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荣若瞥着身旁的荣蘅:“你三哥我比你多活好几年呢。走了走了,这不是你这小屁孩该管的事。”
“哦。”
白楚熤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着百宁候府的车驾,不知道怎么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喜色,再后来与姜宁对视两人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外人眼里,看到的是琴瑟和鸣之象。
却不知车里的荣长宁使劲摆着团扇,还因为对白楚熤的不解而神色冷峻。
荣蘅吓得不敢说话,荣若倒是满不在乎,只管掀开帘子朝外瞧。
车马行至侯府前,下了车进了门荣长宁都没有多看白楚熤一眼,话更是没说上一句。而白楚熤却坐在马背上带着笑,目送荣长宁进门。
人还没走远,白楚熤便朝背影喊了句;“荣二!”
荣长宁转眼顾盼,目光浅浅稍带疑惑,发丝划过眼角,眼神里带着的明媚竟叫白楚熤看得痴醉,怦然心动。见白楚熤没有说出下文的意思,荣长宁便轻剜了他一眼,转头带着荣若走了。
白楚熤竟不知道,她耍起性子还有些可爱。眼见着人走得远了,才摆手叫过门房:“小哥!”
门口的小厮跑到马下:“将军。”
白楚熤伸手接过姜宁手里的东西:“这个,给你家二小姐的。劳烦小哥送一趟。”
“诶。”
门房双手接过白楚熤手里的东西,转身迈进府门。白楚熤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拎着缰绳一直等到再看不着荣长宁的身影才对姜宁说到:“走,回府!”
荣长宁刚到绾清院,门房就追着跑过来:“二小姐,白将军叫送过来的。”
“放一边吧。”荣长宁像是真的生了白楚熤的气,小冬拿过东西看着盒上的纸签:“小姐,弘隆铺的东西,闻着……像是荷桂饼还有栗子糖。您不吃些?”
“不吃。”荣长宁一摆手:“放一边去。”
“哦。”小冬抱着食盒子试探着问:“小姐你生气了?”
“我生气?”荣长宁猛一回头:“我生气了吗?”
小冬和小秋对视一眼,两人小鸡啄米似的狠狠点头。荣长宁颦蹙起眉头,拿起面前的茶碗,许是自己真的有些生气,但转而想,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啊。
小秋坐到荣长宁对面,小声说着:“小姐,昨晚林婆子被岑姑姑带出去了。想着该是去了麓笠院。”
这句话好算是叫回了荣长宁的神思,她点了点头:“看来这事有戏。”
跪坐在一旁的小冬附和到:“不枉小姐一番筹划也不枉林婆子受了这些皮肉之苦。”
“西厢房的今日可有动静?”荣长宁发问,小秋摇摇头:“老实的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次侯爷像是真的怒了,不但叫四小姐小公子搬出麓笠院,还叫四小姐禁足斋戒一月,叫了四个手脚粗壮力气大的婆子守在西厢房门口。恨得徐姨娘直跳脚,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就是不知道因为些什么。”
小冬轻声说到:“奴婢在学堂门外等着的时候听着那些下人议论,说是……这次的事之所以这么轻易的就结了,原因出在咱们自家门槛。”
荣长宁看了眼小冬:“什么意思?”
“先前小姐赏了我与小秋各两壶梅花酿,我带去一壶给了岳家后院的一婆子,时间久了常来往,那婆子倒是不拿我当做外人。她说,就在小姐你出事前不久,她见咱家四小姐与萧正誉在院墙外面老远处说了会话。”
小秋不理解的问:“那又怎样?”
“这倒是说明不了什么,可细数这段时间除了咱们小姐的事就再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有什么值得侯爷重罚麓笠院呢?这件事又都和谁有关呢?”
听到这荣长宁七七八八的已经弄了个清楚,那日自己去海慧寺,府上也没几个下人知道。能在白楚熤与侍卫面前利用海慧寺小僧将自己带走,肯定是早早做下了准备。
而自己要随应国夫人去海慧寺的事,就算是侯府也没有太多人知道。
想着荣长宁便朝西厢房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说到:“既然父亲有意不让我们知道其中缘由,私底下便也不要再议论了。人送到了绾清院,该照拂的地方还是要照拂。”
“难道这件事小姐就打算这么忍下了?”小冬一脸的愤懑不平:“好在上次将军身边的姜宁机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院里的事,就了在后院吧。你们两个出去也不要再议论,见了谁说嘴,只管呵斥他闭嘴。”
小冬小秋听了,只得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父亲将人送来绾清院,便是猜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知道这背后隐情,人在自己手里受罚,自己也不好叫她出了事。以此,来堵自己的嘴,也能叫荣芯得以安生。
荣长宁也明白,这件事父亲已经罚了,便是要息事宁人。自己又何必非要闹个天翻地覆?动静闹得太大传了出去,反倒是叫人看了侯府的笑话,何必多计较呢?
要么不发,要么一发不可收拾。荣长宁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一个没了家主便不敢乱叫的家犬。
……
用过午饭,荣若便带着荣蘅到绾清院默着功课。闷热的夏日里,两人都不敢偷懒,尽管旁边丫鬟打着扇,额头上还是生出了汗珠。
荣长宁手里握着长尺坐于上,一旁还放着主院送来的一壶青梅饮。
父亲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多关照自己,荣长宁也早已习惯了。要说半分不平之气都没有,那是荣长宁自己骗自己。可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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