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白楚熤停住脚步转眼瞪着姜宁,老半晌说不出话来,气得自己直咬牙:“她不见我那是因为生气,生气那是因为吃醋,吃醋那是因为在乎本公子!你知道啥?啥也不是!”
“公子说是就是呗,我又不敢顶嘴。”姜宁耸耸肩膀跟在白楚熤身后,真是没有想到白楚熤也会像今一样好脾气。
……
翌日清晨,姜氏早早将荣荠从被窝里拉起来穿戴整齐,站在荣长宁闺房门口等着。
小秋抱着洗脸水回来的时候,荣荠正扒着门缝朝里瞧。
“六小姐,您在这做什么?”
荣荠回眼,恭敬的合上双手垂放于身前:“我来给二姐请安。”
“二小姐才起身,还未梳洗呢。六小姐先回去等吧?”
“我在这等等便好。”
稚嫩的脸上带着执拗,小秋只得行了礼,先端着水盆进屋去。荣长宁正坐在妆台前打哈欠,小秋放下水盆跪坐带一旁:“小姐还打哈欠呢,六小姐已经梳洗过穿戴整齐在门口等着给小姐请安呢。”
“六小姐日日都起这么早,怎的一点都不贪睡?”小冬一边梳理荣长宁的头发一边问:“要么叫六小姐先回吧?”
“六小姐说了,等等也无妨。”
荣长宁闭着眼睛轻叹了口气,眼睛微微浮肿,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小厨房不是做了胡饼核桃酥?再带盏茶给六小姐用。就说我叫她在前面边吃边等。”
“是。”小秋放下沾湿的脸巾便转身去小厨房。
此刻荣长宁并无心思去想荣荠,而是在心里琢磨着,不过是白楚熤见了岳楚儿,两人也没有什么跃格的举动,自己这样耍性子算怎么回事?至于吗?
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没分寸。
可即便是知道自己这样做多少失了些分寸,一家人正吃茶说话的时候,门房来人通传说白将军求见二小姐的时候,荣长宁还是一句:“不见。”
主院的人面面相觑,荣川也是没见过荣长宁对白楚熤决绝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当初白楚熤驳了荣长宁的面子想要退婚,荣长宁都还能以礼相待。
荣若不明白小荣荠更是不明白,只有荣苓懂得,荣长宁为何对白楚熤不再同从前一般大度。
“白将军来这么一趟,晾着人家并非侯府的待客之道。”荣川放下手里龟甲欲起身:“你们都回吧,阿若跟我去前堂。”
荣苓荣长宁带着小荣荠起身,齐齐朝荣川行礼:“是,女儿告退。”
荣川摆摆手,三个人才带着各自的丫鬟出了主院。
一出门,偌大的太阳直晃眼。荣长宁握着团扇挡到荣荠头顶遮挡着刺眼的日光。荣荠抬眼看看荣长宁:“二姐,白将军是谁?”
这叫荣长宁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荣苓摆着团扇笑笑:“那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你得叫一句二姐夫。”
“他长得俊吗?和二姐登对吗?”荣荠的一句话,问得荣苓忍俊不禁。荣长宁也是不自觉的‘噗嗤’一乐:“你这没葱高的小娃娃还知道什么登对不登对的?”
“荠儿只盼他可千万别是个丑八怪。”
荣苓笑眼叮嘱到:“你这话出去可别说了,人家白将军一表人才,听了可得伤心。”
“后花园的亭子旁边有活水,正凉快。”荣长宁拉了拉荣荠的小手:“等会念完书,叫人带你去钓鱼如何?”
“好啊!”
“那你先回,夫子这会要在绾清院等着了。”
荣荠松开荣长宁的手,转身郑重的向荣长宁和荣苓行了礼:“长姐二姐,荠儿先告辞了。”
荣苓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看着瘦小的背影心底说不出的喜欢,转眼看看荣长宁:“我以为你会讨厌她。”
“小孩子都是无辜的,什么身份什么样貌都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荠儿如此蘅儿如此,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
“是啊,现下里想想,你也没工夫跟他们过不去,因为你一门心思和白将军别扭着。”说罢荣苓无奈摇摇头:“我可听说了,人家国公府的宴席刚开没一会,你就带着荣荠回来了。”
“没什么。”
荣苓满眼狐疑:“真没什么?”
她质问的眼神,竟也叫荣长宁心里略显慌乱,赶紧岔开荣苓的话:“昨个我遇上玉蒲族的桑图王子了。他竟也要到庆国公家里走动,还同我说什么……我祖母是玉蒲贵族。”
说到这荣长宁轻摇了摇头:“简直莫名其妙。”33
荣苓想了会,回了句:“他同你搭话倒也不算是莫名其妙。”
“怎么说?”
“他被玉蒲可汗送到中原为质,孤苦于异乡,无从依托。见到你有几成玉蒲血统,自是比旁人要亲切些。”
“到底男女有别,这道理他竟不懂。”
“穹关以外人皆不拘小节,怎会在乎那个?”
“我也好奇,祖母即是玉蒲贵族,怎会委身于中原商贾做妾?”
“听说那会正逢昭帝过穹关,祖母被俘当做人质欲带回中原。不巧的是,大漠起了一场风沙,将人都给冲散了。而咱们那位博洽多闻仪表堂堂的祖父正准备接手家产,便随曾祖父到关外熟悉商号,正好碰上流落大漠奄奄一息的祖母。带回来医治好了,便被祖父收了房。再后来玉蒲族寻到了祖母,想要带她回去。可那会祖母已经有了父亲。北漠山高水长,那一别若不出意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一边是魂牵梦萦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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