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后,明月溪先下了车。
顾砚白看着她起身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公子,我们可还要去抚慰灾民?”侍卫立于顾砚白的身侧问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跨上马鞍,带领众侍卫安置剩余灾民。虽然离上次洪灾已过月余,但仍有一批灾民未得安置,流离失所。现下他需鼓舞人心,组织当地民众一齐修缮堤坝,早日恢复坝县的往日生机。
“刘巍,你速速去将灾民集中起来。”刘巍得令后,快马加鞭而去,顾砚白紧随其后。
到了安置所,顾砚白下马走到众灾民聚集之处,听到一阵喧闹声。
“你们说这巡抚大人把我们找来要干什么呀?”
“谁知道呢!”
“诶,听说县令死了!”
“真的吗?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巡抚大人给我们除了这个祸害。”
顾砚白在一旁听着灾民们的对话,笑而不语。看来大家对县令都积怨已久,孰不知县令做的这一切,都替师爷做了嫁衣。据他所知,事业的口碑远远比县令好,也更为受人爱戴。
刘巍这顾砚白伫立于人群中便走上前去:“大人,灾民已悉数到此,可以开始了。”
顾砚白点了点头,走到人前:“诸位。”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近月余,坝县连遭洪水,百姓流离失所。本官奉旨过来赈济。”
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如今洪水褪去望大家齐心协力,举力修筑大坝!”
他的一番言辞激起了底下众人的热烈回应,这些天来顾砚白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抓贪官,兴水利百姓皆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明月溪坐在高楼之上,远远的看着一脸正气的顾砚白,磕着瓜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要放在现代,就是誓师动员大会呀!”
没想到,还是古人更有智慧。
她静静地注视着顾砚白,直到人群散去,她才慢慢下楼。
“怎的今日这般闲情雅致?”顾砚白结束后,特地跑来在楼下等她。
见她一手抓着把瓜子,一手拿着把团扇,身姿轻盈,俨然一位悠然脱世的仙子。
可当她一出口,便打破了顾砚白的想象。
“咋的,还不允许人嗑瓜子了?”明月溪瞅了一眼顾砚白道。
顾砚白被这番话,堵的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形容她最是恰当不过。
明月溪将手里最后的一个瓜子嗑完,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顾砚白:“你可想好怎么处置那师爷了吗?”
“暂时收监。”他觉得事情绝不向师爷口中说的那般简单。
若非他人协助,师爷与县令断不可能在坝县拥有万贯家财,或许他只是一个金库,用来藏赃款,毕竟坝县远离京城,再如何,朝廷中人也不会查到这里。
顾砚白决定将抄家的消息放出去。
因为,就师爷身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得知财产被抄,肯定会有极大影响,说不定会逼急了跳出来。
到时候他只要守株待兔便可。
有这扼命的诱饵,不怕鱼儿不上钩。
“派人严加看管,务必确保他的安全。”
狱卒领命离开后,顾砚白吹了声口哨,五个暗卫悄然而至,他们皆服于他的膝下,听候差遣。
“呼~”明月溪看了一下功德值,似乎没有多少起色,她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椅子出神。
这时顾砚白背着手默默地出现在明月溪的面前。
“在想什么?”他伸手敲了一下明月溪的头,痛得她龇牙咧嘴。
“我在想师爷和县令夫人的事。”
顾砚白听闻扯了扯嘴角,将藏在手中的糕点递到了明月溪面前:“哝,给你的。”
她接过糕点,说了句谢谢,然后拆开包装,拿出一块,不由分说的送进了顾砚白的嘴里。
顿时细软松田的感觉弥漫在唇齿之间。
不愧是食悅居的糕点,无论是做工口感,皆为上品。
明月溪见,她一脸享受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拿起一块糕点。美食还未入口,她就被突如其来的飞镖吓了个半死。
“那暗器堪堪从他耳边飞过,连带着糕点一同钉在了墙上,顾砚白见状立刻将明月溪护在身后:“何人在此还不速速现身!”
叫嚣了半日,除了那钉在墙上的飞镖,便没有任何动静,明月溪见糕点被毁,觉得有些可惜,便走上前去将之拾起。
她竟看到飞镖下悬挂着一张纸条:若再追查,形如此纸。
明月溪将戳了个洞的纸递到顾砚白手中。
顾砚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看来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此话怎讲?”明月溪一面吃着糕点,一面问。
直觉告诉她,如果能帮顾砚白把这件事情完成,那她一定可以得很大一笔功德值。
毕竟凡人的功德值难攒,若是得到仙人的功德值,那可就等于开挂了。
虽然,顾砚白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见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明月溪越发好奇。
不过顾砚白是肯定不会带着明月溪以身犯险的,他要揪出真正的贪污腐败之首。
然而,还未等他进行下一步,皇上一旨急诏将他宣回京城,顾砚白只得先将人安置在此,随后派暗卫将其秘密押送回京城。
回京后,顾砚白家门未进,立刻去了皇宫。
彼时,皇上正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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