当今陛下,他主子的颜面都不给啊!
果然还是太年轻,不够理智,这样的人啊,就算是智计过人,也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是有筹谋天下的本事,最终亦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不足为虑!
不过,瞧瞧人家说的话,也着实证明了这人确实是智计过人,换成旁人,可是绝对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先是说了犬上三田引以为豪的楸木不过是大唐这般梨树杏树这一类不入流的果木,随后在唐皇准备给扶桑国一个台阶下的时候,他竟然还半点情面都不留的直接说了杏树作比。。
直接过人确实不错,但却有点看不出来眉眼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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