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荣长宁身上:“你也是,知道了也不早早说一嘴。咱们也都好生心急的盼着呢,这么大的好事……天爷呀,真是祖宗保佑呀!”
不管她扯到哪里,荣长宁都只有那淡淡的一句:“遂婶母到底是听谁说,我体寒难生养的?”
“……”这下白陆氏彻底笑不出来了,荣长宁执意质问,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若是说了,自己在竹苑最后的几个人不是也要被连根拔干净了?
这会她才意识到,原来荣长宁给自己下了个套等着自己钻进来!是她故意放出体寒难有孕的消息,给自己个空子,才惹出今天的事情。
此刻荣长宁少有的笑了,却笑得这样阴邪美艳,不可侵犯不可方物:“我想总不会是婶母捕风捉影吧?怎么着,话也得有个来路。我这人脾气不好,眼里不容沙子,非得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这样编排我,恶意不给我好过。若是知道了,非要拔了她的舌头!”
而后荣长宁的目光便打在了白陆氏后边的丫鬟身上,双眼泛着幽绿色的光,杀相尽显,仿佛当即要治人于死地一般。
别说一个丫鬟,就算是白陆氏见了,也觉得心惊胆战。
好在应国夫人搭上了一句:“都是为娘的人了,嘴里还喊着打打杀杀的。”
荣长宁这才收回眼,拿起眼前茶碗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屋子里霎时安静了下来。白楚熤摆手,叫下人打发了那大夫:“带人下去领赏。”
站在门口的丫鬟颔首:“是。”
随后便坐到荣长宁身边,想伸手又觉得身不得,连看都看得小心翼翼,生怕给荣长宁看坏了似的:“你怎么不早说?”
荣长宁瞥了他一眼:“这事没个十有八九,怎么好说呢?我也一直以为自己不能生养……更不知道冯太医昨日才来过,今日婶母就带着人来诊脉。我就算是想说,也来不及啊。难怪嫁进门之前就听人说,婶母的消息灵通得堪比合兴楼。原来不觉怎的,今日却是不能不信了。”
“长宁这是哪的话,我就是听下人说嘴……”
怕是听竹苑下人说嘴才知道的吧?
想想先前祖母的嘱咐,又念及三房叔父对白楚熤的照拂与救命之恩,荣长宁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她留几分颜面:“到底是府上下人不曾受管教,什么话都要传。知道的是他们嘴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婶母故意为难于我。多伤和气的事?也是我疏忽了。”
白陆氏那双狐狸似的眼睛渗着精明的光,见到荣长宁递过话,赶紧就坡下:“就是,不单单是长房,就连咱们院子都是这个风气。成和体统?是时候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下人了。”
荣长宁点点头:“婶母说得是,等会回去,我就赶紧把府上能换的人都换一茬,往后再有一个人嘴碎,当即拔了舌头发配军营,男的女的都充苦力去。”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三房若是要换人,不如侄媳一起张罗了吧?”
听说荣长宁这就想要把手伸到自己家里,白陆氏可决不能干,当即回绝:“你才刚有身子,养胎是头等大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婶母自己做便好。你院子里的也别自己上手了,交给下人做不就成了?我瞧着你身边的林姑姑就够精干,交给她便得了,万别累着自己。”
“长宁虽在侯府长大,却一直跟骠骑将军梁错梁叔叔学艺,夏三伏冬三九,不曾亏欠过功课,身子也没那么娇贵。不过是些琐碎事,反正也是要一起换了的,婶母可别跟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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