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庄稼人手拿各式短兵器挑战群狼,这是拿生命跟上帝开玩笑。在野狼眼中,几个会走动的肉丸子正在色相诱人的朝他们招手,军师狼以逃跑著称,但是面对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准备先接着再说。于是也含着半截尾巴排在战阵后面,等着分享胜利果实。
老狼发出攻击的命令,几只幼狼撒着欢的奔了过来,只一个起跳便从四面八方跳到众人跟前,众人立刻挥动手里的家伙什儿,纷纷喂到几只幼狼的嘴里和身上,很快打成一团,成胶着对峙状态。大伙抽出时间说,对付几个狼崽子还是比较容易的。
紧接着,老狼们发动了猛烈的进攻,纷纷以二对一的形势控制住每一个人,老先生还是相当悠闲的,拿着笼套面对群狼不知道先套谁。最后被军师狼绕到身后,叼住小腿骨,一个侧咬扔在地上。老先生连咬带摔,疼痛难忍的放了粗口:你妈疼死我了。
跛脚重新将马嚼子舞成一朵花,为避免误伤,大伙纷纷腾出场子,跛脚一时占了上风,将头脸护的风雨不透,连拖拉的跛脚也护在马嚼子的打击范围之内,他心说:就这两下子,不是抽空欣赏自己,真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练成的,可以抵住千军万马啊。但是,他忘记护住后面,后面便闪出一整面的攻击空白。两只幼狼同时绕到后面撕咬,撕咬的位置有些无耻,正中两只屁股蛋子,很快鲜血顺着裤腿流下来。
其他几个也见了明伤,差不多同时被群狼控制在随意调戏的尴尬氛围中。
老先生以学问混口饭吃,想不到学问有时候也是不可靠的,关键时刻被当了饭吃。军师狼用一只眼睛乜视着老先生,面对这把老骨头再怎么努力也提不起食欲。它在心里说:还是不饿呀。
就在这个时候,第二辆马车内部响起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车篷被什么东西掀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两圈后倒栽葱插进地里,车篷上挂着的各种零碎纷纷抛向空中,有几个长眼的零碎甚至飞进群狼堆里碰到了几个不长眼的。它们发出狗一样委屈的声音:我们不长眼,但是我们也没有招谁惹谁呀。
群狼受到震慑,暂时停住攻击,众人也跟着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声巨响起到拨云见日的效果,天上的乌云被划出一道口子,月亮从头顶上露出头来,整个山间小路立刻展现出柔美的一面,不再是模模糊糊的一个简单轮廓。
月光下,几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正在被数十只长毛狼分别围在一起,无数双绿莹莹的眼睛放射出贪婪的光芒,涎液从每一张大嘴里流出来,滴在地上有了响声。
老先生自己坐了起来,正好与军师狼近在咫尺的四目相视,老先生还是准备以老字辈自居,他擦了擦眼睛,对面两只眼睛还在盯着他看,打不过羞辱还是可以的,他说:原来你是一只秃尾巴狗呀,这玩意我见的多了,尾巴哪去了。
其他几个人看清处境后,面对几倍于己的饿狼,立刻丧失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这时,马车内的一声巨响之后,从里面露出一个人的脑袋。
众人本来感觉还是有希望的,但是看到这个人后,不得不继续做好赴死的准备工作。
那个人伸出脑袋望望无边的夜空,好像之前的打斗搅扰了他的美梦一般,伸出脑袋后紧跟着伸了一下懒腰,随后用屁股从马车尾部蹭着下来。
众人看了这位一连串的动作后,恨不得上去抽他几个嘴巴,大伙是这么想的:要么麻利的过来受死,要么麻利的跑出去让狼叼死,你这么慢慢腾腾的要把大伙急死呀。
马车里出来的是昏死过去的老憨,他的脸经过半天的休整,基本还是保持被气吹的臃肿状态,两只眼睛眯成一道缝隙,不知道是睁着还是没有睁着。他蹭下马车后,被之前掉在地上的零碎绊了一跤,老先生是个要脸的人,对老憨笨拙的行动表示出歉意,感觉是自己的错,教子不严,脸上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老憨从地上爬起来,群狼发出一阵低鸣,整个山腰开始震颤。众人尽管被群狼分而围之,还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块去了:这个笨蛋惹恼了群狼,离殉葬的时刻不远了。
但是,就在老憨爬起来的时刻,群狼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一只两丈高的长毛巨猿从地上站起来,双目如炬,如探照灯般射出两束幽蓝,那是典型的死亡之光,两颗獠牙如两柄利剑般划破夜空,在群狼头顶上空华美亮相。只有双臂做到了平易近人,丈八长的两臂低眉顺眼的垂落在膝盖两侧。
老憨以为自己有两丈高下,昂首挺胸铿锵有力的走了过来,看架势,大伙以为能看到地动山摇的场面,但是声息全无,本来按正常走路的标准,还有踢踏的噌地声,人被肩膀子架空后,连个放屁的响动都没有。老先生快死的人了,还是又一次想到了惭愧两个字,替老憨丢不起人。
群狼开始躁动。面对凌厉的阴煞之气开始出现畏战情绪,情绪很快从老狼身上感染出去,瞬间弥漫了整个狼群。不过老狼毕竟上了岁数,比较老,经过的场景多,经过简单思考,它还是愿意在老憨身上试试牙口,尽管它看到的是两丈高的白猿。
经验主义让老狼存了侥幸心理,凡是大个的一般都是吃素长那么大个的,就拿它自己来说,断不了隔三差五吃肉,但是吃来吃去,除了长岁数以外,个子反而越来越小,越活越抽抽。而吃素的就不是那么回事,比如长颈鹿,吃着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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