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远万里,再一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这样一个契机,所以杜立所说的寻找母亲的遗物,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他当然是要贴身放好的,怎么可能那般莽撞。
离开这里,也只是做给陈丰看的,之所以找了托辞说是来寻找母亲的遗物,而没有直接与陈丰说明是来尝试给他治病,是因为杜立担心他的猜测是错误的,若是给了陈丰希望,最终又让希望破灭,这未免太过于残酷了,因此他与高冉商量了一番,便决定瞒着陈丰了。
遂今晨,两人说要离开去寻找玉佩,将陈丰一个人留在帐篷之中,都是事先就已经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够让陈丰不做丝毫怀疑的留在这里。而两人将马车远远停下,便返回过来,却也不敢靠近陈丰,陈丰的眼睛不好用了之后,耳朵到是灵敏了不少,一些细微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二人为了不让陈丰发现,到是走的远了一些。
这会儿之所以现身,也是因为瞧见陈丰晕倒了,换句话说,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他晕倒了,那就证明杜立先前的猜测是有可能的。
两人就坐在陈丰的边上,等着陈丰醒过来,并非是不能将陈丰挪回去,而是上一次也不知晓陈丰晕倒了多久,亦不知晓这东西的效果是什么样的,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煎熬的等到了月上柳梢头,偏生地上躺着的人没有半点醒转的趋势,半空中飞舞的蚊子一类,让二人不堪其扰。
“现在还没醒过来,会不会出事啊?”高冉坐在边上,看着呼吸均匀的陈丰,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到是杜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不必担心,上次也是这般模样。”听闻高冉的担忧,杜立睁开眼睛,悠悠的说了一句。“其实这是我最这次出来最期待看到的场景,出门之前我就已经问过百草堂的齐大夫了,大夫说这种情况下的晕倒可能是受到了药物的冲击,所以不必担心。”
“准备太不周全了!”听到杜立提到齐大夫,高冉才反应过来,眼底一阵的懊恼,“我们应该带一个大夫过来的!”有大夫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至于太过于被动不是?
“那群太医?”听了高冉的话,杜立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但凡他们有一点用处,我们也根本不至于跑到这里来,好吧?”
“陛下都要将太医院和御药房搬倒方知府上了,你可见到成效了?整日里那药汤子到是不少喝,可有半点效果?”越说杜立越是生气,“我看他们就是欺负方知失去了嗅觉,那药啊,我隔着一里路都觉得恶心,他们那些人是怎么想着开出来的呢!哪有半点医德?”
“也不要这么说,他们终究还是为方知好的。”高冉想不到有朝一日,杜立竟然也会变成这样义愤填膺的样子,而自己反而要在边上劝说。
“为了方知好,他们到是研究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听了高冉的话,杜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吧,面对这样深入骨髓的质问,高冉表示自己没有办法继续替那些人辩驳了。越是说,就越是觉得他们没用,关键是杜立口口声声所说,都有些道理。
“对了,上次方知是多久醒过来的?”高冉看着一边安静躺着的陈丰,他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详情,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
“额……上次的情况比较复杂。”听到高冉的问题,杜立略微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当时我们后面被东突厥的士兵追击,所以我是慌忙之间将方知藏在这附近,一个人赶车离开以引开那些追兵,后来被追到悬崖前面,无奈之下只能跳车,摔断了手脚,挪回来总归是要浪费些时间的。”
看着杜立在一边尴尬的说起当初的情况,高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重点!”
“嘿嘿!”被看穿自己意图的杜立也不觉得尴尬,“重点就是我也不知道方知是什么时候晕倒的,自然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更加不知道他多久会醒过来。”
“感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带着方知来这边,路上你连个大夫都没准备吗?”高冉瞪大了眼睛,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被爷爷说不稳重的那个,让他跟着陈丰和杜立好好学学,可是他怎么忽然觉得,杜立要是不稳重起来,比他还要不如呢?陈丰若是胡闹起来,就更加没有人能管得住了!
“我倒是想!”杜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是方知这般聪慧,若是我们带了大夫过来,他还能猜不到我们的意图吗?”所以说为了隐瞒陈丰整件事情,他也是煞费苦心了。
“放心吧,事前我已经问过齐大夫具体情况了。”瞧着高冉怀疑的神色,杜立又开口补了一句,“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大夫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这爪哇丽纹蛇的毒,甚至咱大唐根本没有这种蛇出没,就算是带他们过来,也于事无补不是?”
“行!”杜立都这么说了,而且就算是不说,他们也确实没有带大夫过来,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那你现在说说你问出来的具体情况,面对这种昏迷不醒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唤醒他?”高冉指了指还躺在一边的陈丰,在他的身上挥了下手,试图赶走正在陈丰身上肆虐的蚊子。随后面无表情的抱怨了一句,“您老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啊!”
杜立又是“嘿嘿!”一笑,惹得高冉就算是心里有再多的怨言,也是没处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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