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回忆着说起了当时遇到林慕的情景。
“他原是个年轻就中了秀才的人,我只记得醒来时,他告诉我,我是失足从马车上坠下,失了忆,才被他救了来。”
“所以你们一来二去便暗许终身了吗?”明月溪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长公主脸色渐渐微红起来,羞涩地点了点头,原本她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可林慕始终都对她相敬如宾,丝毫未曾因她受伤而有任何的逾矩之举,反而托了隔壁家王婶悉心照料,直到痊愈,他俩才日久生情,心心相印。
明月溪闻言不禁点了点头,赞许道:“这林秀才倒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长公主一提到林慕就眼含笑意,明月溪原本坚定的想要带她走的心,有了动摇。
突然,明月溪想起来些什么,赶紧拉着她的手说:“你们明天就要离开林家村了吗?”
长公主点了点头,神色又恢复了刚才进来时的担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明月溪伸手摩挲着下巴,作思考状。
突然,她计上心来,趴在长公主的耳边说了点什么,长公主一脸不确定的看着明月溪:“这个方法可行吗?”
明月溪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长公主有些犹豫:“可我并不贪图他是否家财万贯。”
明月溪笑着说:“凭他那般心性,我觉得一定可以办到。”
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自尊吗?
如果林慕是个聪明人,那他就应该意识到长公主的身份不一般。
送长公主离开后,明月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顾砚白悄悄走到她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共赏空中那悬着的一弯清月。
明月溪感觉到来人,叹又了口气。
“你觉得长公主会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顾砚白歪过头来看她:“你方才与她说了什么?”
明月溪便将自己与长公主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顾砚白听完点了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刚才我的暗卫传来消息。”顾砚白拉着她,坐在亭中的椅子上:“驸马令娶了。”
“什么?”明月溪听过一拳重重的打在石桌上,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害了公主不够,如今竟然猖狂到令娶新欢?
而事实远不止如此。
公主“祭日”,驸马抱着长公主的牌位哭的昏天黑地,宫中的皇上得知后,感念他一番忠贞,便允他可以另娶他人,没想到这驸马的演技都快赶上那京城中的戏班子了。
“如今是按捺不住了吗?”明月溪恶狠狠的看着池中半开的睡莲,心头的怒火一重更甚一重。
顾砚白看着眼前炸毛的明月溪,觉得十分可爱:“你且宽心,既然你将这个法子说予了长公主,她一定会听进心里。”
明月溪对自己的法子也是半信半疑,长公主生来娇贵,而林慕只不过一介秀才,两人生来便有如此大的差距她赌林慕知道后会发愤图强。
“他可找你谈过?”明月溪有些好奇的问。
直觉告诉她,既然林慕肯冒险过来试探他们,定会找顾砚白仔细问个清楚。
“你怎知他不找你?”顾砚白转过身来,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进湖中,顿时,平静的湖面微波荡漾,像极了明月溪现在忧愁的思绪。
“我是女眷,他来找我,恐怕会惹人非议,当然是找你更为妥当啊。”明月溪把玩着一旁捡来的狗尾巴草心不在焉的说。
明月溪转头,蹲在地上仰视顾砚白:“话说回来,驸马有没有邀请你去新婚宴会?”
顾砚白微微点了点头,将她拖在地上的裙摆,用内功撑起,使之不落在地面上。
“你想和我一同前去?”他微微看了一眼明月溪,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明月溪点了点头,见顾砚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睛放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整驸马了?”
顾砚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让明月溪有些看不懂。
“你对驸马很有偏见?”顾砚白有些奇怪的问。
明月溪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将驸马陷害公主的事情告诉他。
“你不知道,这驸马就是当初害长公主失忆的凶手。”明月溪绘声绘色的说着,将自己与猪八戒查到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顾砚白。
听完后,顾砚白有些惊讶,没想到长公主的枕边人竟是害她的凶手。
“他还真是良苦用心。”顾砚白淡淡的说,藏在袖子下的手,暗暗握成了一个拳头。
明月溪仰天长叹:“所以啊,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
顾砚白听到这句话,眼神阴森森的盯着明月溪,看的她直发毛,实在受不了才被逼着开口:“除了你之外好吧。”
顾砚白这才满意的收回了目光,摸了摸明月溪的头。
明月溪低头暗自绯腹。
顾砚白你也太较真了吧?
“嗯?”顾砚白好像知道明月溪心思似的,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明月溪欲哭无泪,她深深地觉得自己今天不适合说话。
第二天一早,林慕便过来与他们辞别。
明月溪四处打量,都没看到长公主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
林慕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小夏待会儿过来,我先与你们辞别。”
然后他看着顾砚白说:“顾兄,这践行酒怕是不能请你喝了。”
顾砚白笑了笑,毫不介意,本来这饯行酒该是他们来办,如今林慕走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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