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牧走到客厅,黑暗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月亮的光芒照耀着屋子内有微微的光,罗牧脚步轻盈的穿过客厅来到一个不大的阳台上,整个阳台上只在中央放着一把不大的藤椅。
可这把藤椅平时罗牧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好好享受,寒云总会以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理由和自己挤在一起,罗牧从藤椅后轻轻跃起,坐在了藤椅上,舒展开手脚,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而后掏出口袋里的烟,抽了一根出来,向空中一抛,香烟在空中打着转而后精准的落在了他嘴边衔住,那只精致的打火机早已经燃烧着等在一边。
罗牧深吸一口,长长的呼出一道白龙,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赫尔利斯洁净的夜空,自他亲手杀掉寒脊已经过去了近一年的时间,但罗牧却丝毫没觉得解脱,伊格尼兹就像一团浓稠的化不开的迷雾,重重笼罩在科尔沃甚至整个世界的上空,寒脊是杀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但是罗牧从被卡茜欧佩娜拿走的属于寒脊的灵魂中能看到,其实寒脊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寒脊固然可恨,但他也是被这个世界所改变的其中一员,但罗牧知道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那个安静坐在王座上悲悯冷笑的高大男人,路西菲尔。
可罗牧知道,自己现在太弱小了,他甚至连对这个男人的信仰都无法完全抑制,但罗牧心里清楚,复仇,可能是他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
罗牧必须按照伊格尼兹的指示行事,他甚至要比别人表现得更为顺从,因为罗牧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能力,他就像一只最弱小的蚂蚁,一旦被伊格尼兹中其他的成员发现他的不忠,他转瞬间就会被伊格尼兹这辆庞大的战车碾碎成粉末。
而罗牧其实隐隐觉得伊格尼兹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他不知道伊格尼兹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必须阻止伊格尼兹,如果让路西菲尔通过伊格尼兹控制了整个科尔沃,罗牧将在无机会,所以罗牧尽管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他早已做好了豁出命的准备。
罗牧知道,他要向那个男人复仇,但他现在必须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今夜的事情即便是最一般的政客也能看得出来究竟是何原因,这黑暗中的势力掺杂其实已经不太在乎隐藏自己了,每个人都能看出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隐隐中露出的急切。
能在这种规格的酒会上故意放进一个什么也不懂,怀里揣着一把并不小的手枪的刺客,能把赫尔利斯的安保人员换成自己的人,这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组织能做到的事,那黑暗中无数的阴影和线索仿佛在这一刻统统汇聚在了那赫尔利斯最璀璨的存在。
罗牧又吐出一口烟,微微抬起头,仿佛能透过这高楼耸宇中看到在那城市正中央的辉煌城池,科尔沃皇宫。
科尔沃皇宫其实并不大,并不如其他帝国那般几乎整个主城都被皇宫容纳在内,修建极高耸的城墙,甚至严禁普通人接触到五百米之内,科尔沃的皇宫不过只占据了赫尔利斯的四分之一左右,四面半圆形的围墙将皇宫包裹在内,在此刻城墙下的氟气灯亮着微黄的灯光,将围墙装饰的柔和而平易近人,巨大的紫荆花国徽印在四面围墙上,在灯光的照耀下竟隐隐发着光。
科尔沃的人文政策推行的彻底无比,甚至每年有专门的一天允许民众踏入皇宫亲自面见女皇,如果提出的见解能够得到女皇的赏识,甚至升官加爵不过就在女皇点头的那一瞬间,无数类似的故事流传在科尔沃民间,让每年开放皇宫的时候仿佛是科尔沃的另一个国庆。
可如果真的以为科尔沃纤薄亲民的围墙仿佛在大军下一推就倒的话可就大错特错了,先不论那假想中的大军是否能攻破赫尔利斯的城门,而亚当斯在这座皇宫建成当天曾毫不夸张的说过,这座皇宫哪怕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下他敢保证哪怕十万大军将这里团团围住也不能再前进一步,而这座皇宫里的一切设施完全做到了能够自给自足,而当时的女皇看完这座皇宫所有的设计后说道“哪怕世界末日,我也有自信,在我的房间里再安然无恙十年”
皇宫主殿在此刻的夜空下衬托着静谧无比,可仿佛这栋建筑也在这数十年的浸染下散发着庄重的威严,就在主殿后方的一间会议室现在竟仍灯火通明,而坐在会议室长桌尽头上位微微揉着眉心的正是科尔沃帝国权利的最中心,年仅二十岁的女皇,伊丽莎白·斯蒂芬妮。
会议室中寂静无声,只有一旁装饰用的华贵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而看那烛蜡流淌的迹象,他们在这间会议室一定已经坐了不短的时间了,会议室中除了女皇坐在中间,还有五人坐在会议室两侧,坐在女皇左侧的男子留着寸发,脸庞上满是饱经风霜的痕迹,壮硕的身体笔挺的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军官,而坐在女皇右手边的却嚇然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女子,那女子三四十岁左右,将一头波浪长发扎成发髻,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女子极高雅的坐在高背椅上,可晚睡的疲倦仍有一丝挂在她的脸上,她保养极佳的脸庞此刻也隐隐露出了一丝倦容。
那名军官下手坐着一名英朗的中年人,中年人一头亚麻色的微卷头发,用摩丝打理的极为光滑,服帖的梳向脑后,他有着极具高加索人的面貌特征,高鼻梁,薄嘴唇,宽阔白皙的额头,中年人有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如果他再年轻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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